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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身體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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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府裡,都快天黑了,回到自家院子裡,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下人端來飯菜,兩人轉了一下午,其實並不怎麼餓,不過還是吃了點,吃完以後兩人坐在庭院裡休息。

徐婉兒走了進來,徐婉兒今年十歲出頭,由於小時候家境不好,再跟著徐晃一路逃亡,導致營養跟不上,長的瘦瘦弱弱的,並不好看,想來也是,就徐晃五大三粗的長相,他妹妹能好看到哪去,不過還是挺活潑的,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看到劉璋也在,趕緊躲在徐晃身後。

劉璋向徐婉兒招招手,小姑娘唯唯諾諾的走過來,抬頭看了劉璋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劉璋把下午買的頭飾和零食遞給她,說道:“這是給你買的,就當是給早上我嚇唬你的賠禮了,可不許再生氣了啊。”

小姑娘看到這麼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哪裡還記得早上的事,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急忙說道:“不生氣!不生氣!”

然後抬頭看了看徐晃,徐晃說道:“主公給你買的,你就拿著吧。”

徐晃也想通了,自已雖然不是劉府家奴,可就衝著劉璋對他的信任,對他的看重,對他的恩情,這輩子是還不清了,只有用這條命來還主公的恩情了,誰要是敢傷害主公,得問問他答不答應,就憑腰間長劍,手中重斧,保管他一千個來一千個死,要想傷害主公,得踏過他徐晃的屍體才行。

小姑娘得到哥哥首肯,趕緊接過東西,都抱在懷裡,劉璋摸摸她的頭說道:“不用害怕,吃吧。”

小姑娘拿了一串糖葫蘆舉到劉璋面前。

“公子吃。”

劉璋笑道:“我吃過了,你吃吧。”

小姑娘又把糖葫蘆遞給徐晃。

“哥哥吃。”

徐晃咧著一嘴大白牙笑道:“哥哥不餓,你吃吧。”

小姑娘這才把糖葫蘆放在嘴裡,這可是你們不吃的哦,可別怪我沒讓著你們,三兩口就把一根糖葫蘆炫完了,嘴巴塞的滿滿當當的,一臉滿足。

酸酸甜甜的真好吃,以前看到糖葫蘆饞的直流口水,可惜自已家裡條件不好,兄妹倆都是下人,哪有閒錢買這個,可是饞了好久了。

劉璋看著她這個樣子,笑道:“慢慢吃,又沒人和你搶,好吃不?”

小姑娘頭點的和啄木鳥一樣,嘴裡含糊不清的回道:“好次!好次!”

逗的兩人哈哈大笑。

劉璋對徐晃說道:“跟著我,肯定不能讓你兄妹兩受委屈,你的鎧甲、武器都定做好了,就等時間到了就可以取貨了,咱倆明天去馬廄給你挑選一匹好馬,等過段時間再在洛陽城給你尋個院子,你掙的錢別捨不得花,多買點好吃的給婉兒補補身子,再給婉兒買幾身新衣服,看她瘦的,小姑娘就應該漂漂亮亮的才對。”

看到主公已經事無鉅細的把他們兄妹兩的瑣事都安排好了,徐晃感動的跪下說道:“主公大恩大德,晃無以為報,今後一定好好為保護主公,以報答主公的恩情,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劉璋扶起他笑罵道:“淨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你活著才能替我做很多事,記住,如果真有一天有性命危險了,不要想著死,要活著才行,想想你妹妹,你死了她怎麼辦?活著才有繼續報恩的機會,死了可就一無所有了。”

徐晃哽咽道:“謹記主公教誨。”

劉璋轉身看著夜空,感慨道:“這該死的世道啊,人命如草芥,這天下就是一個巨大的棋盤,你我皆是棋子,只不過是稍微大點的棋子罷了,當亂世來臨之際,誰又能護的了你我?要想掌控自已的命運,唯有成為執棋者才行,有時候,能被人利用也是一種榮耀,因為那恰恰證明你有利用的價值。”

徐晃靜靜的看著劉璋,星光撒在劉璋身上,讓他如同披上了一身神秘的面紗一般,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兩人都沒注意到,星光如螢火蟲一般射在劉璋身上,然後鑽進了他的身體裡,劉璋如同進入了一片虛無之中,良久才回過神來,他不知道過不去了多久,也許很久了,也許只是一瞬間,他的記憶也只停留在剛剛說完話以後。

劉璋回過神來,拍拍徐晃的肩膀:“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莊園。”

徐晃恭敬的施了一禮:“喏!”

劉璋回屋休息去了,躺在床上竟然感覺有點悶熱,他走到窗臺前,把窗戶稍微開啟來點,劉璋這才感覺沒那麼熱了,劉璋躺在床上,還在那納悶呢,現在都快進入臘月了,怎麼會感覺熱呢?屋子裡哪怕是有火盆也不應該啊,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劉璋睡著以後,月光又透過窗戶的縫隙照耀在他身上,劉璋此時的身體如同一個巨大的吸收器一般,不斷吸收著月光,睡夢中的劉璋夢到自已置身在一片岩漿之中,渾身上下都是火紅一片,他想跳出岩漿,可惜不論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

現實中的劉璋此時已經被月光籠罩,隨著時間推移,身體進入了飽和狀態,不再吸收月光,月光也慢慢消散,等到一切平靜以後,劉璋又安然的進入夢鄉中。

第二天天剛亮,劉璋就起來了,從來沒有睡的這麼舒服過,只感覺渾身舒爽,有使不完的勁,劉璋來到院子裡,徐晃已經醒來了,正在那舉石鎖,劉璋也來了興致,走到徐晃面前說道:“把石鎖給我,我也玩玩。”

徐晃把石鎖放下,看到劉璋要玩這個,趕忙說道:“主公小心點,這個很重的,你……”

後邊的話到嘴邊了,卻說不出來了,因為此時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劉璋正單手掄著石鎖舞的虎虎生風,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是就這個力量就足以讓人驚掉大牙了。

要知道這個石鎖足有五十斤重,他雖然不敢說天生神力,可因為小時候家境還不錯,跟著一個老頭上山學了幾年武藝,力氣已經打磨的很不錯了,後來父親得病而亡,母親憂傷過度也撒手人寰,只剩下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無奈只好下山。

下山以後哪怕日子再苦再累,他也沒放下武藝,堅持每日鍛鍊,因為他知道,就他家現在這個境況,想讀書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只有從武才有出頭之日,他以前的目標就是給大富人家做護院,或者去鏢局做鏢師。

如今的成就已經遠超當初,他很是滿意,可在他的心中,主公一直都是睿智的化身,他謙謙有禮,在內對下人也不苛責,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紈絝子弟。

在外他能放下面子和一個商人討價還價,還能書會寫,據說昨天還做了一首讓兩位當世大儒都驚為天人的絕詩。

主公一直都是一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智者形象,從來沒有一天會想到,原來主公還是一個天生神力的猛人,這要是多加鍛鍊,以後妥妥的當世第一猛將啊,自已還做啥護衛?自已做個先鋒他不香嗎?想到這裡徐晃已經激動的雞兒發紫了。

徐晃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一直到半個時辰後劉璋才開始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徐晃趕緊拿著溼毛巾過去,遞給劉璋說道:“主公,趕緊擦擦汗,彆著涼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劉璋接過毛巾胡亂擦了兩把,又扔給徐晃,對他說道:“真是舒坦,好久沒有運動過了,水呢?拿水來。”

旁邊等候多時的徐婉兒端著茶壺一路小跑的過來,要遞給劉璋,徐晃趕緊阻止:“主公,剛運動完不適合大量飲水,稍事休息一會再喝吧。”

劉璋深知聽人勸吃飽飯的道理,也不堅持了,對徐晃說道:“你覺得我練的怎麼樣?”

徐晃豎起個大拇指說道:“天生神力!主公可是屬下見過力量最強之人,真乃神人也!”

劉璋聽的哈哈大笑,繼續問道:“還有呢?”會說你就多說點。

徐晃撓撓頭說道:“毫無章法。”

劉璋一腦袋黑線,我還不知道毫無章法,要你多嘴,本來想聽徐晃再表揚自已幾句,果然,直男的眼裡只有武藝。

徐晃看劉璋不笑了,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不要生氣,想必主公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也沒學習招式,如今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只要多加練習,一定比現在更強。”

這還差不多,劉璋笑道:“不用這樣,我怎麼會為了這麼點小事生氣,以後有話就直說,不要藏著掖著。”

徐晃恭敬的說道:“喏!”

劉璋休息了一會感覺氣息平復了,也不用茶碗,直接拿著茶壺對嘴喝了起來,直到滿滿一壺茶水喝光,才覺得不那麼渴了,大喝一聲:“爽!”

徐婉兒都被嚇了一跳,瞪了劉璋一眼,然後發現劉璋也在看著她,趕緊又低下頭看腳尖。

劉璋都被她這模樣逗笑了,上前摸摸她的頭,對徐晃說道:“公明!你都會些什麼武藝?”

徐晃說道:“我只會些普通的拳腳功夫,還有就是師父傳下來的‘開山十八斧’。”

“開山十八斧?”劉璋笑道:“那你練習一下我看看。”

徐晃躬身應喏,然後來到院子裡拿起一把大斧演練了起來,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大斧,大概二十來斤的樣子,徐晃揮動起來很輕鬆,先是舞動了幾下試了試手感,等差不多後徐晃大喝一聲:“主公!看好了。”

徐晃手持大斧,目視前方,久久站立不動,好像是在聚氣,好一會才開始動了起來,剛開始很慢,徐晃一招一式的開始演練起來,等一套斧法打完,徐晃開始加速,直到越來越快。

劉璋只感覺到,徐晃的身影慢慢看不清了,只看到場中徐晃輾轉騰挪,漫天都是斧影,劉璋都看不清徐晃的身影了,突然只見一道身影手持大斧飛身而起,一躍兩米多高,然後只聽徐晃大喝一聲,手持大斧飛身而下,大斧斬擊在地上,大地都被這一斧砍出了一道二十厘米寬,半米長的裂縫。

劉璋嚇了一跳

“我靠!”

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你王者歸來嗎?三國時期有名的武將這麼猛的嗎?那傳說中的呂布得有多厲害?非人類嗎?

徐晃提著斧子來到劉璋面前笑道:“主公剛才看清了嗎?要不要試試?”

劉璋發現他今天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力量大增不說,還附帶過目不忘的能力,徐晃剛才其實就演示了一遍,後邊的他根本看不清,可徐晃前邊演示的他記得很清楚,好像被刻進了腦海裡一樣。

劉璋拿起斧子,按腦海裡的記憶,慢慢施展了出來,剛開始很慢,但是一板一眼的,和徐晃演示的差不多,突然他感覺到有些地方不是很合理,然後身體給出了反應,招式被重新設計,然後又施展了出來,一招一式渾然天成。

徐晃都驚呆了,這還是自已的招式嗎?雖然看著像,又好像不太一樣,看劉璋演練的,竟然讓他感覺到,這套斧法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此時場中的劉璋越來越快,直到滿場都是斧影,接著劉璋和剛才徐晃一樣,一躍兩米多高,飛到半空中大喝一聲,一斧斬擊到地上,“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徐晃定睛看去,只看到戰斧的落腳點,出現一條五十厘米寬,行多長的裂縫,都不能說是裂縫,說是鴻溝更恰當,鴻溝的盡頭就是剛才兩人練習的石鎖,此時石鎖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縫,然後“彭”的一聲,石鎖分成兩段散落在地上。

一陣鼓掌聲傳來。

“啪!啪!啪!”

徐晃使勁拍著手掌,旁邊的小婉兒此時已經化身成小迷妹,也在使勁的拍著手掌,小手都拍的通紅尤不自知,她不懂武藝高低,只覺得公子練武真是太好看了,讓人看了賞心奪目,不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徐晃對劉璋豎起大拇指:“主公真是好生厲害,初次學武,力量比我都大很多,這就不說了,您竟然已經摸到了“勢”的門檻,這已經不能說是武學奇才了,簡直就是千年不遇的神將轉世啊!”

劉璋奇怪的問道:“勢?什麼是勢?”

徐晃解釋道:“我也是聽師父所說,據說武藝達到一定階段,會領悟到“勢”,擁有“勢”的人如果和別人對戰,對方將被“勢”鎖定,躲避不了,只能硬接,而且擁有“勢”的一方還會削弱對手的實力。”

劉璋驚訝的說道:“這麼奇妙?為何我沒有感覺到。”

徐晃笑道:“主公身處其中,自然感覺不到,只有對手和旁觀者才能感覺到,我也不知道勢是什麼,我覺得應該就是進入一種忘我、天人合一的境界吧?”

劉璋又問道:“你幾次提到你師父,你師承何人?”

徐晃撓撓頭說道:“不知道。”

劉璋一臉黑線,什麼叫不知道?看著劉璋的表情,徐晃趕緊解釋道:“屬下真的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從來沒跟我提過他的名諱。”

劉璋不打算追問了,這個二貨,跟人學了幾年武藝,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徐晃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接著說道:“不過有一次有個姓張的道士上山找他,兩人在屋裡嘀嘀咕咕的半天,好像是姓張的道士找師父幫忙,師父沒答應,最後那道人臨走的時候稱呼師父為童老頭,還說他不仗義。”

劉璋陷入沉思,姓張的道士?誰?張魯?應該不是,這就是個騙子而已,那是大賢良師張角?應該錯不了,那童老頭應該就是童淵了,按這樣算的話,徐晃和趙雲、張任、張繡,都應該是師兄弟,童淵不願意透露姓名,應該是因為徐晃沒有學成就走了,童淵怕徐晃出去給他丟臉吧?這老頭,唉!

劉璋拍拍徐晃肩膀說道:“沒事,我大概猜到你師父是誰了,好好練武藝,到時候讓他大吃一驚。”

徐晃追問道:“主公知道?趕緊告訴我啊!”

劉璋神秘的一笑:“急什麼?好好練習武藝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徐晃急的抓耳撓腮的,可惜劉璋就是不告訴他,徐晃無奈,只好以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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