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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躺在床上平復著自已那波~瀾~不~驚~的心情。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一覽眾山小呀,好詩~好詩~
三次衝擊,每一次都直擊靈魂。
而這幾句詩也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你在幹什麼?”一道彷彿永遠都波瀾不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
“臥槽,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尹白趕忙彎腰坐起,看著站在門口的紅衣女子,一臉的心虛。“也不敲個門。”
“剛到,我是想問你要不要來練劍?我感覺在百鍊道會之上我的劍又有了一點長進。”說著,一股紅色的劍氣從她的身邊翻湧。
“而且你的屋子貌似沒有門。再說了,我來的時候故意外放了氣息,我以為你已經感受到了。”
“算了吧,劍術我不是特別擅長,而且我最近在忙著研究符籙,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練劍。”尹白將身體中的一股氣平復了下去,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向了一旁堆放著符籙的桌子。
我傻呀,就你這肉眼可見,比之前強不知道多少倍的劍氣擱著擺著呢,我還往上面撞,這不撤碩裡打燈,找shi嗎?
“沒事,不用劍,你用符籙也可以。”千曉一副不挑食的樣子。
“emmm……”尹白的動作頓了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於是乎,一炷香之後。
在後院的一處結界之內,尹白衣衫襤褸的躺在地上,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目光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那道紅色身影。
在遠處的千曉微微閉目,劍尖點地,氣息均勻的運轉著,同時回想著之前“尹白”破開結界的那一劍給自已的感受。
“絕地·天通”千曉動了,只是緩緩的抬起劍,向前輕輕的一揮。
千曉的動作不算快,彷彿只是在教導兒童練劍,慢慢的,將一招一式都做的明明白白的,就算是痴呆小兒看過之後都可以有模有樣的做出來。
但是其中的神韻,就算是高出千曉數個境界的大能修士都很難模仿。
“我!!!焯!!!”尹白看著鋪天蓋地向著自已襲來的劍氣,猛地站起身來,趕緊做出了應對,彷彿再慢一點就要打出GG了。
尹白的反應充分的證明了之前那麼多的毒打也沒有白挨,當即掏出了兩張黃色的符籙貼在了自已身前的虛空之中。
只見符籙之上微微亮起了金光,一道金色的護盾出現在了尹白身前。
就在護盾形成之後的一瞬便和那道鋪天蓋地的劍氣碰撞在了一起。
看著一點點開裂的護盾,尹白趕忙又掏出了一沓符籙開始了縫縫補補。
尹白修繕護盾的這動作很像普通人修補房屋,但是讓擅長符籙的修士來看,絕對是大為震撼的。
因為就算是之前使用符籙來抵擋攻擊毀壞了的話,通常的做法是在毀壞之前趕緊再使用下一張符籙。
想要像尹白這樣將其他的符籙,直接融入到之前的符籙之上的操作也只有那些在符籙之道上沉浸多年的老手才能做出的操作。
終於,經過一陣慘無人道的摧殘之後,那駭人的劍氣才一點點的消散了下去。
在劍氣完全消失的那一刻,矗立在尹白麵前的護盾也化作了光點消失在了空中。
一滴都擠不出來了。
尹白跪在地上,雙手顫顫巍巍的撐著地。
“你怎麼了?”千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下一秒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整個人彷彿只剩下了黑白顏色的尹白。
“沒事,宮主大人先忙,小的去休息了,希望下次練劍的時候,您能手下留情,別隨隨便便的就放大招了,小的這小身板可遭不住這種壓榨啊。”尹白站起身來,連滾帶爬的走出了結界。
而始作俑者此時一臉無辜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明自已只是……只是……在腦海中回憶著那一招……然後……
好像不小心打出了一道攻擊來著。
想到這裡,千曉頓感驚喜,趕忙平復心情,尋找著剛才的那種感覺。
直接將尹白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於是在這訓練專用的結界之中,一道紅衣不停的揮出了一劍接著一劍,但是幾百道之中也只有一兩道有之前那一道劍氣的幾分神韻而已。
而就在她專心練劍的時候,一縷道韻漸漸纏繞之上。
月光之下,一個男人抹著眼角處的淚滴,拉扯著衣不蔽體的布條,彷彿一個經過摧殘的良家婦男。
尹白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將自已的頭捂在被子裡面,身體開始抽了起來。
沒法過了,這日子一點都沒法過了,之前也只是下手重點,現在竟然直接下死手了,小命差點不保呀。果然吶,一味的退讓只能得來對方的得寸進尺嗎?
“你們年輕人收斂點呀,即便你是修行之人,太刺激也會傷身體的。”別姜嬉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你堂堂一個玉衡聖主隔三差五的就往我這邊跑,你就沒點正事嗎?”尹白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出來。
“我來這裡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別姜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你趕緊換一身衣服,我帶你去百鍊樓一趟,帶你去開開眼界。”
“沒時間,沒心情,沒力氣,沒衣服。”
別姜隨手一揮,原本埋在被子之中的尹白以一個優雅的姿勢站在了別姜的面前。
原本那一身破爛的布條此時變成了一身精緻的白色道袍。凌亂的長髮也變得柔順了起來,而且還弄上了道髻。
一副人模狗樣的打扮。
“走了。”別姜話音剛落,尹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出現在了一間大廳之內。
“別姜老哥,這就是你的高徒嗎?”一個一襲青衣,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從不遠處的座位上站起身走了過來。
“當然。”別姜驕傲的捋了捋雪白的鬍子。“這個是勾陳聖地的聖主,姜奇逸。”
“姜前輩好。”尹白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鞠躬。
又來這招!!!
隨後別姜又指向了不遠處坐著的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老農。
“斷嶽聖地聖主孔傲。”
“孔前輩好。”鞠躬。
“別姜,還用這種小技,好玩嗎?”老農模樣的孔傲,深沉的說道。
操縱身體的這種小法術在比他境界低的人眼中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在境界相差不多的人眼中,只能說是掩耳盜鈴了。
話音剛落,尹白便能感覺到自已的身體又回來了。
“弔老頭,我!!!”尹白可不管什麼聖主不聖主的,直接上去就是一個強人鎖男。
閃。
噗通~~
“我!!!”
“不好意思,我這徒弟有點不知禮數,要不然我也不用動點小手腳呀。”別姜呵呵一下,然後尹白便又發現自已的身體又掉線了。
“哈哈哈,別姜老哥這徒弟也算是頗是有趣呀。”姜奇逸開啟摺扇,哈哈一下,彷彿這片空間都在閃閃發光。
“師父,我錯了。”尹白主打的就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是事實告訴他,並沒有絲毫效果。
“世上只有師父好,有師父的孩子像個寶,沒師父的的孩子像根草~~~”
手指好像能動了。
“小尹白呀~地裡黃呀~”
“謝謝師父大恩大德!”尹白感受著恢復如初的身體。啊,這感覺,真好!
“不好意思呀,各位前輩,剛才是我冒犯了。”尹白禮貌的鞠了一躬。
“無事,你這後輩也算是有趣。”不苟言笑的孔傲,不知是誇獎開始調侃。
“師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
尹白身體一挺,然後默默的站到了別姜寬廣的後背之後。
“我的好徒兒,小瑾兒。”
只見原本一副不苟言笑模樣的孔傲此時黝黑的臉笑的就像是一朵菊花。
果然,來人就是在不久前蹭(qiang)過他飯的那個“前輩”
一道碧藍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子裡面,一道香風掠過,蕭靈瑾一把抱住了孔傲的脖子。
孔傲那堪比蕭靈瑾纖纖細腰的手臂輕輕托住她的身體。一副慈愛憨厚的模樣。
“原來是小瑾兒來了,進入洞虛期了嗎?”
“姜叔叔好,還沒有呢,還差一點。”蕭靈瑾笑的可以說是天真爛漫。
“那可要加油了。”
“嗯。謝謝姜叔叔。”蕭靈瑾一臉天真的笑容“崔賢大哥沒有來嗎?”
“我一直都在。”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從房間的一旁陰影之中傳來。“還有,你個憨貨不要叫我大哥,叫我道友!”
“嗚嗚嗚~~師父,崔大哥又叫我憨貨!”蕭靈瑾眼睛瞬間布上了一層水汽,趴在孔傲的肩膀上抽泣起來。
“我個暴脾氣!”看到自已的心肝寶貝開始掉珍珠了,孔傲額頭上瞬間暴起了青筋。
一瞬間,尹白感覺到屋子裡面的空氣變得濃稠了起來,身上彷彿壓了一座萬丈大山。
“父親,親愛的父親,我錯了,我不應該叫蕭師妹蠢貨的,我願自廢一臂,以證誠意!”一道身披黑袍,分不出男女的身影從一旁的陰影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孔傲面前。
臥槽,這哥們比我還慫呀。
尹白心中感嘆無比,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噫籲嚱,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旁一直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姜奇逸此時也蚌埠住了。
這個徒弟自從經歷過之前一次生死攸關的緊急事件之後就變成了這個德行。
不僅把所有的隱秘之術修煉的爐火純青,還在一次秘境之中獲得了這一身夜行衣,就連自已都看不太清這個徒弟的具體實力了。
姜奇逸輕輕扇動手中的摺扇,直接將崔賢扇進了一旁的陰影之中,既然喜歡在裡面待著那就不要出來了。
“不好意思,見笑了。 ”
“尹白,出來和師兄師姐打個招呼,躲在我身後算什麼事?”
“蕭師姐好。”說著向著梨花帶雨的蕭靈瑾行了一個道禮。
“崔師……道友好。”說著向著一邊的陰影行了一個道禮。
“是你!”蕭靈瑾推開了幫自已擦眼淚孔傲的手,一下子跳到了尹白麵前。“你打算明天做什麼菜呀?”
“還沒想好,但是絕對讓師姐眼前一亮。”尹白微微一笑,臣服在華夏料理的魅力之下吧!!!
“你們見過了?”這是別姜沒有料到的。
而在一旁的孔傲黑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而在疑惑之後是一絲的警惕,一絲對於即將要拱自已家白菜的豬的警惕。
“嗯,就在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來著。”尹白回想著中午的“飯局”。還是不要回想的好。
“這位師弟雖然做菜的水準很差,但是他的想出來的料理做出來很好吃。”一提到吃,蕭靈瑾就開心起來了。
“以後說的時候,可以只說後半部分的。”尹白的笑有點僵硬。
“看起來你們相處的還不錯。很好。”別姜欣慰的笑了。
“很好,很好,好得很呀。”一邊的孔傲咬牙切齒的附和道。
“小瑾兒呀,你喜歡吃什麼我馬上找人給你做。”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滷豬、滷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繼續繼續,還有嗎?”蕭靈瑾雙眼放光的看著突然來了一串貫口的尹白。
“當然……”尹白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燻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這時,在旁邊的孔傲接了下去。
“師父也會嗎?”蕭靈瑾一臉驚喜的看著孔傲。
“當然了,後面還有,明天不要去找尹白了,為師說給你聽。”
“不要。”
蕭靈瑾根本就沒有給孔傲開心的機會。
“哈哈哈,老孔,至於是選吃的還是選聽的,小瑾兒還是分得清的。”一旁的別姜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都認識了,那就都做好,看個小小的表演吧。”別姜不理會一邊臉都快綠了的黑臉孔傲,樂呵呵的說道。
表演?
尹白不由的心裡一緊。
果然,在下一刻,不知什麼時候放在自已懷裡的玉符突然響了起來。
“請尹白選手趕緊來到庚六六擂臺。”
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