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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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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洗漱完,喬珊並沒有看到房東李想樂,整個大院裡出奇的安靜,好像大家都沒有起床,也是,今天自已起的是早了些,本來是想打探一下楊桐的情況。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喬珊也該出發去學校報到。

雲石學校坐落在雲石鎮人工湖的旁邊,依山傍水,喬珊想這真是個不錯的養老聖地。可惜上班的人不會這樣想,只會想自已什麼時候能下班呢。學校比以前擴大了些,教學樓也只多了一棟宿舍樓,記得以前自已在這上學都沒有宿舍,都是走讀制的。

上午學校給喬珊安排好工作後,因為自已的專業是化學,所以被自已自然是教起了初三的學生。不過一週只用教兩個班的實驗課只有兩節。因為她教的是實驗課。喬珊教初三的學生其實是有點不想的,畢竟學生也快中考了,怕自已這個實習老師教的不好。可是術業有專攻,自已既然學了化學就應該教點相關的,實驗課也是沒有問題的。之後學校安排的其他的課是教初一的生物。

自已教師生涯的第一節課便是初三1班的實驗課,來到了實驗教室上課,因為他們中考要考實驗操作。

喬珊也早早的來到了實驗教室,教室也不是沒有人的,有兩三個女生好奇的參觀著教室,這是她們第一次來這裡,鄉下的學校不比城裡,比較落後些,他們更像注重課本上的知識,有個比喻就像是小鎮做題家。她們的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她們看到喬珊這個新老師的到來,也只是叫了聲老師好,之後便沒有了其他互動。

同學陸陸續續都踩著上課鈴到齊了,其中最後一個男同學進來的時候吊兒郎當的,這個年紀的小孩就是有點中二,喬珊也只當他們是不懂事的小朋友。畢竟喬珊見過小孩子的惡屈指可數,她相信沒有天生與生俱來就壞的人,只有後天的環境因素改變一個小孩。

她也常常想一個人的性格行為作風與成長的家庭環境教育脫不了關係,看一個人可以看看他父母是什麼樣子的。同理,與人玩耍也要看看他身邊的朋友是什麼樣子的人。

“同學好,我是學校新來的實習老師,我叫喬珊,你們可以叫我喬珊老師或者珊珊老師,負責教你們初三的畢業生做一些化學實驗。”說完,喬珊便用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了自已的名字,是很好看的行楷字型。

座位下面鴉雀無聲,有點安靜的可怕了,這些學生一個個陌生的看著自已,讓喬珊有點背脊發涼,可能是快要中考了,所以有點無精打采吧。

之前最後一個進教室的男同學,突然站了起來,鼓了鼓掌,對著全班同學說:“讓我們歡迎這位珊珊老師”

其他同學好像聽到了指揮官的指示一般,一個個的都拍了拍手齊聲說:“珊珊老師好!”,像提線木偶一般任人魚肉。

喬珊被這場景感到奇怪,為首的男同學笑著痞痞的對著喬珊說:“老師,我叫方豪,那我想問問珊珊老師,有沒有男朋友呀?”霎時,班上鬨堂大笑。

喬珊被這句話搞得臉紅了一半,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用教鞭無奈的敲了敲講臺,示意安靜點。說了句上課不要問與學習無關的問題。頓時,下面的方豪覺得無趣極了,板著一張臉,翹著二郎腿說我要上廁所,邊走一邊不屑盯著喬珊的臉好像在說你不能把我怎麼樣。

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一個地痞流氓,看的喬珊覺得他根本就不像一個初三的學生,反而是那種混跡在社會上的人。

讓人有點惱火,剛想說上課時間不能上廁所。離喬珊最近的一個女孩子告訴她,方豪是校長的兒子,沒哪個老師敢惹他的,最好不要管他。喬珊從來不是霸道總裁文裡的敢於對抗惡勢力的單純女主,聽到這句話,倒也識趣的選擇當方豪是空氣。

上課期間,雲石學校的資源有限,用到的實驗器材也是少,所以喬珊儘可能的講清楚實驗步驟以及理論知識。喬珊也仔細觀察了一下認真聽講的人大多都是女生,這個班三分之二都是男生,但能學習的卻只有三分之一。

課後,喬珊回到了辦公室和同事聊起了方豪,可同事也是說不要惹他就對了,聽說校長準備一畢業花錢把他塞進城裡的重點高中。喬珊只覺得天旋地轉,好好的一個孩子被父母溺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覺得校長有點無知。

傍晚的小道上,太陽能路燈也是沒有太多光亮。晚上沒有晚自習,喬珊也是正常下班,打算去院外幾百米的菜市場買菜。一走進菜市場,門口就有佝僂著身軀的老奶奶擺著小攤賣菜,菜看起來倒也挺新鮮,於是也便買了。幾個小攤販也盡力吆喝自家的蔬菜,就比誰比誰喊的更賣力。

再走進去些,走到了賣豬肉的攤上,紫色燈光照在肥膩的肉上,更是無可挑剔。買完幾斤肉,也沒了想買的東西,掉頭準備回院裡。

“你是?”喬珊的背被人用手拍了一下,那人隨即便丟擲了自已的問題。

轉頭瞧見這人穿著一身警服,喬珊只覺得這人的臉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 哪見過。

這人被喬珊盯著有些不好意思,也說出了自已的名字唐銘華,憨憨地笑笑指了指自已的臉說:“怎麼樣,認出我沒。”喬珊在自已過去八年的記憶裡搜尋唐銘華的資訊,終於想起了這個人就是初二時的同班同學經常跟在我和楊桐的屁股後面的小胖子經常看著我們玩耍,但也不會打擾我們,和我們一樣住在梧桐大院裡。

“哦原來是你呀,你現在都是警察了呀,不錯啊。真的你變化還挺大的,不說名字我還認不出你了”面前的唐銘華瘦瘦高高的,臉上的五官也隨著體重的變化而立體起來了,但是說話的樣子卻著小胖子的雛形,看著開朗了許多。

唐銘華也料到喬珊會說出這樣的話:“今早就聽說房東說你回來在母校實習,本來想和你好好打個招呼的,沒想到我們在這碰上了,你的樣子真的和這裡的人氣質不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話,聊了很多,時間過得也快,一下子把天也徹底聊黑了。

此時,喬珊很想問問楊桐的近況,在結束了彼此之間近幾年的發展後,喬珊問出了關於楊桐的事。唐銘華也猜到喬珊會問的,畢竟她們以前那麼的要好。

“她四年前去世了,是自殺,就在鎮子門口的梧桐樹下。”唐銘華也是十分沉重的說出了楊桐的死亡。

“自殺,她為什麼要自殺。真的嗎?”就在唐銘華說出自殺的那一瞬間,喬珊的腦子滿是夢到的楊桐的樣子,不可能,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當時有屍檢報告可以證明。而且她也留了遺書,據我所知,她已經患有很嚴重的抑鬱症。”說完,唐銘華也是很難受,因為當時她們已經在一起了。

“實話跟你說,那時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但都怪我,如果我可以早點發現她已經有這樣的病,她也不會那樣痛苦的離去”

比楊桐的離去更讓人傷心的事,楊桐居然和唐銘華在一起了,可當時我們有一起聊過喜歡的男孩子,完全不是唐銘華的樣子。時間果然會改變很多,包括我們一起許過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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