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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招惹眾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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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一個乞丐出身的人都攀上了公孫煜,雖然知道是譯文師,但是伺候公孫煜的工作她做了,別人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以前是欒月伺候公孫煜飲食起居,他也是公孫煜的侍衛,那些想入非非的一等丫環,二等丫環們也不敢多想。

公孫煜的身邊比較特殊,沒有丫環,即便一等丫環也只能在外,幾乎不能進逸安居,尤其是博雲軒,畢竟博雲軒裡有密樞閣的重要檔案所在。

小七和杜鵑她們可是公孫府裡的一等丫環,生母是大夫人身邊的劉媽媽,自認為地位高,父母地位在公孫府裡也是眾人羨慕的,本想著姐妹兩個怎麼也得有一個被公孫煜看中,這樣也不枉費母親的安排。

可一個乞丐都可以爬在自己頭上,像她們這樣貴府裡的一等大丫環居然聽一個乞丐的調令,想想都憋屈。

其它婢女當然也有這個想法,但是一等丫環還沒發言她們更不敢多說。

她們看七七笨手笨腳伺候公孫煜,煜公子竟然沒有嫌棄。

她們學了那麼多年的規矩,若是換了她們伺候公孫煜,絕對不會出任何狀況。何況地位又比乞丐高,還整天的被七七安排做這事那事的,也惹著幾個府裡地位高一點的婢女心裡極其不痛快。

一天七七說博雲軒沒水了讓杜鵑和小七打點水,可是杜鵑和小七兩人像沒聽見一樣,還在哪裡說笑。

七七以為沒聽見,有重複一次剛才的話。

小七和杜鵑依然有說有笑,眼睛看著七七依舊不屑的聊著。

七七一看就知道她們故意的,厲聲道“我叫你們沒聽見嗎?”

杜鵑嬌聲道“抬水都是下等人乾的,我們可是公孫府的一等大丫環。”

姐妹兩人還是聊著,想看七七笑話,暗自偷笑。

這時有幾個婢女在暗自的看他們。

七七看出這是給自己難堪,雖然以前讓她們幹活,她們也不願意,但是都去做了,想想自己也沒得罪她們啊,看她們那不屑的樣子就是給自己出醜。看眾人在偷看自己,若自己此事後不立威,以後更不能有聽話的了。

七七也不依,也高高在上道“我就讓你們去,還得親自去。”

這惹的小七也沉不住道“你一個譯文師誰給你的權力,我們可是公孫府裡的一等大丫環,這要是出去別人都得高看一眼的。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指使我們?要指使也指使她們去。”說著指著幾個比自己身份低的說著。

言下之意也是嫌棄七七身份低下。

七七也不甘示弱道“心裡不服氣是吧?還公孫府的一等丫環,丫環就得幹丫環的活,我讓你們去,就你們兩個去。”

小七也不客氣道“我們的娘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你一個下賤乞丐出身的人,還不自己識趣去取水,這樣的規矩還用的著別人教?”

杜鵑也在一旁呵斥道“自己去取水吧,別讓別人也笑話。”

七七以前可是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看到別人有意為難也毫不客氣冷冷道“大夫人的陪嫁人,就教出你這樣不懂規矩的奴才?還是公孫府裡教人就不會教?”

小七聽後氣憤的舉起手就要扇七七,她以為七七柔柔弱弱的,打她肯定沒問題。

七七見她舉手過來,習慣性一檔,拽著胳膊就把她拉到在地,杜鵑看小七被打,趁著七七沒注意就給了她一腳。

七七捂著肚子就就扇了杜鵑一巴掌,這一巴掌力氣有點大,直接把杜鵑的頭髮都打散了。

七七氣憤道“公孫府沒有教好你們規矩,讓我今天教教你們如何懂規矩。”

七七畢竟以前是打過架的,雖然和會功夫的不能比,但是比起不會打架的還是可以的。

三人扭打一起,七七一個人就把她們兩個打的鼻青臉腫,雖然自己身上也有撕扯,但是畢竟都是小傷。

幸好周圍的婢女過來拉架才把她們拉開,看著三人都蓬頭垢面,也無法當差,各自回去換衣服。

小七和杜鵑沒有回去換衣服,氣不過跑去告訴欒月,因為平時也沒機會和公孫煜說話,最多見面行禮,希望這次能和公孫煜說幾句話話。

公孫煜根本沒出博雲軒,小七和杜鵑在博雲軒前說明來由,欒月很快查明原因告訴公孫煜。

公孫煜聽著門外的小七和杜鵑自報姓名時,想到七七名字中有一個七字,按理說婢女重名都不過分,何況是一個字,公孫煜就對小七說“以後你叫惠蘭。”

惠蘭高興謝過,畢竟是公孫煜賞的名字。

公孫煜知道是兩個女婢為難七七的原因,是因為她一個乞丐當譯文師也就罷了,可連自己的起居都一塊包了,以前都是欒月他們沒有機會,現在有個外人搶了她們可以上位的機會她們不服氣。

公孫煜立刻又道“博雲軒和逸安居所有事務以後統統由七七負責,她說的任何話都是我的意思,若有不滿者,就不要留在公孫府裡。”

眾丫環小斯立刻老實,本來還想說說對七七的不滿,聽到公孫煜如此袒護也不敢再有話語。

公孫煜有道“惠蘭和杜鵑身為一等大丫環,行事越禮,降為二等丫環。再有為難七七的,攆出公孫府。”

眾人一聽,本來以為七七在靜溢閣裡公孫煜偏愛他,畢竟哪裡都是門客。沒想到在博雲軒和逸安居都如此偏愛,這公孫煜也太偏愛七七了吧。

這樣的偏愛讓人不覺會懷疑,這位煜公子會不會在逸安居給七七留有一席之地?

七七回去想著,居然有人敢對自己動手,雖然把她們姐妹兩個打的鼻青臉腫,自己身上也是有小傷的。越想越氣憤,就故意裝的被打的動彈不得。

公孫煜看七七一日也沒見人,知道她身上有傷,但沒有大礙,就讓欒月去看看,七七是不是又裝病。

欒月去看七七,沒等開口就聽七七訴說小七和杜鵑如何不聽自己話,自己如何被打的慘等。

雖然七七裝的很慘,但是欒月一眼就看出她是裝的,也不揭穿,只是按照公孫煜吩咐,給她送了跌打藥。

欒月回來,忍不住笑道“公子,七七又要請病假。我已經把公子給的跌打藥給她放下。”

公孫煜預料中一樣暗笑。

“還是公子瞭解七七,她真的是說自己被打的體無完膚,重傷在身。公子,你怎麼知道七七會裝病?”欒月不解的問著。

公孫煜抿嘴道“平時伺候人,她是極其不願意,現在正好有個油頭,她肯定會藉此機會休息一下。估計她也沒大礙,要不然她不會只請假。”

欒月有道“我已和她說蕙蘭和杜鵑被罰,讓她儘快回來。”

公孫煜若有所思道“她不歇夠是不會回來的。”

公孫煜的確瞭解七七,七七歇了好幾天,才又去工作。

七七剛進博雲軒的垂花門就見所有人對自己都規規矩矩,問安請好的,可不像以前那麼不屑一顧的眼神了,弄的七七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穿錯了衣服,大家看花眼了?

這時惠蘭和杜鵑面容青紫忐忑過來道歉,七七頓時懵了,這就休息了幾天,怎麼感覺空氣都變了?

七七想著欒月說公孫煜對她們說的話,才讓她們如此恭敬?心裡有點驚喜。

強裝鎮定的接受道歉,看蕙蘭和杜鵑臉上怎麼還青紫?這都好幾天了,莫非當初下手太重?

七七進了博雲軒,公孫煜在看著書。

七七道“我剛才一進垂花門就看見大家看見我突然唯唯諾諾的,請安問好的,我還以為自己休息幾天,回來空氣都變了。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欺軟怕硬,就是揍一頓,看吧,都老實了。”

欒月笑道“可惠蘭和杜鵑畢竟是女孩子,又是一等大丫環,你看你把她們打的?”

七七也不客氣道“我不還手讓她們把我打殘了都沒人心疼吧?你們都是公孫府的人,我就是個外人。”

欒月提醒道“你不要說沒人疼。”

七七想著公孫煜對她們的懲罰,知道他是向著自己,又故意道“小七和杜鵑才有人疼呢,人又是一等大丫環,我啥都不是。哎!剛才你說惠蘭是誰?我可沒打她。”

欒月又故意慢慢道“是公子把小七的名字改成惠蘭的。”

七七聽後沒明白,又道“那最好了,小七小七的,每次叫她,我都感覺是爸媽在叫我。”

欒月又道“公子責罰了惠蘭和杜鵑,降為二等丫環。”

七七聽後幸災樂禍道“降的好,攆出去才好呢,不是說出去別人都高看她們嗎?”

公孫煜看七七高興的說著,斥責七七出手重,並說讓七七對她們道歉。

七七看公孫煜居然不分事情黑白居然讓自己給他們道歉,很是生氣,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怪自己,怒氣不消道“我都被她們打的臥床不起了,還給她們道歉?大不了你把我責罰一頓,我絕不會去道歉的。”

公孫煜到是很想看看七七有多麼倔強“好,那就家法吧!”說完把手裡的波若蜜多心經,遞給欒月,其實是不看了,讓欒月收起來。

七七吃驚道“家法不是挨板子嗎?”她害怕的看著欒月接過的經文。

公孫煜看出七七剛才的驚訝和害怕,但是他也很吃驚,一個女孩子不怕挨板子,莫非怕書?想想也可能,上次譯文寫的團團字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會。

但是七七剛才驚訝和害怕的眼神就是那本經文上。公孫煜很想知道七七到底怕什麼,故意試問“誰說家法就是挨板子?”

七七聽了更是吃驚問“不是挨板子?那也是抄家規吧?肯定不會是讓我抄經吧?我可不會寫字啊!”聲音越來越小,本以為後面幾句公孫煜聽不到,因為自己最後幾句幾乎沒有聲音。

可公孫煜似乎聽到一樣,道“不會寫字怎麼做我的譯文師?你既然知道心經可以讓人心境坦然,就抄一份平坦一下心境!”

七七不敢相信公孫煜莫非長了順風耳?可順風耳也得有聲音才能聽到啊?怎麼自己沒聲音的話他都知道自己說了啥?不等驚訝完,就哭訴道“罰點別的可以嗎?我真的不會寫字。”

“要是讓你一天不吃飯和譯經文,你願意那個?”

七七無奈道“還是一天不吃飯吧。”

公孫煜本來就想知道她到底軟肋是什麼,上次一頓沒吃飯就去殺雞。這次一天不吃她都願意,看來還是寫字是她最不願意的,道“你傷人,必須得到懲罰,抄一遍家規。”

“我不會用毛筆。”

“那是你的事,要是抄不完就不許吃飯。不許更改和塗抹。”想到上次的團團字提醒著說。

七七氣憤的抿抿嘴罵道“你妹的,欺負我?”

公孫煜看著氣憤的七七在暗自說話,接著問“你妹的,是什麼意思?”

七七頓時頓了一下,想想剛才的確沒有出聲,莫非這個公孫煜會唇語不成?趕忙道“我是說抄就抄吧,就當練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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