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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乎的學生們報數完畢後。
一個女孩黃鶯般的聲音響起;“六。”
方靜怡站在孔二右側。
方臘拉回方靜怡,“靜怡,你不要胡鬧。二虎哥他們要去幹大事。你去反而拖累他們。”
雖然趙乎萬般不想走,但孰重孰輕他還是有數的。
他對方臘和方靜怡說道:
“方叔叔、靜怡妹妹,你們在麥秸衚衕的家,我一直為你們看護著。並且我還裝修了一番。你們隨時可以過去入駐。”
“小王爺,你先走一步,我馬上挑選部分人馬,隨後就出發。”
“方叔叔,你千萬別叫我小王爺。還是叫我二虎吧。否則,我不習慣。”
“好吧,事不宜遲。出發。”
方臘這一聲‘出發’,如虎嘯。趙乎和他的學生們為之振奮。
趙乎在馬上抱拳,向方臘,高俅,方靜怡,恭敬行禮。
然後,掉頭,“駕!”揚鞭打馬,衝向官道。
他們一行六人,打馬如飛,轉眼消失在塵埃中。
跑出老遠,還能聽到方靜怡哭喊的聲音。
“二虎哥!”
在遙遠的皇,皇室家族和宮廷宗親,幾乎是一網打盡。
完顏兀朮操著不太標準的漢語,再次大聲喊道:
“慶王趙乎。”沒有人站出來。
蔡京解釋道:“可能沒在其中,這毛孩子不喜歡待在宮中,總愛出去瘋跑。”
完顏兀朮接著往下念:“康王趙構。”
童貫過來解釋道:“沒在。投奔梁山,至今未歸。”
完顏兀朮繼續:“綠竹公主。”
綠竹聽了,身體一陣顫抖,她知道,自己苦命一生已經到了盡頭。
落到金人手裡,定是生不如死。她做好自殺的準備。
她雙腿打顫,雙目呆滯。一動不動。
童貫過來,指證。“她,就是綠竹公主。”
兩名軍卒過來,拉起綠竹,就往外拖拽。
“趙乎哥哥,你在哪裡?”她不自禁地地呼喚道。
在宣德門外敵馬車上,紅勺看著金兵對綠竹強拉硬扯,心如刀絞。
她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唯一遺憾的是,臨死之前,沒有見到那從小就相依為命的傻哥哥趙乎。
他們雖然後來都有了父母,都有了自己的家。但從內心深處,趙乎的家,才是他們真正的家。
一家三口,兄妹三人。五歲記事起,家中就是他們仨人。
在生離死別的時候,他們最想見到的, 不是父母,而知趙乎。
忽然,綠竹打了一個冷顫。她對紅勺說道:
“紅勺姐,咱們這個時候,可別盼著哥哥趙乎哥哥回來。”
“是呀,回來就完了。還是不知道好,走得越遠越好。”紅勺道。
在泥濘的山路上,馬車發出吱吱嚀的響聲,拉車的老馬咴兒咴兒嘶鳴。十幾名金兵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邊。對滿車女人,發出淫邪的笑聲。
城南的青城寨,和城北的劉家寺,是皇室俘虜的集中營。
紅勺、綠竹這一車人,是奔青城寨。
悽風冷雨中的青城寨,即將成為金國將帥們的淫樂窩。
他們像挑選牲口一樣,挑選女人。
第二日下午,紅勺、綠竹隔著門縫看到,一隊隊金兵壓著一群女子進了營寨。
金兵中有不少人說漢語。從他們的說話中得知;他們去白礬樓去找李師師,結果撲空了。就把白礬樓的藝妓全都抓來了。
夜裡,一聲聲悽慘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皮鞭抽打聲,女人的驚叫聲,金兵野獸般的咆哮聲,下流的淫笑聲。紅勺,綠竹在膽戰心驚惶恐不安中,幾度被嚇得昏死過去。
金軍營寨裡到處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黎明時分,折騰了一宿的金金軍,睡得跟死豬一樣。任憑貓頭鷹營寨的旗杆上,咕咕喵,咕咕喵地大叫,也喚不醒他們。
紅勺和綠竹所在屋子,盡是些不認識或不怎麼熟悉的宗親。有的和趙乎的親戚關係,已經出了五服。
對她們來說,趙乎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不著調的小街溜子一枚。
五更過後,起風了。屋門,窗戶被吹得亂響。每次響動都會使她們驚慌失措。她們清楚,金兵時刻都有闖入的可能。
“哐當。”門開了。
紅勺和綠竹本能地緊緊地靠在一起。她們是被綁在一起的。
朦朧中間有一個腦袋探進來。
“這裡有叫紅勺,綠竹的嗎?”聲音是童音,難辨男女,但絕不是趙乎的聲音,更不可能是金兵。
“有,我倆就是。”紅勺回答。
那人跐溜一閃身就到了近前。原來是一個陌生的男孩子。高高瘦瘦,行動敏捷。看年齡,和趙乎哥哥相仿。
那男孩還湊近綠竹和紅勺的臉,仔細打量。
近距離能夠看清,這男孩眉清目秀,清瘦俊雅。絕不像是壞人。
可是,他伸手向綠竹的臉蛋摸去,嘻嘻一笑,“你是了綠竹,還是紅勺?”
“呸,別動我妹妹。”紅勺怒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
“哦,”那男孩一雙妙目轉向紅勺,“你是妹妹,你自然是姐姐嘍。哈哈,那你就是紅勺公主,她就是綠竹公主。我猜得對不對?”
在這情境下,他居然還能談笑風生,真是見了鬼。能夠了解至此的人,應該是熟人。但又不認識。
“不好,應該蔡京或童貫的孫子!”姐倆心頭掠過一陣涼意。
不容她們細想,那少年繞到她們身後,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手起刀落,斬斷二人的繩索。
左手拉紅勺,右手拉綠竹,邁開大步衝出屋門。
“不要出聲,悄悄地走路。”那少年叮囑道。
姐倆此時的想法,先逃出虎口再說吧。也就跟他亦步亦趨地向營寨外挪移。
天大的幸運,居然逃出了金軍營寨。
男孩回頭,見距離金軍已遠。於是,鬆了口氣,放慢腳步。
他了左臂摟住紅勺,右臂摟住綠竹,左右各親一口,說道:
“兩個小美人,各親一口。這叫一碗水端平。”
姐倆滿臉通紅,要掙脫那少年。那少年力氣蠻大的,掙脫不開。
“果然,是美人坯子。我都喜歡。”那少年嬉皮笑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