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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哪怕是真仙修士,斷臂之後雖不會危及生命,但絕對會實力大減。
而且堂清當面,他也不敢耍什麼滑頭。
“自斷一臂?”
堂清只是重複了一遍慕雲通的話,卻讓他誤以為是肯定訊號。
“噗呲!”
鮮血飛濺,又瞬間止住。
堂清見此微微皺眉。
“自作聰明。”
寧沐初一時間沒有理解這話什麼意思。
慕雲通斷臂後朗聲道:“啟稟仙尊!我是本命金系修士,那金靈髓於我有大益!還請仙尊成全!”
斷一臂博個同情,再提出要求。
若是仙尊允了,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
寧沐初見狀一驚,隨即低聲對堂清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慕雲通擅長肉體之法,斷肢再長不是難事。”
所以是自作聰明。
堂清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忍住碾死慕雲通的衝動很累,但她在身側,也不是那麼難。
看著驚訝的寧沐初,堂清心裡有了主意。
“師尊,徒兒想和師尊打個賭。”
不知為何,他口中的“師尊”總能撓到寧沐初心裡那塊癢癢肉。
遠比自已強大的堂清,柔聲叫師尊誰頂得住啊!
“莫要胡鬧,現在哪是開玩笑的時候。”
彷彿回到了當初拉著他去逛凡間燈市,不讓他亂買玩具的時候。
“我賭那南段和慕雲通兩人在師尊手裡撐不過三招。”
三招,怎麼可能?
那可是兩個真仙!
自已只是人仙!
“亂講!”
堂清只是微笑不語,兩人交談時,任由下方那幾個修士小丑一般嘰嘰喳喳。
“我贏了,師尊跟我回玄寧宮。”
原來還惦記著那些事啊?
色痞!
“哼,若是你輸了呢。”
“全聽師尊吩咐。”
“那你不許插手!”
寧沐初要求道,如果堂清出手了,自已還不如現在直接跟他走。
隨後上方傳來威嚴的聲音。
“各憑本事。”
意思就是不同意了。
慕雲通嘴角抽搐,本想再說些什麼,便被谷主南段出聲打斷。
“本該如此。”
堂清點了點頭隱入雲端。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只以為那尊大神終於走了。
而只有寧沐初知道,他還在自已身旁。
“寧長老真是的,既然和仙尊還有聯絡,怎麼先前不說。”
“我看仙尊還十分敬重寧長老啊。”
“是啊是啊,若是這樣,那堂仙尊該是要留下來了吧。”
\"既然如此,那金靈髓還是按照人數分吧。”
堂清和寧沐初聽見這些話都沉默不語。
他們這麼說。
堂清算什麼?
凡間收保護費的山匪麼?
寧沐初算什麼?
保護費麼?
寧沐初多少有些明白了堂清對此界的無所謂。
心裡一狠,執劍指地道:“我輩修士,怎能再三求人!還有那金靈髓,我寧沐初全要了!”
南段聞言冷了臉。
“既然仙尊說各憑本事,那寧長老也不要太有恃無恐了!”
慕雲通也是拿著自已的斷肢指著寧沐初。
“按人數分,是萬宗法會的規矩!寧長老可是要壞了章程!”
寧沐初冷眼看著吱哇亂叫的兩人。
“若是叫你二人得了金靈髓才是荒謬!”
唇紅有些暈染開來,上面似乎還有他的氣味。
更揮之不去的是身體內他的靈力。
是了,他不插手。
但是也差不多了。
寧沐初飛身而下,凌厲的劍鋒帶著無上氣勢直衝斷臂慕雲通。
劍鋒襲來,慕雲通自知避無可避,便急忙呼救。
“谷主救我!”
南段見勢不妙,提起兵器朝著寧沐初砍去。
只是抬劍的一瞬間。
南段進入了一個混沌漆黑的世界。
周遭晦暗無光,南段本想砍破這幻術。
四周突然浮現無數雙眼,是玄寧仙尊的亂瞳仙術,無數眼中無數瞳仁交替閃過。
“在這好好看著。”
聲音縹緲虛遠,但是那涼意卻像實質一般刺入骨髓。
“沒當她面捏死你,是我不忍她見此場面,你該對她跪拜才是。”
而在外面,慕雲通只是看到谷主南段提刀準備幫手時,卻好像失了魂一樣被定在原地。
斷了一臂的慕雲通單挑又怎是寧沐初對手?
結果無意外,寧沐初無傷單刷慕雲通。
而一旁的堂清見到那執劍傲立的女仙,漸漸有些痴了。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是她寫的詩。
雖然她再三強調那是寫盛世,寫佳人的,但堂清只覺得,那詩寫得就是她。
呵,自戀的師尊。
成功擊敗慕雲通,堂清也放出了南段。
像放狗一樣放了出來。
以寧沐初的功力自然察覺不出來南段和堂清談了談心。
只當是他還遵守單挑決鬥的規則。
“還請南谷主賜教!”
“啊?什麼?”
南段驚疑未定,扭頭忽見一絕色佳人提劍刺來。
慌忙運功抵抗,卻堪堪只擋住一擊。
寧沐初再次揮劍而出。
南段,敗。
只是寧沐初留了他們一命,畢竟大劫還用的到他們。
正好三招!
在場的其他修士瞪圓了雙眼,十分無禮地直視著半空的女修。
三招砸了端神谷的牌坊!
“我明道仙宮收下這金靈髓,但金靈根脈亦有大用,便給諸位留下了。”
寧沐初拱手道。
其他旁觀神仙打架的修士們自然是喜不自勝,本就不想著能拿點什麼,現在寧仙子賜下根脈,也算收穫頗豐。
“謝過寧仙子!”
“叩謝寧長老!”
感謝聲不斷,也頗為虔誠。
宋治施法拿出金靈髓,拿在手裡掂了掂,飛傳給了寧沐初。
“全賴師妹偉力,收下吧。”
寧沐初有些驚訝,如果自已沒記錯的話,近千年來這是第一次,自已付出努力的東西,到了自已手上。
“謝謝宋... 誒... 啊。”
感謝的話未說出口,寧沐初就連著金靈髓一同消失不見。
眾人疑惑時,宋治低嘆了口氣。
“大家有序取用金靈脈吧,有我明道仙宮主持。”
早該想到的。
寧師妹當年撿回的那個十七八的少年,看她的眼神可不是看師尊的眼神。
......
“你,你幹什麼!”
“你輸了,師尊。”
“我其實用了四招!只不過你看不懂罷了!”
我看不懂?
堂清輕笑:“別耍賴。”
寧沐初躺在一個男人懷裡撲騰著手腳。
“而且師尊要感謝別人,我吃醋了。”
這都吃醋?
自已道謝是禮貌好不好?
“你這般魯莽,他們該瞎猜了。”
堂清忽然停住。
“師尊希望他們瞎猜麼。”
這讓自已怎麼說?
被強佔了,還要順著他意思麼?
\"你都不在乎他們怎麼想,我在乎有什麼用?\"
是啊,被別人知道了又會怎樣。
不過是被大神收為禁臠的一個小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