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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內事不決問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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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江南方臘自立皇帝,號稱聖公。

訊息傳到朝堂,欽宗立刻傳旨,令宋江率大軍南下,剿滅方臘義軍。

宋江接到聖旨後,本想先去和水滸王商量對策。可惜,水滸王在關鍵時刻昏迷不醒。

朝廷派宿太尉再三催促。梁山大軍明知是悲劇,但聖命難違,也只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臨出發前,宋江、吳用、盧俊義又去了一趟方靜怡府邸。

他們向昏迷的趙乎,抱拳行禮,心情沉重地揮手告別,每人心中都有了永別的念頭。

皇帝趙桓聽說樑上大軍已經出發,心下大喜。他還沒來得及把氣喘勻,邊塞又傳來急報:

西夏國大舉入侵,已佔領了榆林震武城。

趙桓的心立刻又拔涼拔涼的了。

此時,最高軍師長官童貫,再也不能一直縮著的。

他從禁軍中挑選出十萬精兵,又從其他各地召集了三四萬大軍。總共四十萬大軍,號稱西征軍。

三日後,集結完畢。童貫大帥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向西奔去。

內有方臘起義軍,外有西夏入侵。趙桓的慶康元年,註定是個並不太平的年頭。

他有種莫名的預感,也許是看《靖康之難》留下的後遺症。他已經有了大廈將傾預感。

他去找太上皇。把最近發生事情說了一遍。

太上皇最先想到的,當然是么弟趙乎。

趙乎,已經成了他們的定海神針。內事不明問小皇叔,外事不決問趙乎。

老少皇帝再次來到陳橋門、麥秸衚衕、方靜怡府邸。在這關鍵時刻,趙乎昏迷不醒,是大宋朝最大的不幸。

也許是親人的感應效果。當老少皇帝站在趙乎面前時,趙乎突然開口說話了。

“不要解除安裝,我全要。十大格鬥術我都要······”

趙佶把手放在趙乎額頭上,感覺也不發燒。

“么第,醒醒。”

趙桓也用手測試了一下趙乎的體溫。

“小皇叔,小皇叔。”

趙乎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環顧四周,見親人們都在瞧著自己。

太上皇哥哥,皇帝大侄子。不知為何,陳瑾總管也來了。

五名弟子正朝自己微笑。

最後。目光落在紅勺和綠竹臉上。

“綠竹妹妹、紅勺妹妹。”他顫聲叫道。

“小少爺。”兩個下宮女同聲喊道,一齊跑過去,撲到趙乎左右肩頭。

“半年多了,你們怎麼這麼狠心,也不回來看看我。”趙乎埋怨道。

紅勺紅著眼圈,說道:“你以為皇宮是我們隨便進出的。”

“我來過,圍著皇城轉了一圈,就回去了。”綠竹道。她意味深長的看著趙乎。

“其實,我們身在家裡,心還是在宮裡的。”紅勺邊用蒲扇給趙乎扇風,邊說道。“知道小王爺辦事冒冒失失,顧頭不顧尾,不會照顧自己。總也放心不下。”

陳瑾,看看皇帝,又看看太上皇,滿臉得意之色。

“我就說嘛,紅勺、綠竹和小王爺,就跟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一樣親。”

太上皇趙佶被這三個孩子的親情所打動。沉思良久,把趙桓和陳瑾叫到屋外,三個人嘀咕了一會兒,又回到屋內。

陳瑾站在門口,高聲宣旨:

“紅勺,綠竹接陛下口頭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你二人心繫慶王。情同手足兄妹。特封綠竹為綠竹公主,紅勺為紅勺公主。欽此。”

兩個小宮女誠惶誠恐地拜倒接旨,謝陛下隆恩。

趙桓親手扶起,很是恭謹。“不必多禮。從小皇叔這兒來排輩分。你們是我的小姑姑長公主。”

趙佶不禁莞爾。趙乎頭投來讚許的目光。

趙乎的醒來,趙桓的自信心大增。他也不避旁人,直接把最近麻煩事彙報給了趙乎。

趙乎聽完,眉頭皺起,“呵呵,這世界怎麼就不讓我省省心呢。”

“是啊,關鍵時刻,你老撒手不管了。”趙桓道。他知道小皇叔喜歡戴高帽。又補充一句,“天下事,離開你,還真不行。”

趙乎覺得,趙桓說的也有道理。他晃晃腦袋,感覺良好。看來‘腦崩盤’這一關算是闖過去了。

“我來問你,攻打方臘是誰的主意?”趙乎肅然道。

“幾位老臣早就奏本,說讓宋江去攻打方臘。我一直壓著。直到聽說方臘自立為帝,我才下旨,讓宋江前去剿滅。”

趙桓覺得,自己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對。

“么第,西夏也佔領了我大宋榆林震武城。你看。童貫已經帶大軍前去了。你看勝算如何?”趙佶道。

提起童貫,趙乎露出鄙夷之色,“童貫,必敗。”

趙乎說這話,並不是詛咒。他是有根據的。他從北宋歷史資料中瞭解到,童貫的曾經的戰功,都是靠在皇帝面前吹出來的。

在內平賊寇還行,一旦遇到外敵,他比誰都跑得快。簡直就是聞風喪膽,驚弓之鳥。

趙桓不敢全信,但也不敢不信。

趙佶也不沒什麼主見。他就是一門心思地相信么弟。

趙乎也看出的皇帝和太上皇的質疑。

“即使你們若是不信。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童貫一旦兵敗,西夏很快就會佔據雁門關。雁門關失守,即使是姜太公在世,也難迴天了。”

“小皇叔,你來謀劃一下。眼下如何排兵佈陣?”

“以我之計,儲存梁山大軍的實力,首先以西夏入侵為頭等大事。方臘那邊可以暫緩。”

趙乎解釋道:“假如梁山大軍和方臘大軍火拼,拼一個魚死網破。而雁門關同時又被西夏攻下。我大宋豈不危在旦夕!”

趙桓低頭算計著,算來算去,大宋能夠打仗的軍隊,都已交給童貫了。真的,在無軍可派了。

若有宋江大軍在身邊,那可就底氣十足了。

想到此,趙桓茅塞頓開。

“小皇叔,我明白了。我馬上寫聖旨。請梁山大軍火速回京。”

“很好,”趙佶道,“有梁山大軍在,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趙桓借趙乎的筆硯紙張,寫好一道聖旨,命貼身護衛快馬加鞭,追趕梁山大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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