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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登上了一所居民樓的樓頂，眺望著遠處，無言。
“切爾諾伯格…”瀝青路旁的一塊路牌上，零得知了這座城市的名字。
在向此處的居民借到的白紙上簡略地勾畫出小地圖後“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了，回去吧。”零離開了天台。
……
“……”
集合後，眾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零率先打破了沉默。
“呃……要不我先開始？”
剩下四個人沉默地看著零。“氣氛怎麼這麼尷尬？”零無語地想著，隨後清了清嗓子。
“Чернобог（切爾諾伯格），獵梟，你對這個詞知道什麼。”
“我只在斯拉夫神話中見過這個詞，”獵梟冷靜地應答，想必他也從路牌上得到了這個資訊。
“切爾諾伯格，‘負面之神‘，‘黑之神’。與‘白之神’貝洛伯格是對立統一的存在。”
“？你們俄羅斯人命名城市，不一般用名人，或者那些歷史裡老舊的城邦麼”
經過剛剛的初步勘探，這座城市街邊的招牌，電線杆上的廣告，使用的都是俄語。很大可能是那個北方大國的一部分。
獵梟回答零“西伯利亞的凍土上，不存在名為‘切爾諾伯格’的城邦。”隨後低下頭，沉思了幾秒又繼續往下說，“況且…”
……
獵梟向大家講述自已十五分鐘前的遭遇。
與眾人散開後，獵梟率先來到這座城市的街區。放眼望去，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店鋪的招牌。
上面用俄語寫著：烏薩斯連鎖超市。
“烏薩斯？”獵梟疑惑“陌生的單詞。”隨後清了清嗓子，準備叫下一位路人向他問問話。
當他的手準備要碰到那人的肩膀時，獵梟遲疑了一下，他發現，那人的頭上，明晃晃頂著一對熊耳！
“源能者？”稍作糾結，還是叫住了那長著熊耳的‘奇怪’民眾。
“同志”
路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他。“冒昧地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路人臉上閃過了幾分疑惑的神色。“這裡是切爾諾伯格”
“你位於這裡，怎麼會不知道這兒的名字？”
“抱歉…”獵梟一手抱胸，一手託著下巴。“那…切爾諾伯格…是哪個國家的城市？”
“哈？同志，你是喝過頭了麼？？”路人驚歎“操著一口純正的烏薩斯語，卻不知道烏薩斯？”
驚訝之餘，路人瞄了一下獵梟的頭頂，並沒有發現熊耳。
“同志，難不成你是專精烏薩斯語的外國人？”
“烏薩斯…”獵梟絞盡腦汁，也沒有在腦中檢索到相關詞彙。全新的概念，獵梟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喂？喂喂喂？”見獵梟低頭沉思了許久，路人逐漸有些不耐煩“真是神經…”
“你那對獸耳…”獵梟終於抬起頭，問道“你是源能者麼？”
“…源…能者，是什麼”路人想了想，沒過多久神色就逐漸變得怒不可遏“你想說，我是不是感染者？*烏薩斯粗口* blyat！別把我跟那群畜牲混為一談！你這個外來的臭**！和我滾開！”
大罵一通後，路人推開了獵梟，握著拳頭大步離去，嘴裡還在咒罵著什麼。
……
時間拉回到現在，講完這些後，獵梟又向眾人掏出了無人機。
“我後來又躲到暗處，用無人機拍下了這些。”
無人機投影出的畫面裡，幾乎每一個路人的頭上都頂著一對熊耳，這也印證了他們五人已經完全脫離了原來的地球。
“仔細一看，這還不是惡搞用的頭飾，還能明顯看得到血管”零摩挲著下巴“你剛剛說到‘熊耳’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來，現在離萬聖節還有點時日。”
“這座城市…內部還有暗流湧動…”幽影出聲，開始講起自已剛剛的所見所聞。
介於自已的能力，幽影穿梭於暗巷和樓頂。在一處天台上，幽影目睹了深巷中的一起暴行。
“看我打不死你！”一名身著白色披風的青年，不斷用力踐踏著一名渾身是傷，已經無力反擊的烏薩斯平民。
那個青年的手臂上，還掛著一個醒目的橙色袖章。
“求，求求你…”倒在地上的烏薩斯平民苟延殘喘“別…殺…咳咳…殺我”
“我呸！”青年往地上噴了一口唾沫，“你們這些人，是怎麼看待我們感染者的？螻蟻？畜牲？哈哈，可能都還比不上。”白色披風的青年情緒變得無比激動。
“你們一直都歧視，壓榨著我們！因為我們沒有力量！”青年冷笑幾聲“現在，該由我們反擊了！”
青年抽出長刀，準備朝下劈去。
一瞬間，幽影用踐影（傳送）來到兩人身邊，抽出匕首擋住了那把往下劈去的長刀。
“你……噗呃”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幽影便補上一腳側踹，將他一腳踢飛。
“可惡…”青年扶著側肋緩緩站起。看不清紫色兜帽下的面容，幽影散發出的威壓讓青年知道兩人的實力差距非常之大。
“打不過，我還跑不行麼…給我等著！”放下狠話後，這人扶著傷口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幽影保持著沉默，隨後又遁入暗影，離開了此處。
“哈…哈…”倒在一旁的平民喘著粗氣“哼，這估計也是感染者。被感染者毆打，然後又被‘感染者所救’！”
“哼，真以為自已是什麼東西。這群骯髒的狗東西就應該全部都死在荒野裡！！”
“……”幽影在天台上默默聽下這些，轉身離去。
……
“那個帶著袖章…的青年…”幽影回憶“我觀察到…他裸露的腳踝處，有幾塊黑色的結晶滲透在外…”
“看來，呃，烏薩斯？”雷茲對這個新詞彙略顯生疏“是這個名字吧，那些烏薩斯人口中的感染者，說不定指的就是這個。”
“先找個地方落腳吧”捷風說“離這不遠有個爛尾樓，我們可以先在裡面待上一段時間”
……
天色漸暗。
幸運的是，這棟爛尾樓完成了大部分工程。除了少幾件傢俱和瓷磚的修飾外，還是可以供人居住的。
當然，免費的安身處也不止他們盯上。這棟樓同時也包含著切爾諾伯格的難民們。他們無力地、痛苦地萎縮在牆角，面如死灰，宛如死屍一般。體表外裸露的黑色結晶，都是他們作為感染者無聲的證明。
或許，這棟爛尾樓的出現，就是因為感染者存在吧。
零跟在隊伍後頭，不需要隊友提醒，他也默契地在每一處安置好拌線。突然來到這片充滿未知的大陸，使得他不得不提高几分警惕。
因為爬上頂樓要消耗許多體力，所以，選擇呆在這兒的人相對較少。眾人終於找到了可以稍作喘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