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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 章 孫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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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鞅舉杯敬孫思邈,孫思邈趕忙舉杯,二人一飲而盡。

孫思邈眼神一亮,若有所思,隨即問道:“此酒有長安仙釀之韻,可是出自?”

楊卿點頭道:“孫先生謬讚,實不相瞞,乃採購長安之酒仿造。先生醫術高超,有妙手回春之名。您行醫救人,不論貧賤,素有醫德雙馨之譽,深受世人尊崇。”

孫思邈點頭,抬頭凝視楊卿,懇切道:“若不介意,我能否稱您為主公?”

楊卿朗笑道:“哈哈,孫老,您言重了!主公、公子皆可,或認我為弟子亦無妨。我無官無職,不必如此拘謹。”

“稱弟子,我惶恐,亦不妥,還是主公為宜。”孫思邈抱拳行禮。

楊卿微笑著看著孫思邈,緩聲道:“我深知孫老醉心醫道,可由您主持醫學教育和醫院建設。招收弟子及培訓等費用由國家負擔,對平民和貧困家庭,可免費,費用由國家承擔。”

衛鞅緩緩伸出右手,誠懇道:“主公,孫老德高望重,醫術又精湛,任衛生醫療主官,再合適不過。如孫老不嫌棄官小,我願將身兼衛生部部長讓出。孫老任衛生部長,財政方面的需要,我會優先滿足。”

“甚好!”

衛鞅禮賢下士,楊卿很是敬仰。

“孫老,我甚是不解,果真有長生不老丹?”

楊卿此問是以孫老解眾人之惑,明諸人之心。

果不其然,宴會現場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孫思邈。

世上哪有什麼長生,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強求不得。

孫思邈捋著鬍鬚笑道:“貧道今年已有九十,在俗世已是長壽,故有神仙之名。然世人不明,以為我有長生之術。其實不然,長生之術乃妄念,古來欲求長生服用丹藥之帝王將相,無不短命壽薄。”

“那孫老自已又如何解釋呢?”

孫思邈仰頭捋須笑道:“我乃鄉野匹夫,行於山野叢林,終日餐風飲露,飢食野果,渴飲山泉。閒時採藥下山救治病人,一證所學。出家人,清心寡慾,無終日思慮之苦,也無慾念纏身,故而得以長壽。”

“哎!”

眾人失望嘆氣,乍一聽有長壽法門,還是仔細聆聽孫思邈。

孫思邈猜出了楊卿的心思,繼續道:“所謂丹藥,只不過是藥物而已,治病之需。只不過被不學無術的有心人利用,以此博取潑天富貴。君王集天下妄念於一身,那怕知道一切皆虛幻,也是心存僥倖,拼那一絲機緣。”

“孫老的醫術高明,可知高明的醫術也能用來殺生?”

楊卿一句話嚇得孫思邈心驚膽戰,神情立刻惶恐不安,急忙詢問:“何來殺生一說?”

眾人不解,皆看向楊卿,楊卿小聲解釋道:“可記得實驗室,嘭!”

惟妙惟肖地口擬聲響,衛鞅等人更是疑惑。

“火藥乃孫老第一個發明。”

孫思邈豁然大悟,道:“我明白,丹經內伏硫磺法!”

楊卿點頭:“正是!只不過還不完善。孫道長不會內服火藥了吧?”

姜子牙和白起等人皆見識過火藥威力,聞聽楊卿言語,被孫思邈的膽量震驚了。

天下間,竟有如此猛人!

孫思邈連連擺手,尷尬笑道:“既知那玩意威力,豈有內服之理,貧道又不是傻子。外敷而已,方子還不完善,敢問主公,完善後可外敷?”

噗嗤一聲,周圍人笑了。

王莽解釋道:“孫老,那玩意太可怕了,就不怕將自已炸沒了?”

最多就是蓬頭垢面,滿臉漆黑,會炸碎自已?孫思邈已知威力,還是被王莽所言震驚了。

很想見識完善後的火藥威力,孫思邈向楊卿請求道:“老道可否有幸一觀火藥威能?”

楊卿右手指張居正,道:“叔大是工業部長,孫老改天可隨叔大往工業科技研究院去,在那就能見到了。”

孫思邈行了一道家禮:“多謝主公!”

楊卿沾酒在桌上畫出一個地雷的樣子,模仿拿出捎扣,口出嘭聲,道:“孫老乃不世奇才,閃電果更是奇妙!類同雷管,以電流引爆。”

閃電果還在構思中,楊卿就已知道了。

孫思邈面色驟變,言辭略有結巴。

“貧道,慚愧!閃電果尚在構想之中,尚未煉成,主公便已知曉。”

“主公,真乃,真神人也!”

孫思邈此言一出,楊卿神仙之身份確鑿無疑。

眾人看楊卿的眼神多了幾分虔誠與敬畏,再無雜念。

楊卿揮手,道:“孫老,您安心留在此處,醫療衛生之知識乃大唐所無。”

話至此處,楊卿心中愧疚不已。

孫思邈醫學成就卓越,光世界醫學首創成就多達二十餘個,後世醫學多有承襲。

元朝時,大量中國典籍被掠奪至西方,引發了文藝復興。其後世許多醫學典籍皆師出孫思邈。

如今楊卿將豐富後的孫思邈醫學知識送還於他,實感羞愧!

孫思邈以為楊卿有所為難,下了很大決心,心中激動萬分,趕忙笑著致謝。

“多謝主公厚愛。”

楊卿轉移話題,道:“孫老切莫客氣。我後日需回大唐,若有需要我下次帶回的物件,還請孫老列個清單,明日遣人送至天府。”

衛鞅等人雖感惋惜,但也無可奈何。

孫思邈思索片刻,答道:“此地諸多藥材欠缺,有勞主公了。”

楊卿點頭。

衛鞅湊近低語:“主公,時間緊迫,來不及籌備,可否滯留數日?”

楊卿搖頭。

衛鞅轉頭向王莽使了個眼色,劉伯溫無奈苦笑。

王莽舉杯向楊卿敬酒,笑道:“各州皆現五穀豐登之兆,且收穫將至。主公何不稍留幾日,見證新國氣象,與民同賀?”

楊卿不敢遲疑,連忙搖頭,揮手製止道。

“此事已定!既定之事,無須再勸。”

劉伯溫見楊卿心意已決,不再勸言,詢問道:“可遣與主公上次同行者,護衛主公,兼為家僕,以通國內訊息。”

楊卿點頭應道:“甚善!”

王莽詢問道:“主公可有囑託或良言?”

楊卿思考片刻,直言道:“吾等之官,異於大唐,乃人民公僕,施政須有據。如醫病之人,須知具體病症,方可下藥。尤其基層官吏,須實地考察,因地制宜,慮及百姓實際困難、土地狀況,依實際情況定施政之策。又如對待民眾之態度,當如孝敬父母,不可頤指氣使,視之如牛羊草芥。監督機構宜速完善,有違者,去之。”

現今監督尚未完備,任務艱鉅,衛鞅神色凝重。

衛鞅進諫道:“主公放心,地方權力分散,利於監督。地方法院有彈劾、檢舉、立案之權,另設一廉政署,專司此類事。”

“善!”

楊卿續言:“官吏當行清廉之風,社會宜倡節儉之俗。凡有鋪張浪費、奢靡攀比之官吏,罷黜之。

農稅既已免徵,若誰敢巧立名目收取農稅,嚴懲不貸,其子女三代不得為官。日後,稅收應僅限於商稅及高收入個人稅,且必須合理合規。

隨著工業化程序的推進,政策法律需據實完善,如有變動,須經立法機構稽核。

教育至關重要,各行各業皆應有標準,選才需量才而用,政府官吏的選拔更應慎重,經考核透過後進入試用期,若試用期表現勝任且無過錯,方可正式聘用。”

在座官員頓感如芒在背,有雜念者亦不敢再起異心。

楊卿見眾人神色,深知其心思。

“公職書面報告官文應簡明扼要,摒棄無用的修飾詞藻。

軍隊應按照我所給書籍的內容執行。如實行職級分班、排、連、營、團、師、軍制。每級增設一名主官,團級以上稱政委,團級以下為指導員,專司思想、後勤、生活之責。訓練日常科目和戰術戰略,可參考工業部門分類的軍事典籍作為教材。”

楊卿所言之策,無不令眾人折服!

王莽起身抱拳宣誓:“主公且放心,手下必殫精竭慮,為天地立心,為生人立命!”

眾人亦起身宣誓。

楊卿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連忙請起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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