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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類……”
石蛟站在一處高樓之上，打量起了跟在古河身邊的韌心。
沒別的。
它總感覺，這個跟古河妹妹一樣的小不點，給它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甚至於，它有一種預感，這個生物，會是自己的大敵。
然而，就連單一個古河。
現在的石蛟都沒辦法，即使加上一個未知的威脅，又能如何？
石蛟:擺了。
古河手下的精銳喪屍效率驚人，再加上石蛟的刻意引導，讓手底下的喪屍飛快撤離東城區，遠離古河。
沒過多久，東城區的喪屍，近乎被清掃一空。
古河掃視四周，這片廢墟，已經空空如也。
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在心裡一陣嘀咕:“真小氣。”
不就是收了石蛟一點點晶核，當做利息嗎？
又不是要了石蛟的命。
至於這麼怕他嗎？
之前石蛟給他插眼放標記的事，他還沒找對方算賬呢。
而後，古河看向韌心。
“吃飽了嗎？”
後者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前期，古河不準備讓韌心動用能力，紛雜的負面情緒衝擊，很容易影響她的精神和意志。
等韌心的精神力成長到一定程度，足以抵抗那股源源不斷的怨念與其他靈魂意志的影響。
古河才會讓她開始嘗試，使用自己的能力。
雖然不論韌心怎麼變強，她的身上，都有古河種下的屍傀印記。
但古河還是希望，讓她成長得更像一個人類，而不是隻知道殺戮的生物兵器。
古河來到這個世界，舉目無親。
經過剛才的這段經歷，他是真的準備，將韌心當做自己的家人。
至少，韌心不會離他而去。
而且，她和劇情裡面那些呼風喚雨的主要人物，也沒什麼瓜葛。
“可惜，這個世界太破了。”
古河有些感慨，就在這時，韌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拉回了現實。
“哥哥，吃……”
韌心舉起一枚大個的晶核，捧到了他的面前。
“呃……”
古河又不免陷入了思索。
好像哪裡出了點問題。
雖然屍傀術是能保留記憶和神智沒錯，但是，貌似保留得並不完全。
韌心的心理年齡，好像比他想象當中還要小了一點。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屍傀印記中留存的資訊，需要印記攜帶者的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逐步解鎖。」
原來如此。
韌心記憶和神智，只是暫時被封存。
不是永久失去就行。
“雷鎧，跟我合體。”
“是，主人。”
古河準備離開瀚海市了，本來走之前，他還打算給石蛟送一份大禮。
但沒想到，石蛟這麼怕他，那就沒辦法了。
算這傢伙走運。
合體後，古河牽著韌心的小手，在喪屍大軍的簇擁下，離開了東城區。
古河身上的印記感應也開始減弱，直到消失。
這是當初石蛟給他插的眼，被動自行激發，只要雙方接近一定距離，就能互相感應。
而他現在，暫時還沒辦法解決。
感知到古河的離去，遠處的石蛟，終於鬆了口氣。
這個瘟神。
可算是給他送走了。
系統給它安排這片領地時，也沒提醒過它，會遇到同樣身為準領主級別的敵人。
然而，無論石蛟怎麼嘗試，系統都沒有回應，彷彿真的只是一段既定的程式。
就在這時，一直沉寂的系統，忽然有了反應。
石蛟一喜，還以為是自己堅持不懈的呼喚，終於有了結果。
然而，系統卻給它潑了一盆涼水。
系統的面板上，只顯示出冷冰冰的一段話——
「本世界將於一天後開啟領主進階，請各位準領主注意。」
是的，如果不是系統在時間上，提前限制了這些最頂級喪屍的實力上限。
早在不知道多久前，這個世界，就該有領主級的存在誕生了。
至於領主級無敵的說法，則是靠這群準領主打出來的威名。
連精英級，都堪比人類陣營最頂尖的強者。
那領主級，恐怕足以碾壓整個星球的生物。
看到系統的這個通告，石蛟感覺十分憋屈:“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再給它一次機會，區區精英級後期，就算再加上一群人類，也不可能讓它吃虧。
可惜，古河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他才沒那麼傻呢。
在領主的地盤上和領主打，那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領主的權柄可以給擁有者提供加成，像石蛟的領地是瀚海市，如果它成為領主，得到的增幅，足夠它跨越一個小境界。
相當於，在自己的領地。
如果是初階的領主，可以直接越階對戰中階領主而不落下風。
至於同層次的對手，那更是壓著打。
而在理論上，這個加成，可以一直疊加。
只要領主佔領的區域夠大，讓領主跨越一個大境界。
以領主級的實力，對戰滅城級，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這種情況，只能是設想。
滅城級出現的時候，這些領主的領地，都被系統收回了。
如果有人想要實現這個挑戰，只能說，扒開屁股——找si。
……
“哥哥，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呼喚我？”
“……”
“哥哥，那邊有好吃的……”
“……”
“哥哥……”
一路上，古河一直聽著韌心的自言自語，頭有些大。
這些所謂的目標，自然不是真實存在的事物。
而是韌心透過能力，感知到的負面情緒。
換成玄幻一點的說法，這就相當於通靈，開了陰陽眼。
“乖，沒有我的允許，這些聲音，你就當做沒聽見，明白嗎？”
聞言，韌心小聲嘀咕道:“可是，哥哥，你身上也有……”
“……”
區區惡念，小事一樁。
這時，古河突然瞟到了旁邊的雷鎧，頓時來了興致。
“來，韌心，看這邊。”
“看看雷鎧身上的惡念有多少。”
韌心很聽話，直接將目光投向雷鎧。
然後，韌心就被嚇了一跳，一個勁往古河懷裡縮。
“怎麼了？”
“全……全是惡念，好可怕！”
此時，古河已經警惕起來。
然後，他又問了一遍這個重複的問題。
“真的全是惡念嗎？”
“嗯。”
韌心如同小雞啄米般，瘋狂朝著古河點頭。
下一秒，古河立即拉過韌心，將她護在身後。
同時，他已經將雷鎧的斷劍抽出，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主人……”
有神魔之契的約束存在，雷鎧傷不到他。
但韌心卻是例外。
古河不想聽雷鎧此時的辯解，而是直接道:“說吧，潛伏多久了。”
然而，雷鎧卻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
“我覺得，我比這個傢伙更有價值。”
此時，雷鎧的身上，再次冒出了熟悉的黑焰。
很顯然，這是惡靈出現的標誌。
“有沒有價值，不是你說了算。”
古河態度冰冷，絲毫不讓。
“滾出這具身體，不要逼我，徹底解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