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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趙啟光拿著薄薄的資料回來了，不過看到張警官落寞的神色，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慢慢走到我們身旁。
趙啟光見張警官出神還沒有發現自已回來了，便把手裡的資料先給了我，順帶用手指了指張警官，手語問我怎麼了。
我接過資料，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張警官，說了句：“先別想了，看看其他線索吧。”
張警官回過神，轉動他那變得暗淡的眼珠，看向我手中的資料：
【姓名】：餘雯靜
【年齡】：24
【職業】：無業遊民
【受教育程度】：高中
【近況】：拿到300萬的保險賠償後，與平常聯絡的人基本都斷了關係。網購了許多東西。
【電話】：母親餘淑梅（未接來電）外賣來電。
【最近有過聯絡的人】：餘九日、餘淑梅、外賣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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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餘九日
【年齡】：21
【職業】：無業遊民
【受教育程度】：初中
【近況】：和餘雯靜住一起，網購了許多東西。
【電話】：無最近聯絡
【最近有過聯絡的人】：餘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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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下午5：00左右的時候
外賣小哥送餐到樓下時，有一位快遞配送員順道，就幫他帶上去了，他就沒有上樓。
點的外賣也是瓶中國勁酒，再有個備註讓自已幫忙買盒雨傘和偉哥。
根據外賣小哥描述，快遞配送員看起來是個中年男子，留著八字鬍，二八分的頭髮，自已當時還有訂單快超時了，也沒感覺有快遞配送員很奇怪，其他細節並沒有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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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監控因為電網維護，這片區域都斷電了，沒有監控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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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櫃上的玻璃瓶裡殘餘的液體的化學成分分析。
一杯是中國勁酒+一類興奮劑
一杯是純淨水
看完這兩張紙的內容，我沉默了…感覺自已好像…看了個寂寞。感覺這些情報都沒有太大用處。
看來還得自已親自動手找找線索了，和張警官打一聲招呼，讓趙啟光和我回警察局的解剖室，去鍛鍊一下膽量。
其餘事情交給警方處理就行了，而我現在要做的，是把這兩個人的死亡原因搞明白。
回到警察局，趙啟光跟著我來到解剖室。
餘雯靜和餘九日兩個人的屍體放置在解剖臺上，動作並沒有多大改變。
我帶上白手套，也給趙啟光拿了一副道“帶上吧，過來給我打下手。”我能感受到趙啟光有點不情願，對這開始腐爛的屍體有所牴觸。
先小心翼翼地把這兩具屍體分開，不過有些開始腐爛的部分竟粘連在一起，無疑增加了難度。
還好有趙啟光幫忙，不然光分開這一個過程就要讓我忙活半天。
接下來我仔細觀察屍體的外觀，記錄下每一個細節。面板的顏色、毛髮的分佈、指甲的長度……這些都可能成為解開死因之謎的線索。
我小心翼翼地翻過屍體，檢查背部和四肢，尋找任何可能的外傷或疾病跡象。可惜除了餘九日手臂上的抓痕和餘雯靜脖子上的淤青，並沒有發現其他皮外傷。
“趙啟光，接下來我要解剖屍體，你能受得了嗎？”我還是詢問了一下，免得過會有不必要的麻煩發生，在我這裡暈過去可不好。
趙啟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選擇在一旁觀摩。
我深吸一口氣後屏住呼吸，開始進行Y形切口，從兩側肩部切開至胸部，再從胸部切至恥骨上方，形成一個Y字形的開口。手術刀劃過的地方，和跟切果凍的手感差不多，因為組織細胞已經開始液化。
隨著胸腔被開啟，一股無法描述的氣味彌散出來，胸腔和腹腔內的器官暴露出來，一覽無餘。
我抬頭望向趙啟光，能看出他在盡力剋制自已的不適，我笑了笑道：“別覺得噁心，好歹還是個完整的屍體，你把他想成你的仇人，那樣你就不會覺得噁心了，反而覺得…會很愉快的。”
趙啟光透過自已的衣服吸了口氣調侃道：“我覺得還是把你當作“開膛手傑克”，這麼想更能讓我接受。”
我微微一愣，““開膛手傑克”嘛？，哼，不錯，很形象。”低下頭繼續解剖屍體。
小心翼翼地分離面板和肌肉組織，暴露出骨骼和內臟器官。這一步倒是挺輕鬆的，液化腐爛的部分與多數內臟並不粘連，輕輕夾起便可。
我取出並檢查各內臟器官，包括心臟、肺、肝、脾、腎、胃腸道等，觀察其大小、形態、顏色和表面是否有病變。
明明只是一個檢查器官的動作，但當我想從兇手的角度去分析時，就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在欣賞自已犯罪的成果…
器官檢查發現，兩個人的心臟都有些問題，有一點點的炎症，像是過度興奮刺激後的導致的。
對其進行化驗以後，果然不出所料，兩人的心臟的生化指標都處於異常水平，可以很清楚的判斷是心臟驟停。
但這結果更讓我疑惑…目前所有的實物證據都表明這應該又是一場意外事故，可…現場偏偏有第三者留下的字跡。
難不成…又是一次“完美犯罪”？我不太能接受這個想法，可想想兇手是葉天明，卻又覺得十分合理……
我把檢測報告做好，讓趙啟光給張警官送過去。
趙啟光接過報告，剛要踏出門，卻又轉頭回來問道：“棠克，我聽張警官說你會從兇手的角度來推理整個案發經過，這次事故可以推理一下嗎？我想學習一下。”
我有一點錯愕，不過趙啟光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不應該倒推葉天明是怎麼做的，我是應該帶入葉天明的身份，去想想：“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