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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學院的公告欄處積了一層厚厚的灰,最新張貼的公告已是去年的。
一位俊俏的少年走到此處,一張粉色新的公告貼了上去。
學院廣播室,一張特製的宣傳稿被塞在播放稿裡。
辦公室學生作業裡多了一些批改意見
“你說那個人能看懂我們的暗示嗎?”我和江涉電話連著線。
“試試看。”電話裡聽著江涉颯颯的翻書聲,江涉一邊不冷不淡的回答著我的問題。
我:“江涉”
江涉:?
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電話那頭傳來嘆氣聲,“算還你上次檮杌的人情。”
我:這樣子啊
江涉:你拿到石頭後,我和你兩不相欠。
子時,學校後山樹林。上次紙條人約這個地方,說明這個環境他更有安全感,赴約的可能性更大。
蹲在半人高的草叢裡,我渾身刺撓,感覺草叢裡的蟲子快把我抬走了。
怎麼還不來,江涉寫的東西那個人到底能不能猜到啊。
手不斷驅趕著蚊蟲,被咬的地方忍不住抓撓,刺痛了都不能停止。
就在我準備放棄,明天再蹲守時,一個黑影出現。
我按捺住想立馬衝上去的衝動,不能犯上次同樣的錯誤,確認是那個人再行動。
那人全身黑色,面容遮的嚴嚴實實,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不躲不藏,閒庭信步地走著。
我始終按兵不動,直到那人拿出了我丟了幾天的石頭。
石頭髮出微弱的藍色光芒。
“嘿,兄弟……”我不再躲藏。
“開門見山,說吧,什麼條件才能把石頭還給我。”我說。
“就喜歡和爽快人說話。一件事加一杯血就可以換回石頭。”說著那人把一個玻璃容器扔給我。
茶杯大小,估摸著幾百毫升。
黑衣人:“用這一點點的血換你繼續安生的活在學院,很划算的。”
我:一件事是什麼?
黑衣人笑著說:“那就要請你背後的人出來了。”
雖然完全看不到他的臉,聲音卻鏗鏘有力,有穿透人的力度。
黑衣人透過我看向遠處。
江涉屏息斂氣藏的那麼遠,他也能知道?
“可以。只要遵守妖怪學院規則秩序的事情。”江涉不知何時出現在我旁邊。
“不行,你不能受制於他。”我阻止江涉進一步與黑衣人的交談。
我:“我也可以幫你完成那件事,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不要扯上別人。”
“哈哈哈哈”黑衣人捂嘴譏笑,“就得是你們江家人做。”
“我……”江涉攔住我,示意不用再說了。
江涉:“好。擊掌為盟”
江涉隨即打了個響指,約定符契生成。
我劃破手腕,裝滿玻璃器。江涉拿過玻璃容器,一步一步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接過玻璃容器,法力匯於掌心。
兩掌相擊,約定即成。
那一秒,江涉青光細劍祭出,電光火石之間,劍直指黑衣人胸膛。
刺穿。
下一秒,那人化為縷縷青煙,只剩黑衣掉落在地上。
“約定已成,事情要辦時我會通知你們的……”天空中悠悠飄蕩來他留下的話語。
我:“該死,讓他逃了”
江涉:“來的不是本體,殺了也沒用。”
江涉撿起掉在地上的石頭,遞給我。“帶起來。”
我:“謝謝你,因為我的事情,害你捲進來,他要我們辦的事情我來做,不會髒了你的手。”
江涉:“約定是我,就得我做,這是妖界的規定。”
回來路上江涉一路沉默低頭思考著什麼。
一連幾天都沒有黑衣人傳遞來的訊息,我又過上了教室宿舍食堂三地跑的安穩日子。
學院教學樓,早八的第一節課,怨氣沖天。
江涉和坤強早就坐在教室裡,第一排,家世比你好的人還比你刻苦,妖怪比妖怪氣死妖怪。
我和黃大悛踩著鈴聲到,只剩下第一排的位置了。
“今天是化形課,我先給大家做個示範。”講臺上的老師比劃著。
學院的課程分成文化課和法術課。我的文化課有多好,法術課就有多差。
沒有法力的我到哪提升法力,有些小法術藉著石頭的力量裝裝一二,這種化形大法術就真的夠嗆了。
老師:“好,大家看清楚了嗎,已經能完全控制化形的同學不能驕傲,精進法力是漫長的路程。還沒能控制化形的同學,還不快練習。”
我舉手,“老師,我能自由化形,我想練練其他法術。”
老師:“好,你是要練練其他法術,妖力法術那麼差,真沒想到你竟能完全化形。”
我鬆了一口氣。
黃大悛:“林宥,你快看快看,我尾巴能收回去了。”
我轉頭看向他,尾巴還真沒了。
黃大悛:“我就說我法力增長了吧,特別是上次訓練之後。快看看我耳朵還在嗎”
我:“還在。”
黃大悛:啊~哭唧唧。
我左看看右看看,左邊這個尾巴一會出來一會消失,右邊這個翅膀變沒了一個,後面那個眼睛一會紅色一會黑色,還有的一會鼻子突起一會正常……想是個盛大的變裝遊戲。
黃大悛:“林宥,你肯定有化形訣竅,不然以你這麼微弱的法力怎麼能夠完全化形的,你快說。”
我:“沒有訣竅,就……因為我修煉的時候把所有法力都用來化形了,所以其他的都很弱。”
黃大悛:“是嗎,你本體是什麼?”
我:“我……我是草精。”
江涉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大悛滿臉的問號,“草也能成妖怪呢?”
我:“對啊。那個,坤強你法力那麼強,為什麼平時還留著翅膀。”趕緊轉移話題,可不能讓黃再深挖下去。
坤強:我們家族,飛行的多,我們還肩負著保護學院的責任,化形時留著翅膀可以減少我們起飛作戰的時間。
我和黃大悛異口同聲,哦~這樣子啊。
我:“江涉,你呢,通常會保留什麼形態。”
我轉向江涉,江涉正在練習變化形態。瞬時,墨綠色的瞳仁收縮至一條極窄的細線,黃色似琥珀的眼白。
這眼睛讓我想起了山洞的那一幕,被啃咬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