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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處理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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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系統的事情,劉璋沒有急著出城,而是在洛陽待了一晚上。

晚上等糜環熟睡以後,劉璋悄悄起床來到書房,看了看四周,然後把窗戶開啟,讓月光可以照進來,他盤坐在床上,以五心向天的姿勢開始修煉。

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照在劉璋身上,此時的劉璋已經進入入定狀態,心無旁騖,一個白色的光點在他體內緩慢的移動著,隨著時間推移,白點的速度越來越快,當白點圍繞著他的經脈執行了一個大周天後,劉璋緩緩醒來。

張嘴吐出一口濁氣,劉璋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這次修煉感覺到渾身上下舒爽無比,劉璋點開系統檢視了下,發現很有效果,他的武力竟然提升了一點,劉璋大喜,照這樣下去那還不是分分鐘就大成了?

不過顯然他想的有點多,從第二晚開始,劉璋連續修煉了幾夜,他能感覺到自已的實力應該是提升了,可是系統面板一點變化都沒有,這讓劉璋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秉著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則,劉璋馬上把這件事放在腦後,還是每天按時修煉,他發現這個修煉有個好處,那就是哪怕不睡覺,只要他能保證修煉姿勢坐一夜,那第二天醒來還是神清氣爽的倍有精神,不過這個修煉多也不增加實力,劉璋才不找罪受,每天雷打不動的修煉一個時辰就好。

第二天劉璋來到冀縣,朝廷已經派來了人專門調查冀縣被襲一事,還是老熟人——趙忠、李燮、徐榮三人組。

為什麼派這三人同時查案,劉璋有點想不通,徐榮是司隸校尉,這是他應該負責的,李燮也一樣,身為河南尹不能不過問這事,趙忠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要知道趙忠雖然也是十常侍的一員,可他表面是皇帝的人,實際卻是皇后的人,劉璋有點想不通劉宏派趙忠的意義在哪?

劉璋先給三人接風洗塵,劉璋身為地主,又是朝廷大員,還是皇親國戚,就算是一向對人不假以顏色的李燮,也得給個面子。

趁著李燮離席期間。劉璋向趙忠表達了自已的疑惑,趙忠偷偷告訴他,自已是受皇帝指派,來看看此事有沒有什麼貓膩。

有趙忠透露底細,劉璋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吃完飯後,劉璋把幾人帶到戰場上。

戰場上還保留著很多戰爭殘骸,當然了,只是些斬斷的兵器、破碎的箭支、破了幾個洞的旗幟之類的。

屍體都已經處理了,被定義為賊寇的屍體集中在一個大坑內,屍體被堆積在一起,都只穿著內襯,外邊的衣服都被扒了下來。

被砍成數節的身體、猙獰的頭顱、屍體的臉上滿是血跡、破損的屍體扔的到處都是,大坑裡滿是血液,血液都匯聚成了一個小湖泊,讓人望之膽寒,聞之變色。

坑裡橫七豎八的堆滿了七八千屍體,說是萬人坑也不為過了,如此地獄一般的場景,別說是見慣世面的李燮了,就是久經沙場的徐榮都為之色變,皇宮裡的乖寶寶趙忠,哪裡經歷過這個場面,早跑到一旁拿著手帕捂著嘴哇哇大吐。

劉璋覺得自已承受能力可以了,明顯他高看了自已,胃裡一陣翻騰,再受到趙忠的影響,劉璋也終於忍不住了,跑了幾步就開始嘔吐。

感覺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劉璋才感覺自已好受了點,徐晃走上前遞上一塊手帕,劉璋接過來擦了擦嘴,跟徐晃道了謝。

徐榮和李燮也走了過來,劉璋不好意思的笑笑。

“讓兩位大人見笑了。”

李燮正色道:“劉大人說的哪裡話,想當初本官第一次看到殺人場面時,比你還不堪,劉大人已經很好了。”

徐榮也接過話來:“劉大人既然決定走賑災這條路,以後免不了看到屍橫遍野的場面,經歷多了就習慣了。”

李燮奇怪的問道:“賑災這條路?徐大人這話是何意?”

劉璋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我向陛下奏請,希望來年冀縣事務處理完後,可以到天下各州去賑災,陛下已經同意了。”

李燮聽後肅然起敬:“沒想到劉大人還有這種高風亮節,真是令人欽佩,劉大人小小年紀,不貪圖在京城享樂,卻願意到天下有災情的地方去施救。”

說完對劉璋施了一個大禮。

“劉大人如此高風亮節,請受我一拜。”

劉璋趕緊把他扶起來:“李大人這是做什麼?這不是折煞我嗎?我也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大漢十三州何其大?豈是我一人能救濟過來的?”

李燮嘆息一聲:“那已經很難得了,這大漢朝有錢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最多也就是為了名聲做些救災之舉罷了,哪會像劉大人這樣自掏腰包不說,還親自到前線去賑災,反正換作李某是做不到的,李某對劉大人此舉很是佩服。”

這個時候趙忠也走了過來,看到幾人討論也來了興致。

“你們在說何事?說來雜家也聽聽。”

李燮對閹黨歷來沒有好感,沒有搭理他,趙忠討了個沒趣,暗自在心中把李燮記在小本本上,日後犯在自已手裡,有他好果子吃,竟然敢看不起雜家。

劉璋對徐榮使了個眼色,徐榮跟趙忠解釋了下剛才幾人討論的事,趙忠聽後笑道:“那劉大人的志向是什麼?”

劉璋笑道:“古人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人活一世,糧食再多,每日也不過只能吃三餐。房屋再大,也不過只能住一床,生前再有權勢,死後也只不過佔三尺之地。財富對劉某來說只是身外之物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留著這些錢財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劉某就覺得賑災非常有意義,各位覺得呢?”

眾人紛紛稱是,趙忠又開始發問。

“那劉大人為何不把錢財交給朝廷,讓朝廷出面賑災?”

這是很多人想不通的地方,你說劉璋為名吧?他賑災又是用的朝廷名義,你說為利?這裡哪有利可圖?這都是他自掏腰包的,朝廷可不會給他一分一毫,那他為了什麼?想做聖人嗎?所以劉璋在京城的達官貴人眼中,那就是個吃飽了沒事幹的二百五。

劉璋嗤笑道:“不是劉某說朝廷是非,如今朝廷什麼樣子,各位不知道?我把錢交上去容易,誰能保證這錢用在了賑災上,而不是被某些人裝進自已腰包?再者說了,就算用在賑災上,就算派出的官員不貪墨,可實際上到老百姓手裡的糧食並沒有多少,這些事情各位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幾人都被劉璋的話驚呆了,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要知道眼前這幾位,實際上是誰的人先不說,表面上那都是皇帝的人,你竟然敢在這裡說朝廷的不是?

不過幾人也沒有在意,因為劉璋雖然說的難聽。可實際上確實是如此,而且比劉璋說的還不堪。

朝堂上的大佬們都忙著爭權奪利,誰有空管這些破事?就算真有這麼一個人,就算這個人真清廉又怎麼樣?你不貪你能保證別人不貪?賑災這個事又不是一個人能做成的,他需要很多人配合,很多人執行,到時候層層剝削之下,朝廷撥付十萬兩白銀,實際上用到賑災上的,連三成都沒有,也許還更少。

你如果要是問,錢撥付下去了,沒有賑災,那災民餓死了怎麼辦?這還不好辦?當地官員會把餓死的定義成反賊,災民聚眾鬧事,被某某某帶兵剿滅,殲敵多少,自已戰損多少,給你彙報的清清楚楚,好像真有其事一般,就問你服不服?

劉璋對這些事情門清,他的意思就是,雖然我喜歡做好事,但是這件事必須由我親自執行,要不然我是不會答應的,其餘人想在這件事上分一杯羹,那純屬於做夢。

趙忠為什麼要問這些?他又不是張讓,這件事也和他沒有關係,自然是替別人問的,這個人除了皇帝之外也沒別人了,劉璋之所以如此說,那自然是要讓趙忠轉告皇帝,別在這件事上打他的主意,要不然別怪他翻臉。

如果劉璋背後的三派真的向世家靠攏,那一定不是皇帝想看到的,這也是皇帝劉宏昨天在尚書房,沒有當面向劉璋問的原因,有個中間人傳話,事情就有了緩衝的餘地,下次兩人再見面,那還是親堂兄弟,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場面。

被趙忠這麼一打岔,幾人也沒有了再談下去的興趣,只好接著辦正事,接下來看的是被指定為“百姓”的屍體堆,這些屍體明顯就比剛才看到的要好的多,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的,也進行了簡單的縫補,屍體的臉上也被擦拭過,看著不是那麼的髒亂,都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

這是戲志才特意安排的,要讓這些人看著就像是普通百姓才行,好在那天的山賊大部分都是剛投軍的農民,讓他們扮做百姓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劉璋對著屍體祭拜了一下,身後眾人也跟著祭拜,死者為大嘛,就算這些人身份不高,地位不高,那也畢竟都是大漢的子民,理應祭拜一番。

劉璋在心中惡狠狠的說道:真是便宜你們了,來打我,死了還得我拜你,在下邊偷著樂吧你。

祭拜過“百姓”們的屍體後,劉璋又帶他們祭拜了下士兵的屍體,還有傷兵營,這裡只有冀縣守軍的傷兵營,俘虜們已經轉移到藏兵谷了,並沒有在這裡。

其實這幾個人裡,徐榮就是來打醬油的,李燮也只是走個過場,趙忠更多是來替靈帝詢問劉璋賑災之事的。

既然都是來走過場的,劉璋自然不會和他們太認真,調查報告都給他們想好了。

“太后壽辰之日,芒山五萬賊兵夜襲冀縣,經過冀縣軍民拼死抵抗,最後以丟失城外一座大營為代價,殺死敵軍七千餘人,我軍傷亡五千餘士兵,無辜百姓被殺三千多人,傷者不計其數,最後才勉強打退敵軍。”

什麼?俘虜?沒有沒有,一個都沒有,能贏就已經很難了,哪來的俘虜?自已被別人俘虜還差不多,繳獲兵器鎧甲?這個有一點,就一千來套,而且多數都是破損的,冀縣損失慘重,沒有向朝廷要錢、要糧、要兵器就不錯了,你們怎麼好意思把這麼個繳獲都拿走呢?臉呢?我問你臉呢?還要不要了?

正好你提起這個了,微臣奏請陛下撥付錢糧救濟冀縣百姓。什麼?沒有?那你們待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走還等我請你吃飯啊?冀縣都揭不開鍋了,你們還有臉在這吃飯?吃粑粑去吧你。

劉璋氣呼呼的把幾人送出城,來的時候客客氣氣的三撥人,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直言劉璋小兒不幹人事,事都沒辦完就把人攆出來了。

對劉璋來說,他們的價值已經完了,從哪來就回哪去,冀縣襲擊事件已經調查清楚了,後續事情你們自已慢慢查,恕本大人不奉陪了,事情一大堆等著他處理呢,哪有空和他們擱哪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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