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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忍好漢走向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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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梁山好漢命運的人

新皇登基第三天,朝廷派給各路太監頒發聖旨。大赦天下。

地方官員陸陸續續前來朝賀,向新皇帝發誓表達忠心。

宋江也不例外,也準備了許多禮物,打算帶著吳用,盧俊義。高俅,趙構一起去朝賀。

五人還沒有走出轅門,哨兵跑過來。

“報告,宮裡太監和小王爺趙乎已到門口。”

“有請!”

話音未落,一個手拿拂塵的太監帶著四五個隨從進了轅門。趙構知道,這是大哥趙桓身邊的高太監。

“宋江聽旨!”

“臣接旨!”宋江跪倒,其他人也跟著跪倒。

高太監展開聖旨,尖聲細語地念道:

奉天承運,新皇詔曰:梁山頭領宋江,自招安後,率領十萬大軍為本朝破大遼,剿田虎,擒王慶,為大宋立下大功。

故特加宋江為開國侯正三品,外兼順天大將軍之職位。

欽此。

宋江本以為新皇登基會會拿自己開刀,沒想到是好事,還是天大的好事!

回想這一路走來,不會是為了這一天嗎?

宋江過分激動,剎那間僵在原地。吳用捅了捅他,他才清醒過來。

“臣,宋江感謝陛下。願吾皇萬歲,萬萬歲。”

高太監繼續唸叨:

“梁山軍師吳用聽旨!”

“臣在。”吳用以頭觸地,應道。

“奉天承運,新皇詔曰:梁山軍師吳用,自招安後,和宋江一起率領十萬大軍為本朝破大遼,剿田虎,擒王慶,為大宋立下大功。

故特加吳用為開國伯正四品。欽此。”

“謝陛下提攜。願吾皇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新皇詔曰:梁山第一虎將盧俊義,自招安後,和宋江一起率領十萬大軍為本朝破大遼,剿田虎,擒王慶,為大宋立下大功。

故特加盧俊義為開國子正五品。欽此。”

“謝陛下提攜。願吾皇萬歲,萬萬歲!”

當其他好漢都想知道自己被封為什麼官時,高太監卻不念了。他收起聖旨,面帶微笑,對跪在地上的人說;

“眾位好漢們免禮起身吧。”

他越過宋江、吳用、盧俊義,來到高俅和趙構面前。

“康王殿下,高太尉,太上皇讓老奴給你倆捎個話,讓你倆,還有小王爺趙乎,你們三人就留在宋江手下任職。

用心輔佐宋江、吳用,把水泊梁山大軍打造成大宋朝的天兵天將,以彌補我宋朝長期以來重文輕武的造成的劣勢。”

雖然是口諭,高俅和趙構也畢恭畢敬地地磕頭領旨。

高太監回頭,對宋江等人說道:

“你們前三位的聖旨是單獨的。其他眾好漢的嘉獎晉爵聖旨在另一張聖旨花名冊裡。”

高太監把手伸進衣袖裡去掏另一張花名冊,半天沒有掏出來。

見他臉色逐漸凝重起來,接著慘白,進而汗珠子順臉上淌下來了。

他很清楚,丟失聖旨,那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啊。

高俅首先明白了一切。他安慰道:

“高內侍,別急。好好想想。是否來時丟在宮裡。只要是沒有落在宮外,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高太監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

“出了宣德門,還在我衣袋裡。這是千真萬確的。”

一個隨從走過來,“高大人,你可真是的,難道你真忘了?”

高太監還是搖頭,盡顯老態龍鍾之相。

那隨從進一步提醒,“高大人,你看咱們來的這群人中,是不是缺了一個主要人物?”

高太監一聽,由憂轉喜,“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竟把小王爺趙乎給忘了。對,花名冊就在小王爺趙乎的手裡。”

趙構不無關心地問道:

“高內侍,莫非是我那不著調的小皇叔偷走了聖旨花名冊?”

高太監誠惶誠恐,忙擺手道:

“康王,你可別這麼說。”他說著,轉過身面對宋江等人,“宋頭領,吳軍師,你們這些封賞和官職,可都是小王爺趙乎給你們爭取來的。可得要好好感謝小王爺呀。”

宋江、吳用把高太監領到中軍大帳裡。

“高大人,關於我等的封賞一事,請告其詳。”宋江很想知道這意外的喜事是怎麼來的。

“小王爺的脾氣,你等也許略知一二。”提起趙乎,高太監就雙目放光,“在太上皇和陛下面前簡直就是說一不二,不達目的不罷休。”

趙構插口說道:“他是讓我父皇給慣壞的孩子。不務正業,還自以為是。仗著自己輩分大,總想壓我們一頭。”

高俅聽了趙構牢騷,哈哈大笑,“康王,假如小王爺趙乎在場,你敢不敢說這些話。”

趙構瞪了高俅一眼,臉一紅,說道:

“我是看在他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的份上,才不跟他一般見識。如果他不是我的長輩,我早就把他打得服服帖帖了。”

高俅意味深長地說道:

“據林靈素道士說,慶王趙乎是天神下凡。從趙乎的幾次大難不死來看,林道士說道很有道理。”

“我父皇也這麼認為。”趙乎道。

宋江沒有理會高俅和趙構的聊天。

他低聲問高太監:

“高大人,你還是接說慶王趙乎和花名冊的事吧。”

“對。咱們繼續說趙乎。”高太監清了清嗓子,“咳咳,只因為他自詡為梁山第一百零九條好漢後,他真就把自己當成梁山好漢了。

他得知梁山大軍遭遇不公平待遇時。就找到太上皇理論。逼著太上皇去找新皇帝趙桓,只要求給梁山好漢加官封賞。結果還真就辦成了。

這次,我和小王爺是一起來的。走到半路,他好奇心突發,非要看看自己是什麼官職。沒料到是,花名冊上只有一百零八位的名字。第一百零九將趙乎竟然沒在其中。

這下就等於皇帝捅了馬蜂窩。小王爺趙乎又回去找皇帝理論去啦。”

大家拍手叫好,暗暗佩服這個有趣的小男孩。

梁山將士們個個得到加官封賞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軍營。十萬大軍頓時沸騰起來。

皇恩浩蕩,新皇聖明的話語此起彼伏。

中軍大帳前的廣場上擠滿了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他們都想知道自己被封賞了些什麼。

從戰場上回來後,就一直處在鬱郁寡的日子中。

奸臣打壓排擠,處處為難梁山大軍。

就連進城都受限制,還把梁山眾弟兄當作賊寇。這種壓抑感一直擠壓在人們的心頭。就連宋江也後悔詔安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小王爺趙乎。

他的出現,改變梁山好漢的命運。

原來這一切都是小王爺給自己的爭取來的。

小王爺在哪裡,一定要當面道謝。

包括宋江在內的梁山十幾萬將士,此時此刻,都想早日見到小王爺趙乎。

大家目光朝向陳橋門的方向,翹首以待。

在巳時和午時交接的剎那間,轅門外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緊接著三匹戰馬閃進軍營。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大家盼望的小王爺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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