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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榆照常跟蘇晴雪吃完早飯,背上書包去學校上課。
明天是週末,蘇晴雪說要請他去外面吃飯,但他最近要處理公會內奸的事情,所以再次推脫掉了。
說起來,這一週老大似乎都沒有安排什麼任務給八組,唯一經歷的幾場戰鬥還都是白榆被動碰到的。
當晚,月色冷清,燈火闌珊。
白榆悄悄地來到漓茉的咖啡館,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看到,他特地戴了一頂鴨舌帽和太陽鏡。
二樓的包廂內,白子期早早地等在這裡,依舊是一身整潔的白西裝,雙手合十靠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桌子中間擺著兩杯濃香四溢的咖啡。
見白榆到來,他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眯著眼睛笑道:“找我來什麼有什麼事情嗎?”
“想讓老大幫個忙”,白榆開門見山,一臉誠懇地說道。
“什麼忙?”
白榆湊上前去,先是模仿諜戰片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旋即想到有老大坐鎮在這裡,好像沒有那個必要,這才放開聲音,說出自已的計劃。
片刻後,白榆說完,重新坐回椅子上。
白子期手指輕輕叩著杯子的邊沿,目光微微沉凝,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斟酌著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我能百分之八十確定她被感染了,但她是不是真正的血玫瑰”,白榆認真地思索了一下,張開五根手指,答道:“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哦?百分之五十?”白子期面色一喜,血玫瑰的分身感染弄得他頭痛不已,而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已經相當可觀。
白榆撓了撓頭,眼神飄忽,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或不是,各佔百分之五十嘛,嘿嘿。”
白子期:“......”
他微微抬起手掌,很想抽白榆一頓,但終究還是忍住了,眯著眼笑道:“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見狀,白榆連忙端正姿態,一本正經地說道:“老大放心,我一定能試探出她是不是真正的血玫瑰的。”
“好”,白子期看著他眼睛裡透出的認真,微微點了下頭,輕抿一口咖啡,問道:“需要什麼幫助?”
白榆摘下自已的手串,遞到白子期的面前,搓了搓手,笑道:“以防萬一,我想請老大送我一道護身符。”
“不錯,還挺聰明的。”
說罷,白子期拿起手串,眼裡閃過一抹欣賞,隨後他手掌微微發光,不見傳出任何能量波動,但卻能明顯地感覺到手串的珠子內部被刻了一層繁複的紋路。
刻好之後,白榆連忙接過手串,寶貝似的戴在手上。
他低著頭,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白榆知道老大剛剛說自已聰明不是因為自已的計劃和謹慎,而是因為自已拿著手串來找他,而不是去找漓茉姐。
說實話,白榆總感覺老大在默默地關注著自已身上發生的一切,甚至能猜到自已接下來會經歷什麼事情,做出什麼決定。
所以他把手串送給了自已,目的就是為了推動自已往前走,或者說,讓自已跟著他走。
“謝謝老大”,白榆神色恢復正常,笑著道謝。
白子期這個人,神秘中透著強大,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白榆猜不透他,但至少白榆知道他不會害自已,這就夠了。
“不用謝,還有事嗎?”白子期端上咖啡,起身準備離開。
白榆眼睛微微轉動,隨後試探著問道:“老大,冒昧的問一句,周陸和平聿,是不是還活著啊?”
白子期微微一頓,見狀,白榆知道自已猜對了。
在長湖一中的時候韓玥姐就始終不在現場,在那之後,周陸和平聿的“屍體“被單獨押運,在那之後就林素就始終不見人影,現在看來,那個實驗室裡研究的,恐怕就是那兩隻半形,而且應該是精神方面的。
白子期輕笑一聲,他看向白榆,緩緩說道:“以後,自然會告訴你。”
說罷,他竟然又坐了回去,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笑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有什麼理想呢?”
白榆微微一愣:“理想?”
“對,理想”,白子期眼中露出有趣的神色,說道:“作為老闆,理應關心下屬的個人情況啊。”
雖然不知道老大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既然老大誠心實意地發問了,那自已肯定得認認真真地回答。
短暫思考之後,白榆答道:“消滅詭異,世界和平”,氣宇軒昂,聲音無比堅定。
但白子期卻緩緩搖頭:“太大。”
太大?
白榆磅礴的氣勢一滯,隨即又凝眉思索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他這二十年的經歷,尤其是最近一個月,發生了太多刻骨銘心的事情。
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白子期的眼睛,緩緩正聲道:“我想,有足夠的能力做我想做的事。”
頭頂的燈光映在白榆俊秀的臉龐上,他的目光中閃過各種情緒,但最終都凝聚成了深沉的堅定。
聞言,白子期放下二郎腿,微微坐直身子,定定地看著白榆的眼睛,沉聲道:“比如呢?”
“比如,守護我想守護的人和想守護我的人。”
話有點拗口,但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盡他之能,護他所愛。
“好”,白子期笑著肯定,隨後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白榆,叮囑道:“希望你以後都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話。”
“我會的。”
白榆鄭重地點頭。
就在這時,手機的震動聲響起,是從白榆的口袋傳來的,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韓玥姐。
他看了一眼老大,在得到後者示意後,他等了片刻,直到手機鈴聲即將結束的時候才接起電話。
“喂,韓玥姐?”
“你在幹嘛?”
白榆看了一眼白子期,裝成虛弱的樣子,答道:“我在漓茉姐這兒幫忙呢,韓玥姐有什麼事兒嗎?”
電話那頭傳來韓玥磁性的聲音,彷彿還帶著一絲醉意:“那你忙完能不能來接一下我?”
“接你?”
“嗯,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司機和秘書前不久剛出事。”
白榆斟酌了一下,嘆息道:“好吧,我儘量。”
“謝謝,地址一會兒發你。”
結束通話電話,迎著白子期似笑非笑的目光,白榆緩緩勾起一個微笑。
“老大,那我就先走了。”
時間還早,他打算找個地方再練習一下自已的格鬥技巧。
“去吧。”
等白榆走後,白子期坐在原位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杯沿。
“咔”的一聲輕響,他身後的牆壁竟然露出一道門,漓茉穿著旗袍,緩緩從裡面走出,慵懶地坐在白榆剛才的位置。
她端起白榆只喝了幾口的咖啡一飲而盡。
白子期眼皮微微跳動:“那杯咖啡他喝過的。”
“我知道啊”,漓茉勾起一個笑容,眉眼輕挑:“我想喝,你管我啊?”
白子期面色一僵,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忽然,漓茉的眼神變得無比犀利,她看著白子期,話鋒一轉,問道:“他的回答,你滿意嗎?”
聞言,白子期並沒有回答,而是靠在椅子上,視線移向咖啡杯,裡面的咖啡濃黑中泛著零星的白沫。
他嘆息一聲,喃喃道:“茉兒,我找了八年,我滿意不滿意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