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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越想越後怕。他把陳瑾,和羅吉他們也派出去了。
到了飯口時刻,軍卒們不敢去吃晚餐了,都在四處尋找趙二虎 。
原來,完顏衝用繩子把趙二虎拉上擂臺後,二人就在擂臺上吃喝起來。
完顏衝開啟酒罈,提鼻子一聞,大讚好久。在金國絕對找不到如此好酒。他開始教給趙二虎,酒應該如何喝,如何飲,如何品。
趙二虎在梁山大軍中也只是看別人飲酒,從來沒有產生過品嚐一口的想法。
今日,讓完顏衝這麼一忽悠,他好奇心暴漲。
完顏衝抱著酒罈子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口,然後把酒罈子交給趙二虎。
趙二虎抱過酒罈,仰起脖子,嘖兒嘖兒抿下一小口。
起初,趙二虎也只是感到辣乎乎的,沒有像完顏衝說道那麼好。
等酒肉都吃完的時候,趙二虎來感覺了。再要想喝酒,沒啦。再要想吃肉,沒啦。
二人都是意猶未盡。
完顏衝埋怨趙二虎,酒肉都買少了。
趙二虎提議,到酒樓去喝個痛快。完顏衝抽自己一個耳光,發出脆響。
趙二虎認為他喝多了。
“既然有了繩子,咱們倆還用困在這裡嗎!”完顏衝道,“我打我自己,就是在責怪我自己笨。”
“是呀,怎麼連我也沒想到呢?”趙二虎也學著完顏衝,輕輕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擂臺下巡邏的小隊,是轉著圈地走動。等沒人之際,完顏衝把繩子放下,二人抓住繩子,悄悄地滑下擂臺。
此時,正是夜幕降臨時分。
二人進了雲雀酒樓,在二樓要了一個雅間。大宋小王爺和金國小王爺,在這裡重擺筵宴,開懷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完顏衝非常滿意地看著趙二虎。
“小兄弟,其實,我放你下擂臺,就沒指望你能夠回來。”完顏衝道。
“你不是說讓我去買酒肉嗎?”趙二虎登時沒有領會,“我買了酒肉,自然是要回來。”
“你可是我的人質啊!我的擋箭牌。哪有人質跑了,還主動再回來的。恐怕天下也只有你趙二虎一人,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趙二虎放下酒杯,“噢,我明白了。你是說我應該,‘金魚脫去金鉤鉤,搖頭擺尾不再回’,是也不是?”
“正是。可你還是回來了。足見你的不同凡響。我完顏衝第一遇到你這樣人,夠意思。我給你一百個贊。二虎兄弟,咱們再幹一個。”
正在這時,店小二敲門進來。
“敢問二位公子爺,你倆可是官府要找的人?”店小二緊張兮兮地說道。
“剛才有官差來人,打聽了兩個人的下落。按照他們說的,我看你倆就是。”
“要你們東家不要害怕。他們是在找我。我是出使你們大宋的使臣。使臣丟了,他們自然會找。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那就好,我們東家也怕擔風險,請二位公子爺理解。”
完顏衝一笑,“二虎兄弟。哎,二虎,我這樣稱呼你,你不會怪罪吧?”
趙二虎啃著鴨脖,“不怪罪,以後你我就是兄弟了。我叫你衝哥。你叫我虎弟。”
“嗯,好,我的虎弟確實夠虎的,我喜歡。虎弟,你今年多大,家住哪裡?”
“我今年15歲。我家住在汴京城,陳橋門外,麥秸衚衕。衝哥,說說你。”
“我今年二十一歲。我的家在東北,會寧府上。虎弟,你去過我們金國嗎?”
“沒有。我很少出遠門。家裡不讓。這次來應天府,還是揹著家裡人出來的。”
完顏衝豎起拇指,“虎弟,你比我強。我15歲以前沒就沒有出過會寧府。”
“衝哥,你比我強。你武功比我高。”
“虎弟,不用急,我來教你。”
“衝哥,你的武功在你們金國算是最高的嗎?”
“虎弟,這你就小看我們金國了。我們大金國,有十三猛,我是那最後一名。但是,十三猛中,我和我父王就佔了兩位。”
完顏衝說這話時,挺起胸,眼底放光,難掩內心的自豪,
“哦,你父王?”趙二虎驚疑道。
完顏衝離開座位,把蠟燭的棉芯挑了挑。
“我父王可不得了。雖然是文官,但在大金國,武功排名第三。而我,才排十三。虎弟,你說,我們父子倆厲害不厲害?”
“厲害得緊啊。我簡直羨慕死了。”趙二虎道。
完顏衝一個踉蹌,又重新站穩,舌頭也有些發直。
“虎···虎弟···有句話,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跟別人說。”
趙二虎倒有幾分清醒:“衝哥,你說。我對蠟燭發誓,如果我跟別人透露一個字。我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衝哥了。”
“好兄弟。夠朋友。虎弟,你記住。如果不出意外,太宗爺爺定會把皇位傳給我父皇。
我父王當了皇帝,自然我就是太子嘍。因為我是我父王的唯一的兒子。
哈哈,我如果當了皇帝,我就封你為太子。虎弟,你看如何?”
“嘻嘻,我呿,”趙二虎差點笑噴了。“衝哥,你喝多了。閉嘴吧。”
“虎弟,我沒喝多。不信,咱們再來一罈酒,試···試····”
趙二虎開門到樓道里,喊店小二要了兩碗解酒茶。在進門時,衝哥已經躺在長椅上,鼾聲如雷了。睡得那叫一個香。
趙二虎走到窗前,眼望滿天星辰,開始數星星。
一陣舒爽的夜風吹來,他深感愜意。
不一會兒,他略有睏倦之一,躺在另一張長椅上眯上了眼睛。
等店小二來收拾桌子時,發現兩位公子爺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急忙請示老闆東家。
老闆見這兩位公子的衣著和相貌,覺得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應該就是官府所要找的人。
也不敢怠慢。派小二和幾個夥計,輪換著看守在門外。老闆本人前去官府報告去了。
官府來查,也沒說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是壞人,那可是要受牽連的。
太上皇親自督陣,整個應天府火力全開。
正當要宣佈擴大範圍尋找時,應天府著名的雲雀酒樓的老闆前來報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