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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還沒有到擂臺,只是在遠處便能看見那黑壓壓的一片,看的都要犯密集恐懼症了,而且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原本那從遠處都能聽見的躁動,竟然越來越低了。
甚至當他到達會場的時候,整個會場直接就鴉雀無聲了,尹白能聽到的只有那一顆顆劇烈跳動的心臟,相比於剛才說話的噪聲,現在心跳的聲音顯得大多了。
隨著尹白的靠近,原本可以說是人擠人的會場之上慢慢的開啟了一條路,尹白看著道路兩側的眾人,那一個個眼神之中,他可以看到敬畏,羨慕,以及嫉妒。
幾乎有著各種各樣的情緒,如果不是自已身後的蕭師姐,要自已在這條路走過去,他是絕對不敢的,即便百鍊道會規定絕對不可以出人命,但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萬眾矚目的場景,換成誰都會緊張害怕,能夠面不改色的走過去就算是萬幸了。
但是相比於尹白的緊張,在場的各位幾乎都不敢呼吸了,都屏住呼吸,甚至整個人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當然,原因絕對不是尹白,而是那位抓著尹白來到會場的人——蕭靈瑾。
雖然都知道這位和尹白的關係不錯,但是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好,看著現在這種情況,令誰都不會認為兩個人的關係會不好吧。
這貌似已經到了一個好友的地步了吧,一個天賦卓絕的天驕,哪個不是心懷傲氣,哪一個不是唯我獨尊。
就算是平易近人,又有誰能夠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讓別人抓著自已的衣領出現在大庭廣眾的視線之下呢。
在場的眾人,其中不乏大宗門的弟子,或是長老,也有著不少的散修,他們可能天賦卓絕,也在其所在的地方身居高位,但是和蕭靈瑾相比,可以說是雲泥之別,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他們可能窮極一生都見不到蕭靈瑾這個地位的修士,而今天的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雖說從蕭靈瑾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都在顫抖著,但是那顫抖之中也有著興奮,激動。
到了擂臺旁邊,蕭靈瑾隨手一丟,尹白就落在了擂臺之上,尹白回過頭看向蕭靈瑾,眼神有點捉摸不透。
剛才他被蕭靈瑾抓在手中的時候,他的心底出現了一段熟悉的聲音
這女娃娃的和你一樣呀。
是師叔祖的聲音。
自已這玉佩之中的大佬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唯一知道的是這件事他們有著絕對的主動權,只要他們想要出來,自已絕對是會被頂號的。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自已才不怎麼會對這個玉佩設防,畢竟自已可能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玩具,只要想,完全就可以將自已頂替掉,既然毫無反抗的能力,那還反抗個啥呀。
自已當然有試過將玉佩丟掉,雖說是家傳的,也算是父母留給自已為數不多的東西了,但是為了自已的小命,還是丟掉的好。
但是結果顯而易見,毫無卵用。
無論自已將他丟到哪裡,他都會神奇的出現在自已的身邊。
就算是渡雷劫之時,自已身上已經一絲不掛了,等自已醒過來的時候,這塊玉佩還是神奇的出現在了自已的口袋之中。
所以尹白已經預設了玉佩的存在,而且玉佩之中的兩位,一個讓自已叫他師叔,另一個讓自已叫他師叔祖,就從名稱來看,這分明就是自已祖上的大佬呀,雖然說一個個都不把自已當人,但是目的都是好的,都是為了增強自已的實力。
所以也就放寬心了 。
尹白收回目光,揮了揮手向蕭靈瑾告別,轉過身,盤坐在地上,等著對方。
話說回來,這好像還是自已第一次來這麼早呢,之前都是對方來等自已,就這麼將自已的“第一次”給那傢伙,有點不爽呀。
當然,作為尹白的狂熱追求者,賀承安也沒有讓尹白多等,不久便也來到了會場。
當他一出現在了會場,尹白在擂臺之上就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意,甚至令自已有些發寒。
人群也讓出了一條道路,但是在道路的兩側,不光有著含著憤怒,殺意的眼神,也有著蓄勢待發的法器。
如果這不是在百鍊道會的現場,賀承安絕對就是那個群起攻之的目標了,下場絕對會很慘。
“各位,謝謝各位的捧場,在下在這裡感激不盡呀,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都還記著在下,在下很是惶恐呀。”賀承安像是絲毫沒有看到在場眾人想要殺掉他的眼神,之上不停地向著兩邊拱手作揖,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
“尹兄,幸會!”賀承安一個輕跳便來到了擂臺之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給尹白打了個招呼。
“死吧!!!”尹白猛然起身,直接一拳便朝著賀承安的那張俊臉招呼。
結果依舊,被那一團紅色的霧氣擋了下來,就連一絲的拳風都沒有洩露出去。
“哈哈哈,尹兄還是這麼熱情呀。”賀承安開啟摺扇,非常斯文的笑了起來,這種笑容讓一個不知道他的人看到,這就是一個俊俏的書生呀。
又有誰能夠想到這會是一個手段血腥殘忍的劊子手呢?
“前輩,可以開始了嗎?尹兄好像已經等不及了。”
“當然。”
裁判話音剛落,尹白便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了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向著賀承安發起了進攻。
無數拳腳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向著賀承安攻去,引起了陣陣音爆。
只見賀承安周身突然出現了一縷縷淡淡的血色霧氣,就像是晨霧一般朦朧。
但是就算是場下的觀眾都聞到了,那股讓人胃裡翻江倒海的血腥味。
尹白的進攻都打在了那一縷縷的血霧之中,血霧被一次次的打散,又一次次的重組,就像是不知疲倦的喪屍一般,死死的守在賀承安的周身。
觀眾看到這一幕,無不惋惜尹白怎麼會是一個體修。
體修可以說是攻防兼備,舉手投足之間便是移山倒海般的攻擊,但是也有著很明顯的短板,那便是攻伐方式的缺少。
體修幾乎將自已全部修行的時間都投入了對自已肉體的錘鍊之中,都追求著一力破萬法,以自已的肉身突破那道桎梏,從而肉身成聖。
而現在,賀承安的功法對於體修來看,幾乎是天克。
尹白看到自已的攻擊被一次次的化解,打算直接放手一搏,看看是自已的矛鋒利還是對方的盾堅固。
刺啦一聲,尹白直接將自已的上衣撕掉,露出了精壯的上身,雖說不是誇張的肌肉塊,但是每一塊都很均勻,都充滿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感。
只見和之前一樣,無數的符文蔓延上尹白整個身體,像是為尹白穿上了一套華麗的鎧甲。
等那符文暫停了之後,尹白又像之前一樣消失在了原地,但是這次卻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悄無聲息。
而賀承安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是對自已的防禦無比的自信。
“尹兄,不必在躲躲藏藏……”話還沒說完,賀承安整個人便直接飛了出去,撞在擂臺結界之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而在體修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手段都是土雞瓦狗罷了。
賀承安整個人倚在結界之上,臉上印著一個血紅的拳印,而在拳印的周邊,一道道血紅的裂紋蔓延在整個臉上,原本俊俏白淨的臉此時變得無比的恐怖。
原本那溫文爾雅的笑容此時也變得無比的癲狂。
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狂笑著緩緩的站起身,臉上的拳印也慢慢的消失了,只留下如同陶瓷碎裂般的傷口。
“尹兄,該我還禮了!”
話音剛落,整個擂臺之上都瀰漫起了血霧。
而在外面的觀眾看到的,不僅只有血霧還有在血霧之中游曳著的一個個似人非人的影子。
無比的滲人。
尹白看著奔湧過來的血霧,極速的後退著,如果是在其他開闊的地方這種方法也就奏效了,可惜這是在擂臺。
不一會,尹白便陷入了血霧之中。
尹白將注意力無比的集中起來,提防著周圍緩慢流動的血霧。
“尹兄,還不讓他出來嗎?”賀承安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時遠時近。
“有種就出來!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尹白試探性的向前面打了一拳,血霧消散了,但是又隨即恢復了原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尹白不願意只是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巽卦,乘風!”
只見在尹白的周身迅速凝聚起旋風。
只見尹白輕輕的一揮手,這股旋風便向著四面八方奔湧而去。
只見血霧和旋風糾纏在一起,將整個擂臺幾乎摧毀殆盡,最終風停了下來,血霧也消散了。
“尹兄,我知道我不好破開你的防禦,所以只好拖延點時間準備點東西了!”賀承安出現在了尹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