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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快過來看,我這兒有個真法寶。”
二人都是老熟人,在宮內時期就經常開玩笑。
“陳管家,你能什麼好法寶,我不信。”
“高太尉,請看。”陳瑾手拿電棍向高俅炫耀。
果然,高俅被吸引過來。
“什麼玩意兒?”高求問。
“電棍,新式武器。你想看看嗎?”陳瑾問道。
高俅伸手去接。陳瑾把金屬電擊頭對準高俅的手心,一戳。
“倒下吧,你。”陳瑾露出得意地笑容。
高俅接過電棍,好奇地把玩著。
“誰倒下?”高俅問道。
陳瑾傻眼了。法術不靈了。
“按理說,你應該倒下。”陳瑾道。
“憑什麼讓我倒下?”高俅不服。
“就憑這電棍,你就應該倒下。”
“豈有此理。我沒工夫跟你瞎鬧騰。”說完,把電棍交回到陳瑾手裡,找趙乎去了。
剩下陳瑾一個人在院中發呆。
這一幕,早被三個小女孩看在眼裡。他們飛到老管家身邊,告訴他,開關在哪裡。
此時,三個女孩兒的手裡都各有一把電棍了。
趙乎看看天氣,然後,和高俅步出麥秸衚衕。
紅日西墜,夜幕降臨。
原本十室九空的汴京城內,突然熱鬧起來。挑擔的,推車的,打板算卦的,身背竹樓的行腳僧人,紛紛從各個城門魚貫而入。
瓦子勾欄,茶樓酒肆,紛紛亮起燈籠。大相國寺門前的農貿夜市好不熱鬧。
一些金兵和原來朝廷的禁軍,時常穿梭在鬧市中。他們組成了聯合部隊,維護著城內的治安工作。
此時,金國皇帝金太宗吳乞買,已經下旨:封蔡京為‘大楚皇帝’,封童貫為宰相。
新皇蔡京草草登基。登基後,立刻召集趙桓手下的原班大臣。
除了六賊外,張邦昌和秦檜也位列朝班。只是除掉了幾個趙家的忠臣。
蔡京也向開封府尹李若水丟擲了橄欖枝,卻遭到李若水的無情痛罵。結果,李若水被金兵綁縛到劉家寺集中營。
從南燻門到宣德門的御街兩側,都是方臘義軍裝扮的生意人。
孔二和方傑早已埋伏在了城門樓上。
對皇宮各個宮殿的情況,二人已經瞭然於胸。
孔二,是五名弟子中最弱雞的一個。
方傑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方臘的親侄子。也是方臘手下最最勇猛,武功高強的人。趙乎之所以如此安排,完全為了孔二的安危著想。
蔡京居住在原太上皇的養心宮。
童貫居住在東宮裡。
非常時期,臨時安排的。
真是天遂人願,不到子時。童貫和蔡京送客出來。
孔二認識那客人。就是吐蕃武士倉嘉松贊。曾經在應天府擂臺上出現過的瘦高個土撥鼠。
方傑叮囑孔二,“小兄弟,一會兒,我下去。你在身邊接應。我先把他倆暈,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扔上來。你只負責捆綁他們就行了。”
“方兄,你一個人行嗎?”孔二擔心地問道。
方傑笑道:“只要你不跟著我,就一定沒問題。”
孔二聽出了什麼意思。
“那好,我就不拖累你了。我聽你的。”
蔡京、童貫一直把倉嘉頌讚送到宣德門外,目送他上了馬,才往回走。
宣德門兩側,站著五百名禁軍和金軍的武裝聯合部隊。
內城至少有兩萬聯合軍隊。
所以,奸賊們進出,十分放心。完全不會擔心刺客出現。
童貫,蔡京邊聊邊走。行至城門樓北側時。突然,有一人從空而降。
“兩位老賊,別走了。”方傑站在二賊的身後,說道,“今天就是你們死期。”
他用兩隻蒲扇般的大手,左手掐住童貫的後脖頸,右手掐蔡京的後脖頸。
他此時,只需要用上三成力氣,二賊就會立刻歸西。但是,趙乎要求的是綁架,不是綁架死屍。
所以,他稍稍加力,讓他們暈過去即可。
二賊一聲不響地暈過去了。
任務進行得十分順利。這讓方傑感到索然寡味。他看看大門口的聯合軍隊。他們都是面南靠北地站著,毫無發覺。
他正要把二賊拋到城門樓上,突然感到身後有動靜。身為義軍裡第一戰將,自然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他曾經的身體順勢向身後砸去。
“好大的氣力!”身後人道。
方傑飛腿轉身,見對方是一名宮廷護衛。
雖然方傑不認識這個護衛,但是孔二認識他。他就是曾經奉命刺殺小王爺的那個陳護衛,宮廷護衛中第一高手。如今也是蔡京的貼身護衛了。
“有刺客!”陳護衛聲如洪鐘。
宣德門外的軍卒立刻舉著火把潮湧過來。
瞬間把方傑圍在垓心。
“保護好陛下。”
陳護衛的確是精明人。他看到京城突然出現無數陌生的面孔,就知道今晚要出事。
他火速調來五萬金兵。把各個城門都看守的死死地。唯獨留下宣德門,供人出入。
孔二一聽“陛下”二字。還以為是趙桓在此。但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此陛下非彼陛下。
方傑大喝一聲,“別動。”他左衝右突,“不要管我。”
這兩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孔二知道,是說給他聽的。
孔二隱藏在 角落裡,探出半個頭,觀察下面的打鬥。
陳護衛虛晃一下,鑽出圈外。他的預感何其敏感。此時,大街上方臘義軍開始行動了。
已經嗷嗷叫著衝向宣德門。
陳護衛命令眾軍卒迅速關閉了城門。
咣噹當,城門緊閉。義軍至此,宣告行動失敗。
大門一閉,陳護衛重新跳入圈中,與方傑站在一起。他的身手雖然稍遜一籌,但也給方傑造成很大的威脅。
因為周圍還有許多防不勝防的長槍刺來。
昏迷的蔡京和童貫被軍卒放在擔架上,一路呻吟哀嚎著被
抬進宮裡。
慢慢地,孔二覺得,這樣下去,方傑凶多吉少。
他曾經試著大喊一聲,然後跳下去與方傑並肩作戰。但是,他張不開口,邁不動腿,忽然覺得想撒尿。
摸摸褲襠,還沒溼。立刻自信心暴漲。
“俺孔二豈能被嚇尿了。哼哼,笑話!”
他大大方方樂呵呵地把尿灑向人間。
城門樓下面軍卒覺察到了零星小雨。
抬頭看天,滿天繁星。大晴天下雨,屬實的百年難遇。更加難得的是,這雨還有些淡淡的汗水味道。
有人突然看到了孔二。
“城門樓上有人。”有人喊。
看到方傑的勇猛和膽識,孔二雄心烈火也開始燃燒了。
“一起來的一起回,剩下一個不再歸。”孔二大聲頌道。
“方傑兄,不要驚慌,少要害怕。孔二來了。”
說完,他抽出雙節棍,順著樓梯一溜煙地跑下去。
方傑聽到孔二的豪言壯語,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心裡增加了幾分擔心。
“我都難以招架了,你孔二出來,不是又白搭上一條性命嗎!”方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