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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頭子，在酒桌上嚷嚷的。
張牧之直接原地裂開了！腳步戛然而止。
徐副官氣得要拔槍：“欺人太甚啊！居然敢辱罵大帥和少帥……”
張牧之趕緊踹他一腳：“收起來！老子這次是出來考察的，給我低調點！”
這種酒館，魚龍混雜。
人嘛，一喝上頭，什麼髒話破話都敢說出口，痛罵本地最大軍閥也不例外。
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再說了，張嘯林畢竟是土匪，痞性太多，被人詬病也正常。
至於少帥，呵呵！紈絝子弟，那素材可實在是太豐富了！
不過這件事也從側面反映，這對東北軍的父子，在當地的名聲好像不是很好。
“兩位客官，本店招牌牛肉麵！要不要嚐嚐？祖傳手藝，外面可是吃不到的！”
店小二馬上就熱情招呼。
張牧之嘴角翹起：“我不吃牛肉。”
“來二兩酒，再切一碟醬肘子肉就好了。”
“好嘞！馬上來！”
店小二前腳剛走。
後腳就來了兩個打扮邋遢的軍士，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一碟花生米，一盤迴鍋肉，再加一隻燒雞！一個豬肘！”
“酒我們就隨便拿了！掌櫃的沒意見吧？”
“對了，再打包點吃的，我們晚上要當夜宵吃，跟以前一樣，賒著！”
原本還喧囂的酒館，一見到這兩人進來，立馬像見了瘟神似的，萬籟俱寂。
“怎麼這麼倒黴！又遇到這群兵痞了！天天跑這裡來吃白食！”
“這兩人是湯二虎的兵吧？據說湯二虎的部隊軍紀是最差的，放黑錢、私開賭場、收保護費，無惡不作！”
“警察也不管管？”
“管啥啊？你忘了，前任警察局局長怎麼死的？就因為抓了湯二虎幾個兵，就被湯二虎帶人圍了警察局，足足中了九槍啊！全家都給人家殺了！”
“誰叫這奉天是老張家的呢！而湯二虎又是張嘯林的結拜兄弟……”
“都是一丘之貉！正宗狗軍閥！”
大家一窩蜂散了！
張牧之更是死鎖眉頭：“湯二虎的兵？”
“在大帥的那些結拜兄弟裡，這個湯二虎也算是最囂張的了！手底下的人打仗不行，欺負老百姓倒是有一套！”
徐副官也是連連搖頭。
張牧之面露不悅：
“真當奉天是他家的了？媽的，難怪我和老爹總是背地裡被人叫什麼狗軍閥，都是這些坑人玩意……”
徐副官卻急忙打斷道，
“少帥，這件事，咱們可不能插手啊！”
“這湯二虎，論輩分，還是你二大爺呢！”
“得罪他，對你的仕途也會造成一定影響的。”
聽到這番話，張牧之不置可否，只是臉上陰晴不定。
這時候。
兩個兵痞海吃海喝一頓後，又開始鬧事了，兩人目光一瞥，落在了正給他們端菜的一個妙齡少女身上。
少女穿著瓷白色的寬鬆旗袍，頭髮用一根鉛筆盤起，五官精緻端莊，亭亭玉立。
這是那個時代特有的女子學生裝。
很明顯，是剛剛放學的學生。
“這妞正點啊！”
喝醉的兩人，一見到對方，馬上雙目放光！
一隻手粗魯地直接攬住對方，強行摟入懷裡，壞笑道：
“小姑娘，滿十八了沒有？這面板看著就是水嫩，比窯子裡的那些騷貨好太多了！”
少女花容失色，忙不迭掙扎：
“客官！客官！請放手！”
“嘖嘖！別怕，叔叔不會害你的，叔叔就是稀罕你，想親一口！來嘛！”
兩人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一邊說著，一隻手在解別人的腰帶，一隻手在解對方的領口釦子！
“兩位軍爺！”
掌櫃急忙惶恐地跑上來，拼命拉住對方道，
“這是小女！她還只是個學生，不是外面的窯姐啊！賣我個面子！不如這樣，你們之前欠下的賬，都一筆勾銷，饒了我女兒吧！”
兩人頭也不抬，一個飛腳，將對方給踢得人仰馬翻！
“老不死的玩意！賣你面子？你有什麼面子？蹬鼻子上臉!”
對方破口大罵，“有本事讓我們湯大帥賣你面子啊！”
掌櫃急眼，顫巍巍地大聲道：
“你們別太過分！奉天最大的是張大帥！不行，我豁出這條老命，跑去張大帥那裡告你們！”
兩人捧腹大笑道：
“張大帥最大？現在是，可過一陣子，就不是了！我們湯大帥現在搭上了東洋人的路子，以後這東北的主人，指不定是誰呢！”
聞言。
一道強光，猛地間呼嘯而至！
張牧之當場掐住兩人的脖子，用力就摁在地上，不停撞著地面！
“媽的！老子實在忍不住下去了！我在吃飯呢，你們兩個人渣害得我倒胃口！你們說，你們是不是該死？”
嘭嘭嘭！
霎時間，就把兩人砸得頭破血流！
“啊！”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大驚失色。
少女得以掙脫毒手，趕緊抓住張牧之的手說道：
“恩人！快走！你打了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掌櫃更是激動地拿了一袋銀元塞到張牧之手裡：
“這位先生，趕緊拿著這錢逃出奉天吧！你打的可是湯二虎的兵啊！不跑出去誰都救不了你啊！”
張牧之不為所動，只是鬆開了手。
腦海裡，再度迴響起系統的提示。
這次是御姐音！
“叮！恭喜玩家解鎖新發育路線！面臨處境：東北軍軍閥湯二虎打算與東洋合作，密謀取代張嘯林上位，成為東北軍最高首腦！”
“根據系統進行大資料分析，先提供兩個最優選擇。”
“選擇一，將少女交給湯二虎，為酒館的事賠禮道歉，博得湯二虎好感，獎勵：奉天郊外捲菸廠一座！”
“選擇二，殺進湯二虎營地，吞併對方部隊！獎勵：滬市銀行一座！”
終於來了！我久違的系統啊！
張牧之微微一笑。
這個選擇的獎勵都很豐厚，一座奉天捲菸廠，每年產生的利潤，養活一個師絕對沒問題！
至於一座滬市銀行，那可就更誇張了，堪比聚寶盆的存在。
“老子弄死你！”
這時候，兩個被暴打的兵痞，也掙扎著爬起來！
暴怒地拔出槍，對著他：
“你他媽是誰啊？連我們都敢打？知道我們是誰啊？”
“那你們又知道我是誰嗎？”
張牧之眯眼，啪啪！兩個大嘴巴子就扇過去！
兩人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
外面，瞬間傳來一陣軍卡的轟鳴聲！
一大群全副武裝的東北軍衝了進來，齊刷刷站定，敬禮：
“少帥！”
“老子是張牧之，東北軍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