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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群裡,其實不少小娘子早都認出來徐帆。
原因無他。
雖然徐帆無賴,但是奈何長相太過出眾。
浪蕩無舉,天水縣稍有些顏色的小娘子都被他勾搭過。
有的勾搭上手了,有的差點就勾搭上手。
可不管有沒有勾搭上手,小娘子們都對這個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輕薄浪蕩子,痛恨厭惡無比。
所以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此時徐帆被人叫出了名字。
又在人群裡小小的引起了一片驚呼。
“還真是徐無賴,什麼時候成捕頭了?”
“不用說了,肯定是林捕頭給他弄的!”
“完了,完了!這不是又來了個趙彪嗎!”
人群中的悲呼傳到了徐帆的耳朵裡,他面無表情。
登聞鼓一連被李大力打了三通。
縣衙的大門才跟有延遲的一樣,吱呀一聲緩緩的開啟。
幾個面色不善的衙役,拎著水火棍從裡面出來。
剛出來,就看到衙門門口聚集的百姓。
他們一臉厭煩的揮棍驅趕。
“滾滾滾!”
“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是不是要鬧市!”
“一個個賊眉鼠眼!你看!看什麼看!是不是想蹲大牢!”
這些囂張的衙役用肆意的揮舞著水火棍,不管男女老少的隨意亂打。
以此驅散著看熱鬧的百姓。
沿途打翻了好幾個人。
這些囂張的衙役,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倒下的人身上垮了過去。
就這樣一直沿著縣衙大門口,打了一圈,打到了登聞鼓旁邊。
穿過人群時,這些衙役還罵罵咧咧道:“到底是哪個狗孃養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不知道無事亂敲登聞鼓,杖責一百嗎!”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那個活膩歪的龜孫子。”
這位一直破口大罵的衙役,話音剛落,用水火棍打跑面前最後一個人的他。
就在登聞鼓旁,看到看守登聞鼓的衙役,被新來的捕頭徐帆提刀制住。
嘴裡不乾不淨的他瞬間滿頭大汗。
徐帆眸子平靜道:“我敲的。”
僅僅三個字,沒有任何威脅。
那個罵罵咧咧的衙役,就害怕到了,撲騰一聲,與一眾百姓的圍觀下,跪倒在地上。
“徐…徐…捕…捕頭。”
剛才打罵百姓無比流利的他,瞬間變成了一個結巴,話都說不成個。
徐帆沒有理他,目光掃向他的身後。
剛才跟著這個衙役一起從縣衙大門裡,耀武揚威出來的幾人。
也都不敢觸及徐帆的眸子。
腿軟的跟麵條一樣,半點不能撐的就畏畏縮縮軟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跪成了一排。
徐帆方才收回了目光,又重新看向領頭的那個衙役。
對他道:“滾去問問縣令,可以升堂審案了嗎?”
那跪著的衙役身體一抖,小命要緊,絲毫不敢有一點反抗的趕緊答應了下來。
嚇軟了雙腿的他,手腳並用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低著頭,不敢多看徐帆一眼。
兩條軟了的腿,不怕摔倒轉的飛快。
從沒跑過那麼快過,飛奔回了縣衙內。
看熱鬧的群眾,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面面相覷。
“這真是無賴徐帆,怎麼這些狗腿子看起來那麼怕他?”
“可能是因為林力的威望吧?”
“也許吧。”
眾人的猜測聲中,打完了三通鼓的李大力將擂鼓錘放回原位。
扶著一臉害怕的老管家,侯到徐帆的一側。
“頭,您說縣令會審嗎?”
徐帆冷笑,“由不得他想不想審。”
果然,縣衙內。
公堂之上,坐在上首的陳縣令得知擂鼓的居然是徐帆後。
真是又驚又氣又怕!
一番打聽,他才知道徐帆去了馬原家。
陳縣令心裡跟個明鏡一樣,知道趙彪的那點醜事。
看出來了,徐帆打登聞鼓,肯定是衝著馬家的案子來的!
想要藉著這個案子生事!
如今開庭,鬼知道會被徐帆鬧成什麼樣。
在百姓的面前,暴露跟他有關係的捕頭 趁火打劫殘害百姓,臉還要不要了?
但不開庭,徐帆就帶著一眾百姓堵在縣衙。
人越來越多,一傳十十傳百,更難看。
要是換成別人擱這擊鼓替馬家喊冤,陳縣令大可隨便找個藉口先打他一百殺威棒在說。
但是徐帆不行,真逼急了。
他真有一個人殺穿整個縣衙的本事。
左右權衡,麻爪了半天的陳縣令,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他身邊一個眯著眼長衫男子,忽然捋著三根長鬚道:“小子膽大妄為,看似橫行無忌。”
“實則一個無智匹夫罷了。”
“縣令何必擔憂,只要……”
那主簿在陳縣令耳邊一番耳語,陳縣令眉宇間的不快盡散。
雙眼,越來越亮。
聽那主簿說完,更是振奮的擊了一掌。
“先生妙計!”
“先生妙極!”
“這小子既然想要當英雄,那就讓他當!”
“哈哈哈哈!”
陳恩哈哈一笑,吩咐那個傳話的衙役道:“你快去把徐帆帶進來!”
“不對,是請進來!”
“遵命。”
府衙門外,徐帆等人莫約只等了一刻鐘左右。
剛剛那個傳話的衙役深怕跑慢了,滿頭大汗的從衙門中衝了出來。
跪到了徐帆的面前,態度比剛才在縣令前還要誠懇,他稟告,“徐頭,縣令大人請你們進去。”
聽到了他的用詞,徐帆挑眉。
對老管家道:“老人家待會公堂之上,當著縣令的面,你只要把你們馬家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一遍就行。”
“不要添油加醋,也不隱瞞什麼。”
“一切有我。”
從來沒見過那麼大場面的老管家,像是要進刑場一樣,拿出所有的勇氣,還是十分緊張。
哆嗦著衝徐帆點了點頭。
徐帆笑了一下。
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老管家在李大力道攙扶下,落在徐帆身後一步。
衙門受理登聞鼓案件時,百姓可以圍觀。
看熱鬧的百姓也想跟著進去。
但還沒走進縣衙大門,就被兩個衙役用水火棍攔住。
“閒雜人等,禁止入內!”,兩個守著縣衙大門的衙役道。
想要看熱鬧的人群不滿的喊道:“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沒有權利阻止我們進去旁聽!”
他們舉拳頭抗議。
可是沒用,守門的衙役半點不讓。
被奴役打怕了的群眾,也沒有衝擊縣衙的勇氣。
然走在前面的徐帆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停下來腳步。
不讓百姓進去開什麼玩笑?
百姓不進去,他還怎麼挽回縣衙的公信力?
怎麼把自已那該死的畜生,無賴的外號去除掉?
“放他們進來!”
徐帆對那兩個守門的衙役道。
他們還未回答。
剛才傳話的衙役,攔住徐帆,笑道:“徐頭,這些百姓就不要進去了吧。”
“縣令審案,不喜歡人多。”
但是徐帆又怎會把縣令放在眼裡,他用刀鞘將頂著這個衙役的肩膀,將他推開一邊。
“那就讓縣令大人把習慣改改。”
“說不定這樣的事,以後還會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