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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小軍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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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石鎮最近油菜花開的很茂盛,也大概是雲石鎮的特色之一,一般這個時期就會有附近鎮上的人。會慕名前來拍照,白天會有很多人。但到了晚上,這便是小孩子玩耍的“天堂”。

夜幕降臨,一株株油菜花被幾個十幾歲的少年踩在腳上,而腳下的人便是他們消遣的玩具。為首的人正是方豪,他一般不參與打架,而這些霸凌則是方豪挑起的。他讓一個個心智尚未成熟的男孩“享受”著霸凌的“快樂”。方豪的快樂僅僅只是看著他們,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今天被打的男生是班上成績好,平時沉默寡言,家裡又沒什麼背景,都是實實在在的農民,他叫王小軍。可能王小軍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們的,只是知道自已只要挨完打就行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一般方豪讓他們不要打臉,打身上那些衣服可以遮擋的地方。這樣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只要鮮黃的油菜花沾上了血,好像就回不到以前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被這群所謂調皮的人丟進臭水溝裡,疑似毀屍滅跡。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痕跡沒了,但傷還在。

打也打過癮了,方豪也帶著一群小弟走了。王小軍坐在油菜花田裡,輕輕擦拭著身上的傷,他知道自已遲早會被方豪等人盯上,自已根本避免不了這場霸凌。

處理好傷口,王小軍努力假裝自已是個沒有傷的人回了家,因為他還要趕回去為家人做飯,在父母眼中他一直都是一個懂事不需要自已操心的人。王小軍的父母從地裡回來,也沒有心思問他在學校過得怎麼樣,他們知道自已的兒子很聽話的,而他們自已都是農民也教不了兒子學習上的事。

那是欺負王小軍的最後一天,方豪等人和幾個小弟聊著天,說是學校最近會來一個從城裡來的實習老師,聽說是一個女老師。幾個青春期的小孩沒有見過什麼年輕的老師,更多是方豪帶來的片子裡見過,於是他們一起討論著新老師。

正當他們討論正激烈的時候,其中一個最奉承方豪的男孩徐敘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聲音,指著王小軍趟著的花田。

王小軍從小就有點癲癇,但這幾年吃藥控制的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作過了,以至於讓方豪等人忘記了他有這個病。王小軍眼睛一直向上翻著,全身抽搐著,口中不停吐著白沫,手指也痙攣著。

眾人紛紛看向王小軍,方豪心裡卻有點發毛。以為王小軍馬上就好,因為他之前看過他癲癇發作一般持續時間只有5分鐘。可這次王小軍持續了很長時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方豪趕緊叫其他三個人把王小軍抬到河邊,按住他的頭塞進河水裡,想讓涼水把他弄清醒,時間持續了5分鐘。

不這麼弄還好,可這一弄,王小軍身體也不動彈了,僵硬的樣子,徐敘看到反而沒有多想。

“豪哥,看他這樣應該好了吧,可能等會就會清醒了。要不我們先走,把他一個人先撂在這吧。帶著他走也不方便”徐敘討好似炫耀自已乾的“好事”。

方豪看了眼地上的王小軍,同時也嫌棄著王小軍滿身的泥土,也帶著眾人離開了油菜花田,也不管管王小軍是否會醒來,揚長而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小軍再也沒有醒來,他的屍體就這樣安靜的躺在花田裡,如果再不被人發現,可能就要成為飼養油菜花的肥料了。

王小軍一家一直沒有等到他回家,他的父親王貴林和母親金花也以為他只是今天貪玩了才晚回家。直到等到晚上9點鐘,兩人才開始擔心起來了。穿起衣服就分頭往外跑,路上王貴林遇到了徐敘,他知道徐敘是兒子的同學,以前還見過他們出去玩,於是問起了徐敘有沒有見到王小軍。

而徐敘眼神有點躲閃,吞吞吐吐的說今天沒有見過他,趕緊找了個理由跑走了。

但王貴林找兒子心切,絲毫沒有注意到徐敘的不正常。

一晚上,夫妻兩人也沒有找到王小軍,只能祈禱兒子只是貪玩去了同學家過夜。但他們心裡知道小軍這個人不會這樣子不打招呼就突然離開,除非發生了什麼,兩個人在被窩裡誰也不敢說出實話,好像說出來了,兒子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清早,王貴林跟金花便去了派出所報了警,所裡的人每天過著很輕鬆,因為雲石鎮一般沒有什麼案子要辦,所以大多每天處理的都是些瑣事。

而今天王貴林報的失蹤案無疑是讓唐銘華感到興致勃勃,立馬開著警車滿鎮找王小軍。

油菜花田裡,王小軍孤零零的屍體躺在花朵裡,泥巴水漬糊的王小軍滿臉都是,嘴唇更是發紫紫,雙眼充血。

死前,王小軍還在想挨完這場打,還得回去煮飯呢,可是他沒有熬過去,硬生生被打的癲癇發作。本來可以等等就可以醒的,可徐敘那傢伙被方豪出的餿主意做出的錯誤救法,直接被河水活活溺死。

唐銘華把整個雲石鎮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王小軍,最後還是遊客在油菜花田拍照時發現王小軍的屍體,等到唐銘華和王貴林金花趕到的時候。王小軍已經全身僵硬,金花更是不敢確認,哭得暈了過去。

只剩下王貴林認屍體,他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畢竟這是自已親生孩子死了,還是家裡的獨苗。一瞬間他臉上的皺紋皺在了一塊,想抱起王小軍的屍體,但被唐銘華制止,因為要保護現場,他只好邊哭邊喊,是哪個混蛋把你害死的,還把你扔在這裡。

警察包圍現場後,便找了發現屍體的人做了筆錄,隨後找到王貴林金花了解王小軍什麼時候離開的家裡。

“好像是他放學後,回了一趟家裡,說出去一會兒就會回來,因為我和他媽我們都要去地裡幹活到晚上才能回來,這不是晚上幹活沒那麼熱嘛。沒想到一回來發現小軍還沒回來,就以為他去朋友家了,誰也想不到他被人害了。”王貴林一邊掩面抽泣,一邊回憶著發生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也是斷斷續續的。

瞭解完全部過程後,唐銘華也開始去學校著手調查,學校裡有用的資訊會更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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