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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幕紅色的舞臺大幕緊閉著。震天的鑼鼓聲隔著大幕傳到應天府的大街小巷。
宗老將軍從大幕中間鑽出來,走到臺前。講了講大賽的比賽規則和大賽宗旨,然後就準備宣佈大賽開始了。
還沒等宗澤開口宣佈,趙乎就迫不及待地從幕鑽出,走到前臺。
“宗老將軍,你請回吧。我來說兩句。”
宗澤點頭,閃身鑽進幕後。
趙乎環顧臺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輕咳兩聲,腰板一挺,又要瘋:
“先生們,女士們,應天府的父老鄉親們。大家上午好!”
他停下來,等待掌聲。
等了好久,沒有動靜。他想,可能古代沒有這套路。他回頭看向他的弟子。
孔二立刻明白了老師用意,他大聲喊道:“此處可以有掌聲。”
於是,五個學生率先鼓掌。
趙佶看得有點兒找不到北。這又是什麼套路。怎麼還帶拍巴掌的。於是,也濫竽充數地呱唧了兩下。
趙乎見臺下依然是靜悄悄。心道:也許,此時無聲勝有聲。
“大家辛苦了。我來自我介紹一下。”他站在擂臺的最邊緣,俯視觀眾,他習慣這樣,這樣會使他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本人,姓趙,名二,字二虎。”說完後,覺得似乎不大妥當。
臺下有人喊:“是你要打雷賽 嗎?”
“不是。我不打。”趙乎和觀眾互動了。
又有一名觀眾喊道:“你不打擂,就下去。讓打擂比武的人上去。”
“大家不要著急,請安靜。我必須介紹一下比賽規則,否則,大家看著沒意思。如果說,大家看著沒意思, 不就白來一趟嗎。
雖然說是免費觀看,但大家的時間也是成本啊。對不對。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俗話說,一寸光陰一寸金,百日夫妻似海深,飛流直下三千尺,長使英雄淚滿襟·····”
說到此,趙乎恍然大悟,說得順了嘴,串了頻道。
臺下卻是異常地安靜。吆喝!沒人鼓掌,也沒人喝倒彩。
他繼續說道:“是吧。嗯。”這是他慣用的過渡手法,“所以我必選先自我介紹一番······”
後臺上,五名學生聽得很認真。
他們都比老師歲數大。但是,他個個佩服趙老師的講話水平。對錯不論,主要是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於耳的連貫性,世上無人能出其右。
另外,學生們當眾說話,還有些靦腆害羞。所以對老師這種大大方方的講話,是發自內心地佩服的。絕不是拍馬屁。
趙乎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們。很好。他們個個臉上充滿自豪感,幸福感。
“本人家住汴京郊區,陳橋門外,麥秸衚衕。大家何時走到汴京,一定要到我家做客啊······”
宗澤老將軍向太上皇投去求救的目光,心道:陛下,這是你的么弟,還是你的妖弟。
如此霸佔講臺的小孩兒,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
趙佶回敬宗澤一個無奈的微笑。心道:么弟鬧妖,我也沒轍。
岳飛和完顏衝在後臺等待他們的虎弟把話講完。但是,虎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完顏沖和岳飛開始聊天。從身世到家境,再到武功門派,師傅是誰,聊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完顏衝掀起開大幕的一角,觀看看虎弟。見虎弟依然是意猶未盡,自我陶醉狀態。
“······本次大賽是一場劃時代的大賽,它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和深刻的現實意義······”
見完顏衝瞪著一對大牛眼,聽得出神。岳飛也把頭湊過來,二人一起看虎弟演講。
“······希望大家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最後,我想再補充兩句:千里之堤,始於足下。······”
完顏衝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問號:虎弟是個什麼角色?本次擂臺賽,他怎麼會出現在擂臺上。
“飛哥,咱們的虎弟是本次擂臺賽的主持人嗎?”
岳飛也為此疑惑。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宗老將軍很看重虎弟。虎弟也確實很······”岳飛字斟句酌地說道,“虎弟確實很率性純真。雖然有時很擾民,但是很可愛。”
完顏衝更直摔,毫不掩飾自己的看法。
“飛哥,我喜歡虎弟,主要是他很二。因為有時我也很二。所以,我們是英雄惜英雄。”
岳飛被完顏衝坦率征服了。心想:也難怪虎弟如此看好衝弟。做人如此坦蕩蕩,何愁天下無知己。
二人越聊越投機,渾不知是來比武的了。他們遠離大幕,來到北面的陰涼處。
高高的擂臺上,偶爾有東北風吹過,令人心曠神怡。
他倆閉目養神,側耳聽聽虎弟的童聲演說。
“在精彩的爭霸大賽開始之前,我給大賽助助興。我給大家說一段評小段······”
“趙老師,我們的趙管家請你過去喝茶。”羅吉衝大幕縫隙中探出一個腦袋,說道,
趙乎聽出了羅吉的聲音,說道;“我不口渴,別耽擱我演出。”
羅吉道;“趙管家說了,你必須口渴。否則,就責罰我。”
趙乎一聽要責罰他的弟子,感覺情況不對。於是對觀眾說道:
“由於時間關係,評書小段我就不說了。現在我宣佈,比賽開始。”
他閃身進了大幕,隨羅吉來到趙佶面前。
“什麼情況?”他問。
趙佶笑道:“平安無事。”
“為什麼叫我過來?”
趙佶指指太陽,“么第,你看午時到了。比賽該開始了。”
趙乎拍拍腦門,“哦,怪我。我把大賽給忘了。多謝趙管家提醒。”
宗老將軍無奈地搖頭嘆息。
比賽開始了。完顏宗英再次叮囑完顏衝:一定要給大金國爭光。
岳飛旁邊,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對岳飛交代著什麼。
宗澤告訴趙乎,那老者就是赫赫有名的武術大師周侗老爺子。
趙乎雖然從《岳飛傳》中瞭解一點兒,但仍然想聽聽宗老將軍再說一遍。
宗澤道:“周侗,乃陝西鐵壁大俠。他的弟子個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盧俊義,史文恭,林沖,武松,都是他的弟子。
岳飛是他的關門弟子。岳飛的先天資質,比他的師兄們都好。所以,周大俠才收了他做徒弟。”
“哐,哐,哐。”三聲羅響。
在銅鑼聲的餘音嫋嫋中,完顏衝一個大鵬展翅,撲向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