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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牛牧靈，這是它自出生起就帶有的真靈之名，除了它自己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要知道，陸商商的宗門為了這個使用了渾身解數折磨它幾百年，都沒能從它口中得知這個真名，如今卻被這個男人輕鬆道破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做到的？讀心術，大預言術，還是你有傳說中的神書——山海經（神獸錄）？”夔牛牧靈的說法一個比一個離譜。
古獸一脈的生靈得天獨厚，他們可以將記憶儲存在血脈之中一代一代傳承下去，所以夔牛知道傳說中有一本神書記載著世上所有古獸的真名，只是他的傳承記憶沒錯的話，那本神書不是被那位妖神大人撕碎了嗎？難不成還有殘頁留下？
秦初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以再想得誇張點。”
他並不準備和小夔牛牧靈賣什麼關子，直接就取出了，那一隻斷角，正是被血爪斬斷的那隻，他趁亂撿了回來，有了這個東西，他的雙眼就可以看穿小夔牛的本質，這也是秦初生與生俱來的能力，就跟他上次看穿木齊體內的那團“黑山羊之力”一樣，這次因為手裡有夔牛的牛角，他看得更清楚，直接從斷角紋理之中破譯了它的真名。
“我的寶貝角！”夔牛兩眼放光，張嘴就朝秦初生咬去，目標是他手中的斷角。
秦初生早有準備，自然不會讓它得逞，提前收手，就讓它撲了個空。
“怎麼樣，要不要簽約，這個契約對你沒有任何影響，而且我保證十年後，我不僅讓你們解開契約，還會幫你們解開封印陣法，並且還你自由之身，不論陸商商背後的勢力同不同意，我都保證做到。”秦初生笑眯眯地搖晃著手中的薄紙，挑逗著小牛緊繃的神經。
“呵呵，說什麼大話，這丫頭背後的宗門可不簡單。”牧靈有點懷疑。
“你可以賭一賭嘛，反正你也不吃虧。”秦初生笑眯眯地說道。
牧靈躊躇不語，呆愣在原地不說話，秦初生也不著急，盤坐在床上手中把玩著那根獨角等著它想清楚。
“不可能，讓我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片子當牛做馬，絕對不可能，就算我同意，我夔牛一族的血脈也不同意。”夔牛怒氣衝衝，鼻腔裡噴出白色的煙氣，呼哧呼哧的，想了半天后，牧靈依舊無法過自己心裡那道坎。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兩人身下傳來。
一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一人一牛，原來這丫頭已經被那小牛咋咋呼呼的動作吵醒了。
“我很能吃，力氣也大，引體向上我都能做一百個，殺雞也是輕輕鬆鬆的，不是小丫頭片子。”陸商商冷不丁地舉手插話，她伸出纖細的胳膊，勉勉強強擠出了一條肌肉線條，不滿地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這陸商商說得是古獸語。
顯然這丫頭已經暗中聽了一會兒了，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秦初生與她手中的夔牛，那隻看起來挺可愛的小傢伙，似乎就是一直封印在她體內的那隻神獸？
讓秦初生比較驚訝的是陸商商的古獸語居然比他說得還要好，應該是從小就係統性地學習過，無論是流暢度還是用詞規範都原神他一籌。
夔牛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這個小丫頭爭辯。
小丫頭顯然有點生氣了，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蛋被氣得紅彤彤，臉頰兩邊又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很是可愛。
秦初生單手撫掌笑道：“凡事都可以商量嘛，沒必要破罐子破摔。”
牧靈眼角一抽，但是它還比較矜持，臉色極臭，看都不看兩人一眼。
不過，秦初生一眼就看出它已經心動了，其他的不說，單是幫它解開封印陣法還它自由這一點，就足夠挑動它的神經了，自出生起，它就被陸商商的宗門剝奪了自由，在黑暗的陣法之中憋屈了幾百年，沒有誰比它更渴望自由。
何況十年時間對它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秦初生完全不著急，要不是這一層樓都被那屠殺拆了個七七八八，站腳的地方都難找到一處，他都想端一杯紅茶來，慢慢和夔牛牧靈討價還價。
眼見秦初生說完就開始閉目養神，不再搭理它，牧靈終於憋不住輕咳一聲道：“再給我加幾條附加款項，我可以考慮一下。”
秦初生睜開一隻眼，笑嘻嘻地說道：“你說。”
“第四，我不想做的事，你們不能強迫我做；第五，秦小子你必須保證十年後放我自由，這一條必須寫在契約上。第六，一切解釋權歸我所有。”
“不行，最多再給你加一條，而且契約字數越多，需要消耗的契約靈火越多，我現在有的只能再給你一條的量。”秦初生老神在在地說道。
“反正保護這丫頭沒問題，但是要加一條，這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現在被你小子坑了，就算吃了那枚獨角，損失的力量也不會一次性全回來，碰到打不過的我可不會幫忙的。”
他的小命更要緊，他牧靈可不會為了一個封印容器拼命。
“可以。”
“十年後，你放我自由的事必須要做到，這一條不加入契約我不放心，而且那張契約之上必須有我們三個人的血印才行。”
“好的，但就到此為止了，再得寸進尺，前面答應的，都推倒重說。”
秦初生這番話止住了牧靈滔滔不絕的要求，讓它硬生生將快到嘴邊的十七八條要求硬生生吞了回去。
牧靈眼珠子一轉，思來想去，覺得條件還不錯，勉強可以接受。
最終在一人一牛相互扯皮之下，契約內容變成了下面這樣。
第一，陸商商與牧靈地位平等。
第二，十年之內，牧靈要無條件保護陸商商，但在保證他自己性命的前提下。
第三，十年後，在秦初生的見證下，牧靈可以與陸商商解除契約。
第四，秦初生必須要在十年後保證放他自由。
都說華夏人是折中的，一開始給一個比較苛責的條件，他們不會同意，但只要稍稍降低一點要求，他們就會考慮。
這隻小夔牛作為華夏一脈的神獸，也一樣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