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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沿海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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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京城與民同慶時,俞通淵帶領五萬應天府水師沿長江而下。

以目前的戰船速度,從應天府行駛到上洋長江口,也就是後世的上海口岸,需要三日的航程,行駛到琉球群島需要十日的路程,到東瀛至少需要一個月的路程。

應天府水師已經出發兩日有餘,還沒抵達上海口岸,就與吳禎統領的江陰四衛碰頭。

吳禎自從被老朱派出來剿倭,就一直在找倭寇的大部隊。

前不久,松門府下的一個村子又遭到倭寇劫掠,吳禎趕到的時候村裡一片狼藉,到處是殘破燒焦的屍體,男人的,婦女的,還有孩童的。

村裡的雞犬豬牛等牲畜,糧食無一例外,全部被東瀛倭寇搶奪,搶奪完了之後還放火燒了村莊。

可謂是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有幾個六,七歲的孩童被自家爹,娘藏身於故井之中,倭寇來犯之時,只能聽到自已爹,孃的慘叫聲,有些藏身暗格之中的孩童,親眼見自已的爹倒在自已的面前,自已的娘在自已眼前被姦殺。

等到吳禎率領江陰四衛和松門府兵趕來,這些孩童才敢出聲求救,村中201戶,1088人只剩這十幾個藏起來的孩童。

如此的慘壯,不是朱標在奏章上,看得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就能想象的出來,這些孩童承受的痛苦,也不是靠朝廷的救濟就能抹除。

吳禎看到如此慘狀,牙都咬碎了,北元來犯也沒有這種沒人性的殺伐,只要百姓不抵抗,北元頂多就是奴役這些百姓,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下死手。

更何況還只是六,七歲孩童,北元的一代雄主成吉思汗可是下令,孩童身高沒超過馬車輪,元軍就不會傷其分毫。

可現在出現在自已眼前的就是無差別的屠殺,吳禎帶著滿腔的怒火,氣勢洶洶的上了戰船,帶著江陰水師瘋了一樣搜尋東瀛倭寇。

就在昨天,吳禎收到海上探子來報,在琉球群島附近的小島上發現了大量倭寇的足跡。

吳禎正要殺向琉球小島,就得知應天府水師俞通淵的到來,兩人都是水師統領,還是大明水師精銳,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吳禎也沒和俞通淵客氣,開口就詢問道:

\"俞統領,你也是奉陛下的旨意,來殺寇的?\"

\"可是我先來的,你可不能和我搶\"

吳禎字裡行間完全沒有問題,可是語氣中帶著殺意,俞通淵哪能聽不出來,只是奇怪一向脾氣穩重的吳禎,今天是怎麼了,吃了火藥?

\"吳將軍,我可不敢和你爭搶功勞,我是奉的太子之命\"

\"太子爺命我聯絡東瀛之人,說有一樁買賣要和他們談\"

吳禎一聽就炸了,脫口而出道:

\"和這些畜生都不如的禽獸,有什麼好談,直接衝殺過去,全部用大炮轟死了事。\"

俞通淵無奈的搖搖頭,拿出朱標寫的陳條道:

\"吳將軍,慎言啊!這可是太子爺的命令,而且是經過陛下同意\"

吳禎接過迅速看了一遍,心中滿是不解,太子殿下這是要幹什麼,把武器賣給這小小倭寇,讓他們更好的來屠殺咱們沿海的百姓?

\"這不會是假的吧,你莫不是在假傳旨意?\"

俞通淵一本正經的道:

\"你看我敢嗎?我可還沒活夠,假傳聖旨可是要誅十族!\"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吳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埋藏住心裡的不解。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我可跟你說,讓我和這些東瀛人去談\"

\"我寧可抗旨不遵,讓陛下斬了我\"

俞通淵也是心中奇怪,怎麼?這火是對著東瀛倭寇?

\"吳將軍,是不是剿倭吃了苦頭,火氣都要燒到我了\"

吳禎見俞通淵這麼說,確實不應該拿自已人出氣,收斂脾氣,給俞通淵講了一遍沿海倭患的現狀。

俞通淵一聽當即炸毛,直接爆了粗口道:

\"他孃的,禽獸,畜生,畜生不如,不殺此寇,我何以顏面面對大明的百姓,何以統領大明水師...\"

吳禎看著發火的俞通淵,也是罵罵咧咧的說了起來,兩人發洩了一通之後,冷靜下來。

俞通淵開口說道:

\"太子爺這件事情還是要辦,我相信陛下,不會對這些倭寇置之不理\"

\"而且這裡面有很多操作的空間,殿下的陳條裡可沒有下令,不讓我們打東瀛倭寇\"

\"我想殿下派我們來就是要先把倭寇打服,才和他們談買賣,不然也不會派我帶著應天府水師精銳前來。\"

吳禎雙眼亮如燈泡道:

\"不錯,殿下應該就是這意思,事不宜遲\"

\"正好昨天探子來報,發現了倭寇的足跡,在琉球群島附近,我們馬上過去\"

俞通淵點點頭,兩人分開後,回去集結自已統領的水師部隊,在上海口岸補給了一番,就開船急速向琉球群島附近行駛。

在二人沒看見的地方,一位身材精瘦的男子,把一份信件透過飛鴿傳了出去。

琉球島附近小島,也就是後世的沖繩本島上。

一群數千人的倭寇正在大肆慶祝,殺雞宰豬,跳著招鬼的舞蹈,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在一間木質的房間裡,一位身材矮小,身穿和服的年輕男子,正在蹂躪一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婦女。

木屋內的本田次郎就是這支倭寇的首領,他出自東瀛武士道家族,家族傳承歷史悠久,在東瀛本土大有威望,所以本田次郎很容易就聚集了一批人。

如今東瀛本土大戰不止,本田次郎聚集一批人之後,就從東瀛本土帶著人跑路,在沖繩本島駐紮下來,躲避戰亂。

由於食物短缺,為了養活身邊的數千人,不得不冒險去搶奪中原人的糧食。

自從上次幹了一票之後,他們往後幾個月就不用再為糧食犯愁,本田次郎此時心裡美滋滋,雙手更加用力蹂躪著懷中搶來的中原婦女。

這婦女年齡二十五,稍有姿色,此時為了活命,只能咬牙忍住不叫喚。

本田次郎看見婦女眼中的不屈,心中的兇性猛然提起,拿起臺案上的匕首,就朝女人臉上劃去。

呲!

鮮血從婦女臉頰滑落,本田次郎沒有聽見自已想要的求饒聲,連連揮動匕首朝婦女身上劃去...

片刻後,婦女倒在血泊之中,眼中充滿絕望,外面的親信聽見屋內沒有了動靜,迅速進屋打掃,手法之熟練,一看就是沒少幹這種事情。

打掃乾淨之後,屋外進來一個人,是本田次郎的副手井田松,井田松身高比本田次郎還要矮几分,臉色略帶擔心的說道:

\"本土君,大明的水師像瘋了一樣在搜尋我們,我們要不要收斂收斂\"

本田次郎猖狂的說道:

\"呵呵,井田君不用緊張,大明水師想抓到我們還差得遠,他們也只是在大明沿海搜尋,不會追到這裡來,何況這附近的水域我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稍有風吹草動我們就能知道\"

\"可我覺得,這次大明水師是下了決心,不抓到我們就沒打算停止搜尋\"

本田次郎完全不放在心上,開口說道:

\"就讓他們搜吧,等他們搜累了自然就會回他們的中原\"

本田次郎一說道中原,雙眼冒出覬覦貪婪:

\"可惜啊,井田君,中原可是地大物博,我們卻只能望洋興嘆\"

井田松想到以前碰到過種情況,都是躲過一陣子,風聲過去了,也就好了,便沒有再往這方面說。

\"是啊,中原地大物博,我們不搶他們,還能搶誰,誰叫他們佔了這麼大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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