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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將一隻蜥蜴人提起來,控制住他的脖子,防止他自殺。
白竹的眼底盡是絕情,身邊散發著一股寒氣。“說,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人形扭動脖子,企圖自殺,卻被白竹緊緊地控制住。
“誓死忠誠沙國!”
那人說完,久久沒有動靜。嘴角溢位血,黃色的蛛絲被染成血紅色。
白竹嫌棄的扔開,點開控制面板上報。
處理完現場,白竹去了醫療室。
時遷 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只是胸腔的起伏告訴他們:他還活著。
年年正在給熊莫旗處理傷口,眉頭擰起。“那條小魚身體裡的,好像不是子彈打進他的尾巴,更像是傷口被重新開啟,只是被我拿出了子彈而已。”
圭尚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已看過,確實是子彈,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從時遷傷口裡取子彈時,更像是被刺穿的傷口。
給熊莫旗處理好傷口,年年拿出一個密封袋遞給白竹,裡面是一小節指甲。
“這是?”
年年抬了一下眼鏡,“我剛才聽著,外面是蜥蜴?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蜥蜴的指甲。這條小魚的傷口裡,有麻醉劑的成分,現在睡著就是因為麻醉的緣故。但是,你們知道的,我一般不會使用麻醉劑。”
年年說著,腦海中閃過一種想法。“有一種可能,他們是為了取出那條小魚尾巴里的子彈,只是小魚突然尖叫,我們以為他是受到了傷害。”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處理時遷身體裡的子彈?或者說,他們怎麼知道時遷的尾巴里有子彈?”
年年搖搖頭,他眼底閃過一絲猜忌,盯著時遷的臉看了很久。
“他們兩個麻煩你照顧了,我去看看其他隊員。”白竹轉身走到門口,轉身指著圭尚,“年年,檢查一下圭尚的身體,他的身上應該有粘液。”
白竹朝著兩人點點頭,走了。
場館。
只只被大家圍在中間,他們想知道,只只怎麼可以控制住那群人形。
石嘯天站在只隻身邊,給她依賴。只只低著頭,偶爾看一眼紀雲青。
紀雲青上前一步,“事情是這樣的。”
——
銘夜帶著胡念榕飛上天空,尋找安全的地方。下方的地面上還有人形追著他們,後腿猛地一蹬,眼見就要飛上來,只只受到刺激吐出蛛絲,包裹住那群人形。
銘夜利用羽毛攻擊。意外的,他們發現,被羽毛扎中咽喉的人形,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反觀其他的人形,只是化成水,又凝聚成人形。
他們發現了這一點,決定返回救出自已的夥伴們!
顧慎行垂眸看著胡念榕。胡念榕盤腿坐在地上,捂著腹部。
顧慎行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姿勢,是她之前感到不舒服時下意識做的動作。
顧慎行拉著胡念榕的胳膊,將人拽到懷裡,抱起來直奔醫療室。
“胡念榕,說話,你別這麼安靜。”
“我好疼……”
胡念榕無力的縮在顧慎行的懷裡,因為疼痛,還在顫抖。
“阿行……別留我一個人……我好怕……”
胡念榕徹底暈了過去。這句話刺激到了顧慎行,他一邊跑,一邊搖晃胡念榕。
“你別睡,別睡。不會留你一個人的,是我不好,不會留下你的。你撐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胡念榕的腹部都是血跡,浸透了上衣。
醫療室。
圭尚正在做檢查,顧慎行衝了進來。
年年無奈扶額。“看來有必要給我招個助理了。她怎麼了?”
“腹部出血,昏迷。”
顧慎行將人放在病床上,圭尚搖搖頭。“年年,先看她,我不急。”
“好。”
年年拿著剪刀剪開粘在一起的布料,消毒。
“她之前受過傷?”
“什麼?”
“她的傷口外面是粘液腐蝕的傷口,裡面不是。你應該知道些什麼。”
顧慎行低著頭,想起剛才胡念榕叫他“阿行”,他顫抖著身體,呼吸急促。大口呼吸迫使自已冷靜下來,他看著胡念榕。
“她之前有過孩子,沒有生下來。是我,我撕裂了她的肚皮,取出了那個孩子。”
年年:“?”
圭尚:“?”
熊莫旗嗅到八卦的味道,豎起耳朵聽著。
顧慎行低著頭,不敢去看胡念榕。胡念榕的眼角流出眼淚。
圭尚顧不上自已身上的檢查儀器,拽著顧慎行的領子:“你特麼別告訴我孩子是你的!”
顧慎行吞了口口水,低著頭,懊悔地點了點頭。
沉重的拳頭砸在顧慎行的臉上。
“別打臉,她最討厭我的臉變醜了……”
“你特麼!”
圭尚一拳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顧慎行的身上。
“阿行……”
胡念榕還在呢喃顧慎行的名字,儘管她是在睡夢中。
“行了,圭尚,坐回去,自已把儀器插好。顧慎行是吧?你先走吧,我會治好她的。”
“謝謝……麻煩你了……”顧慎行艱難地爬起,看著胡念榕的眼裡都是留戀。
回到場館,大家都聚在一起,白竹站在正中間說著些什麼。
“這次算是安全事故,我會向上級領罰,關於這次的意外,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目前的考核先到這裡,一週之後,在再進行最後的考核。解散吧。”
顧慎行回到房間,從衣櫃裡找到一個小盒子,裡面放著一團肉塊。盒子做了特殊的處理,裡面的東西不會腐爛,反而得到了滋養,比剛放進去的時候長大了許多。
顧慎行捧著盒子,一遍遍得懺悔。
“寶寶,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媽媽也很愛你。對不起,寶寶……”
淚水一滴滴落在盒子上,被盒子吸收。
似乎是聽到了顧慎行的話,那團肉塊蠕動著,似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解散後,紀雲青被侯成得印叫走。
“怎麼了?”
侯成得印抓著紀雲青的手,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些什麼。“雲青,有沒有發現,那群人形的粘液腐蝕了你的衣服,但是你的身體沒有任何被腐蝕的跡象。”
紀雲青也愣住了,對啊,明明衣服被腐爛了,怎麼可能裡面的面板完好無損呢?
會不會是因為我不屬於這裡,不會被這裡的事物影響,所以才不會被腐蝕?
紀雲青想著,抿唇不說話。
侯成得印看著紀雲青身上白竹的衣服。
白竹作為訓練的教練之一,她的衣服上有不同於他們的標誌。
“你怎麼穿著白隊的衣服?”
紀雲青再一次啞口無言。
有口難辯。
他能說什麼?
他總不能說:我被白隊標記了,她怕我後面那個什麼腺體著涼,但是我的衣服被腐蝕了,所以給了我她的外套?
怎麼看都不太符合常理,但這件事就是這麼發生了。
紀雲青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將小猴子糊弄過去了,轉頭對上白竹不滿的神色。
白竹倪了他一眼,消失在樹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