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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康快步走過來。
徐帆一雙朗星一樣的眸子,略微眯了起來。
林鈺突然被除了徐帆以外的人,十分沒有分寸的叫妹子,心中也是不喜。
轉頭瞧見來的是熟人。
雖然心中不虞,倒也沒有太過的冷臉,等那人走近了。
只是平平淡淡道:“原來是張家的大哥。”
在林家以外的地方遇到林鈺。
這個叫張康的男子,似乎非常的高興。
高興到,剛才連林鈺身邊的徐帆都沒看到。
等他走到近處時,看見徐帆以後,他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驚悚無措了。
“徐…徐帆兄弟也在呢?”,張康臉色刷的一白,強笑道。
徐帆不鹹不淡的“嗯”了一句。
極其自然的擋在他跟林鈺中間,替林鈺問道:“你找我妹妹有什麼事?”
張康聽出了徐帆的語氣不善。
心悅林鈺多年。
剛才意外看見林鈺欣喜,頭腦一熱就叫了出來,想著上前搭個話。
現在徐帆的存在,讓他恨不得抽自已兩巴掌。
‘不是說,徐帆跟林鈺的關係差到了極點嗎!’
‘為什麼他們倆會走在一起啊!’
張康在心中大叫。
不知道張康心中在想什麼,但是見他一直不說話。
徐帆有點煩躁了,他加重了語氣。
“你到底有沒有事?”
張康激靈了一下。
見識過徐帆的兇威,生怕徐帆掏出一把刀,把他也給當場砍了。
急中生智的他張康,趕緊從懷裡掏出了七八兩碎銀子。
“我剛才看見二位的銀亮掉了,撿到了,特地送還給兩位。”
張康誠惶誠恐,侷促不安的道。
徐帆有武道修為在身,走路的時候,有沒有掉銀子他能不知道?
‘上門送銀子?’
‘還有這這種好事?’
心裡嘀咕了兩句的徐帆的眉毛一挑,問道:“你確定這錢是我們掉的?”
已經慌的一批張康,生怕下一秒徐帆突然來上一句,“這銀子,不是我掉的。”
“你這賊人,圖謀不軌意欲何為?!”
然後拔刀把他一刀砍了,腦袋與脖子分離的畫面從眼前閃過。
讓張康成功把自已嚇得夠嗆。
都快給他嚇哭了,臉色發白欲哭為淚的哭喪著臉道:“徐…徐頭,這真是你們掉的銀子。您就收下吧!”
張康說話的語氣,好像徐帆不收這銀子,他就會死一樣,都近乎於哀求了。
徐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不懂這上門送錢是個什麼路數。
不過常言道,有錢不賺王八下蛋。
不要白不要!
徐帆笑納了。
從張康的手上拿過銀子,“謝了啊。”
“你還有啥事嗎?”
張康哪裡還敢有事連忙道:“沒事了沒事了。”
既然這人沒事了,徐帆簡單的道了一聲告辭後,便帶著林鈺離開了。
張康這才如釋重負。
好像剛從死門關逃出來一樣,氣喘吁吁。
等喘足了氣,他才發現,自已背後的衣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
出了縣衙,一路向青杏醫館。
徐帆跟著林鈺肩膀並著肩膀走在街道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很近。
隨著走路時搖擺的肩膀,時不時就會擦碰到對方。
但是很有默契的兩人,都沒有拉遠距離。
就是享受著,這樣時而有時而無的碰觸,青澀無比。
與林鈺並肩而行,從早忙到晚的徐帆,迎著夕陽,身處熙熙攘攘的街道,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
正在他享受著這片寧靜時。
目視前方的林鈺突然道:“我不知道那人剛才叫我幹嘛。”
徐帆沒想到清冷性格的林鈺,會跟他解釋這種事。
訝然的看了她一眼。
林鈺目不斜視,只留了半張側臉給徐帆。
要不是林鈺半藏在髮梢之間,染上了如天邊晚霞一樣俏紅的耳垂。
徐帆可能還真會當成,可愛的林鈺只是隨口一提。
徐帆眼角帶著笑意的收回了目光。
他雖然之前跟林鈺關係不好,但是兩人從小就在一個屋簷下長大。
林鈺身邊的人際關係他門清。
十幾年的知根知底,根本用不著解釋。
當然了,話又會回來林鈺的解釋,卻是讓徐帆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好上了幾分。
他拋了拋,從張康那拿來的七八兩散碎銀子。
將林鈺不知道在看什麼的目光吸引過來。
徐帆衝著林鈺,眨眨眼笑道:“他不是說了嗎,我們的錢掉了。”
林鈺被徐帆逗笑。
她豈能不知道,這銀子是那個叫張康因為害怕,才拿出來的。
用長袖捂著小嘴笑了兩聲,而後微微的嗔了一句。
“哥哥比以前都壞!”
聽林鈺這樣說,徐帆彷彿撞了天屈一樣。
他怎麼可能比以前的那個畜生壞。
雖然那個畜生也是他。
徐帆不滿道:“我怎麼這麼壞了!”
“我什麼都沒幹,他給我送錢,怎麼還是我壞了?”
聽著徐帆狡辯,林鈺又是掩住小嘴輕輕的笑了兩聲。
“哥哥就是很壞,比以前壞多了。”,林鈺眉眼彎彎,笑的非常好看。
“行吧,壞就壞吧。”
被林鈺安上了壞哥哥的帽子,無奈徐帆也只能認了。
畢竟是自已的好妹妹,不能打不能罵的。
只能自已受點委屈。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感覺去醫館的路都比以往短了許多。
沒用多久,便來到來青杏醫館。
今天的青杏醫館門前一片冷清,醫館的大門也是緊閉的。
徐帆想來,王神醫是為了救治林力,還有上午送來的馬原一家,耽誤了今天的生意,所以才沒開門。
徐帆上前敲門,林鈺跟在他的身後。
“咚咚咚~”
三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怕吵到王神醫,徐帆的聲音大不大小的往裡面喊道:“王神醫。”
“徐帆求見,來接叔父林力回去了。”
徐帆聲落。
青杏醫館的門後,響起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
然後是撥開門栓的聲音,門後的人顯露出來。
正是上次見過的,那一黃一綠雙胞胎小丫鬟。
翠柳,連翹一左一右,把門開啟。
兩個帶點嬰兒肥的可愛小丫鬟,依著醫館的門,俏生生的站兩邊。
兩人默契的像是一個人一樣,脆著聲音對徐帆道:“壞人,小姐請你進去。”
聽到兩個小丫頭對自已的稱呼。
徐帆慌忙看向林鈺。
想要解釋,但發現沒法解釋……
被兩個小丫頭勾起了徐帆曾經模樣的林鈺,冷漠清冷,再無之前的親密。
極為嫌棄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徐帆覺得自已得說點什麼了。
但林鈺的冰冷的眼神,直接將徐帆想說的話堵在了嘴裡。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從徐帆的身前走過時,還踩了他的腳一下。
走到兩個小丫頭面前,林鈺一改對徐帆時的冰山冷漠。
溫婉含笑,從袖口中掏出兩包早就準備酥糖。
“翠柳,連翹,有沒有想我呀?”
兩個人小丫鬟看見林鈺,以及林鈺手中的酥糖後。
小眼睛都在冒星星了!
一左一右撲抱住林鈺的胳膊!
“鈺兒姐姐!”
“鈺兒姐姐!”
兩個小丫頭與林鈺之間的親密讓徐帆看傻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
徐帆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無意間又穿越了。
什麼時候,林鈺跟這兩個小傢伙的關係那麼好了?
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林鈺將準備好的酥糖,分給了兩個小丫鬟。
掃了一眼自已身邊的笨蛋哥哥,“爹是捕頭,每天堅持習武。”
“平日裡跌跌碰碰,少不了。”
“每次都是我來王妹妹這裡幫爹拿藥。”
“與王妹妹言語投機。”
“一來二去,便熟識了。”
“王妹妹!?”
徐帆被這三個字,震驚在原地。
林鈺輕飄飄收回了目光。
嘴角微笑,也不管震驚中的徐帆,跟著翠柳連翹兩個小丫鬟一起,進入了醫館裡面。
一臉懵逼的徐帆,趕緊跟了上去。
醫館不大,一簾布隔開內外兩邊。
外面的看診抓藥,裡面的施針救人。
跟著一大兩小,三位少女身後的徐帆,看著林鈺那輕車熟路的樣子。
好像還真的經常來醫館的樣子。
四人轉過一層簾布,一排屏風。
青杏醫館最裡面的內室,映入眼簾。
其中佈置著幾張竹榻。
周圍藥香濃郁。
此時林力就躺在其中一張竹榻之上。
已經醒來。
心脈處,面部,以及四肢等穴位,紮了十七八根銀針。
好像還不能說話,看到徐帆跟林鈺之後。
林力對他們眨了幾下眼睛。
而王神醫,就臥坐在距離竹塌不遠處的一把半躺椅上。
一身粉紅色的桃裙,白紗遮面。
魅力十足的桃花眼含情,身段標緻。
玉嫩纖細的手指把著一卷,看上去就非常古樸的竹簡。
正細細的看著,入了神。
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見到了王神醫的第一眼後,與記憶裡的王神醫重合,雖然只有半張臉,但徐帆還是被小小的驚豔了一下。
突然覺得,前身似乎可能好像也不是那麼畜牲……
偷偷打量王神醫的徐帆,忽然感覺身邊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射來。
不用說就知道是誰了。
徐帆趕緊目不斜視的看向了桌子上花瓶。
林鈺輕輕的哼了一聲。
翠柳連翹兩個很有活力的小丫頭,一同稟報。
“小姐,鈺兒姐姐來了!”
“小姐,壞傢伙也來了!”
一聽林鈺來了,王神醫先是一喜。
而後一聽壞傢伙三個字,眉頭頓時就皺下去了。
將小手的裡的竹簡放下,王神醫抬眸看見走進裡屋的三人。
結合記憶後,徐帆第一次跟王神醫見面。
想起自已以前給王神醫留下過,不怎麼愉快的記憶。
所以在王神醫投來,目光時。
徐帆帶著幾分歉意的正要對她笑笑,以表現自已的歉意。
還沒剛笑出來,王神醫面紗上的那對桃花美眸,就從徐帆的身上越過。
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像是怕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把全部的視線,都放在了林鈺的身上。
王神醫揹著小手,眉梢帶著喜色的從躺椅上一躍而下,小步去到林鈺身前。
主動拉上林鈺的手道:“林姐姐。”
“好久不見啊。”
“是不是,若是沒有遇到事,你就不會來找我?”
王神藥笑嘻嘻的話語中,故作的帶著一點幽怨。
林鈺莞爾,將最後一包酥糖塞到了王神醫的手中。
笑道:“哪有,王妹妹每天都要看診。”
“我這不是怕惹你煩了嗎。”
“給這是專門給你一個人做的梨花味酥糖。”
收到林鈺送的酥糖,王神醫的桃花眼亮了幾分。
“可是林姐姐親手做的?”
“若是從別處買來的,我可不要。”
林鈺這裡,王神醫還真像是一個嬌氣的妹妹一樣。
而且徐帆也沒想到,在王神醫這裡。
稍微一逗,就會害羞著急的林鈺,竟然也有成熟姐姐的風範。
她揉了揉王神醫的腦袋道:“當然了,做了一上午呢。”
“林姐姐萬歲!”
王神醫高興的一把抱住了林鈺的細腰。
在她們身邊,翠柳連翹相互對視了一眼。
舉著小手也要加入抱成一團,看著一片局勢大好。
成功成為路人的徐帆,揣著手自覺的邊緣化。
離開了這片與自已的畫風明顯不太適配的場面。
來到了同樣跟他畫風不一致的林力身邊。
港漫畫風的林力看到了徐帆身上穿著的官服。
那眼神,一如今早嬸孃送他上衙時的目光一樣欣慰。
只是眼底努力藏著的那落寞,也同樣的顯眼。
徐帆笑了笑。
對比被兩小一大主僕包圍住,難以脫身的林鈺。
此時的徐帆,倒像是個林力的孩子。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竹床邊上,看了看林力身上綁滿了的繃帶。
徐帆笑問道:“叔父身體,感覺如何?”
林力略微也扯出了一個笑容,對徐帆眨了兩下眼睛,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示意自已沒什麼事,不必擔心。
徐帆讀懂林力的意思。
他拍了拍自已的官服,“您瞧,我現在也是捕頭了,等您的傷好了,咱們爺倆一起在天水縣幹下一片事業出來。”
林力被徐帆逗笑。
想到了徐帆所描述的畫面,眸子一亮。
但不過片刻就黯淡了下去。
林力心裡門清,他現在的這身傷,就算是好了也是廢人一個。
徐帆兩人的對話,聽到了王神醫的耳朵裡。
王醫生不想跟徐帆多少說半個字,只對林鈺道:“林姐姐你不用擔心。”
“林捕快雖傷的重,但是因為送來的及時。”
“身上的傷勢經過處理,已經威脅不了性命了。”
“現在不能說話,只是因為肺腑的傷還沒有穩固。”
“等這通針扎完,林捕頭便能開口了,之後只要回家靜養慢慢恢復。”
“不出意外,三個月便能下地。”
王神醫自信滿滿的說道,她對自已的醫術非常的自信。
有了王神醫的話,林鈺的心裡踏實了很多。
她笑著對王神醫道了兩聲謝謝。
而後也來到了林力的床邊,徐帆的身前。
“爹爹,你也聽了。”
“王神醫都說了,你沒事的。”
“等馬上下了針,我跟哥哥就能帶你回去了。”
聽著林鈺的安慰,林力勉強笑了兩下。
他能下地又能怎麼樣呢?
此次的大傷就算養好了,他以後也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
一身的武學盡廢,再也回不到曾經九品武者的風光。
再也不可能親手報仇。
其實這些,不止林力自已知道。
徐帆知道,林鈺也知道。
所以這對默契的兄妹,始終沒有當著林力對面,去問王醫生,林力武道修為的問題。
徐帆林鈺,在床邊陪著扎針的林力坐了一會。
期間怕林力無聊多想,徐帆還給林力林鈺他們,講起了在馬家降妖的事。
有林鈺在,徐帆自然是將馬家母女的遭遇都給隱藏去了。
只是重點講了他是如何英勇的降伏蛇妖,同時足智多謀的他,怎麼在公堂上整治曾經以趙彪為首的那群惡捕快的。
用他們的邪惡卑鄙,來襯托自已的正義光明。
一同添油加醋的講吓來。
林鈺聽得非常入迷。
尤其聽徐帆講到精彩處時,她緊張的小手都要握緊了。
最後聽到徐帆大顯神威,懲治了所有壞人。
更是眉目連連,燁燁生輝帶著幾分崇拜的看向徐帆。
把剛剛因為王神醫對他產生的鄙視,都給忘記。
被是自已妹妹的絕色美少女,用這樣崇拜的目光注視,讓徐帆的大男子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就是這裡的人太多了,在這裡跟林鈺講完後他有點後悔了。
看著林鈺這樣的眸子裡的閃爍的小光點。
徐帆覺得,要是此刻只有他跟林鈺兩個人的話。
他有很大的機會,不用找哥哥妹妹的藉口。
能去拉林鈺冰冰涼涼,還柔軟的小手了!
有點後悔的徐帆,全然沒有注意,這屋子裡,聽他講故事的還有一人。
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