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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幸按耐著性子,等天一亮便去了顧添的宿舍:“開門!開門!”
高楓在睡夢中被驚醒了:“咋回事,又來了,again!”
“那是我姐的聲音。”顧添睡眼朦朧的去開了門。
顧幸看到完好無缺的顧添,鬆了口氣。
“有這麼一個姐姐真幸福啊,俺也想要一個姐姐,可惜我是獨生子。”高楓從簾子中探出頭來。
顧幸內心:還不如沒這個弟弟呢,實在是太操心了!!
“你沒事就行,那我走了。”顧幸一臉疲憊,她要回去再補個回籠覺。
陰風陣陣,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學校籠罩在陰霾的氛圍中,久散不去。
管娜庭:“所以那些拿著電棍的人是怎麼回事?”
三人一同走在去早自習的路上,學校裡多了很多戴著罩身穿制服的人,他們的手裡都拿著電棍。
顧幸:“不會是用來打我們的吧……”
去了教室,上課鈴變得有些奇怪,變成了老式的鐘聲,在學校裡迴盪著。
一個學生遲到了,他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烏青的黑眼圈,深深凹陷的眼睛,他顫抖著開口:“老師我錯了,我是因為補作業所以才起晚的。”
“我錯了,老師我真的錯了。”他說著竟然還跪在地上,頭不停的磕著地,額頭很快腫脹起來,滲出了血。
老師不為所動,眼神示意了站在門口的兩位拿著電棍的人:“教官,把他關進禁閉室,關三天。”
學生聽此像木偶一般癱在地上,臉上一片慘白,神情變得呆滯,眼中都是絕望。
那兩人輕易的拖走了他。
教室裡的學生除了幾個玩家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麻木的看著這一切。
下一刻,教室的黑板上開始浮現字跡。
在豫實中學建立之前,這裡一直是通往陰間的連線點,鬼門開,兩界通,勿視,勿發聲,背對,勿行。
第二個怪談。
教室的氛圍更加凝重了,只剩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點融化了窗外的風景,將一切都變得灰濛濛的,再細看,好像有一個穿著校服的人站在窗邊。
可是,這裡是二樓啊。
顧幸看得出神,在玻璃朦朧的水霧中似乎浮現出什麼字跡,有些看不清,好像是“救救我……”還想細看,便被同桌示意不要走神,抬眼那老師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已,就不敢再看窗外了,過一會兒再看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中午,顧幸和餘笙去了食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食堂裡的飯變得又少又難吃,拿著電棍的人隨處可見。
顧幸站在隊伍後面,看著前面的人打了一塊看起來發餿的饅頭和稀飯,內心正在崩潰之時,一聲沉重的開門聲由近處傳來。
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食堂,在排隊的npc們盡數消失不見。
影影綽綽的身影,伴著嗚咽聲,從顧幸身旁經過,他們都在說著什麼,帶著怨恨,後悔,遺憾,憤怒,高高的黑影,看不清臉。在這些黑影中還有一些身穿校服的學生,他們都帶著傷痕,神情呆滯的往前走。
漆黑的門,無數雙手在揮舞著,掙扎著,試圖抓到些什麼,怨念在四周流淌,顧幸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食堂的人都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接著有人反應過來,閉上眼背對著這一切。
也有人嚎著要跑出去,在他移動的瞬間,黑影包圍了他,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黑影散去,空留一地白骨。
顧幸背對著這些鬼魂,緊緊閉上雙眼。
可下一秒,那股熟悉的痛感由體內傳來,不會吧,真的這麼倒黴嗎?
身上的蛇在遊走著,顧幸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她無助的蹲下來,這一次的痛感比上次來的還要猛烈,那條蛇好像要從身體裡出來了,體內在翻湧著,顧幸的五臟六腑都痛的厲害。
在另一個食堂視窗的顧添注意到了有些異常的顧幸,有些疑惑。
隨即,顧幸忍不住在嘴裡發出嗚咽聲,她此刻真的寧願昏厥。
周圍的黑影似乎聽到了,開始嗚咽著朝顧幸的方向移去。
顧添也注意到這一幕,有些焦急,眼見著顧幸將嘴唇咬得出了血,細細密密的嗚咽還是從喉嚨裡不斷出聲,周圍的鬼魂離顧幸越來越近。
在短暫的猶豫後,顧添大喊出聲:“喂!來找我!”
沒想到黑影瞬間分成了兩部分,另一部分快步向顧添移去。
顧添大叫不好,這和他想得根本不一樣。
下一秒,網同時罩住了二人,顧添一臉懵逼,看著罩在頭上的漁網。
那黑影就像找不到目標一樣,又在二人周圍散去,向黑門裡走去。
餘笙一臉平靜的出現在顧添面前,鬼魂皆無視他繼續向前走著。
接著餘笙跑到顧幸旁邊,毫不費力地抱起了她,又轉頭向一旁的顧添說:“跟我走。”
顧幸壓根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只是在被餘笙抱起之後,疼痛緩和了很多,細碎的頭髮緊緊貼著額頭,她眼睛迷茫的看著將自已抱在懷裡的餘笙。
眾人聽到了這些聲音,可都不敢睜眼,只是膽戰心驚的站著。
顧添雖然很懵,也能看出來是餘笙救了他倆,所以乖乖的跟著餘笙走了。
“那個,你能抱動嗎,要不然我抱吧。”顧添看著在餘笙懷裡不停顧湧的顧幸,對著餘笙說。
餘笙睨了他一眼,走得更快了。
顧添:“……”
等走出食堂,餘笙抱著顧幸走到學校的醫務室,將顧幸輕輕的放在床上:“這……怎麼…回事…”
餘笙:“你本來會疼一個小時左右,現在應該馬上就不疼了。”
顧添:“……你到底是誰?那個網是怎麼回事?”
餘笙:“上來就質問我啊,剛才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蠢貨。”
顧添:“你,我才不是蠢貨,我是要救我姐。”
餘笙:“怎麼救的,沒有我,你倆都要死在那兒。”
顧添:“……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那個網是什麼?是道具嗎?你怎麼知道會疼一個小時?為什麼又變成馬上就不疼了?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餘笙:“你話怎麼這麼多。”
顧添知道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只是拿旁邊的毛巾擦著顧幸臉上疼出來的汗珠。
顧幸的疼痛已經緩和了很多,她坐了起來:“剛才發生什麼了?我竟然沒死?顧添你是不是喊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顧添:“我那是為了救你。”
顧幸:“你救成了嗎?下回不要這麼魯莽知道嗎?”
顧添:“你倆怎麼都這樣說,我也下了很大決心的……”
顧幸看到顧添委屈的樣子,也有些心軟,知道他是為了救自已:“好了,我知道,只是不能這麼魯莽,餘笙,謝謝你救了我們,救命之恩,我會報答的。”
餘笙:“是啊,你那個弟弟,還讓我多用了一個隱形網,白蕭瀟,你知道這個網的副作用有多大嗎,我一次性使用了三個,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我會在一天內忘記所有的一切,到時候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那,那我帶著你,我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只要我活著就會帶你活著的。”顧幸有些慌了,她誠懇的看著餘笙。
餘笙:“不,除了這個,還有一個方法,我們做一個交易,永遠繫結在一起,就不用擔心失憶了。”她有些狡黠的笑了,大大的眼睛閃著精光。
竟然又是交易……
顧幸:“什麼交易?你不會是妖吧?為什麼一被你抱起來,疼痛就少了,明明先前被你觸碰的時候還會發疼。”
餘笙:“我可不是妖那種低階的東西。”
“啊?”顧幸身上的蛇彷彿聽到了這句話一樣,又開始在身上游動,蛇頭已經到了顧幸的脖子上,那雙血紅的眼睛帶著殺意,緊緊盯著餘笙。
餘笙彎下腰,眼裡含著笑意,餘笙看著那條蛇的眼睛,顧幸看著這雙眼睛,只看到了猶如深海一般的寒意。
那條蛇在餘笙對視後又隱入顧幸的身體,不再出現。
顧幸:“餘笙,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蕭瀟,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這就夠了。”
顧幸聽了這話,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已,便不再說話。
“姐,你別信她,不要和她做交易。”顧添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他不想讓顧幸和這個人扯上關係。
餘笙:“別忘了我剛才才救了你。”
“……我會還給你的,再救你一次,我顧添從不欠人情。”
餘笙:“呵呵。”
“你既然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又怎麼敢和你做交易。”顧幸站了起來,她先前已經被交易坑過一次,再跌一次,就小命難保了吧。
餘笙低頭看著直直的站在自已身前的顧幸,淺笑出聲:“白蕭瀟,其實,我不是在請求你和我做交易,而是你除了和我做交易,已經別無選擇了。”
“為什麼這麼說?”顧幸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你身上的這條蛇,在下個月就能要了你的命,所以,只能和我做交易,我幫你殺了祂,你就不會再月月受祂所帶來的痛苦了。”
顧幸:“……祂是在怕你嗎?那和我做交易,你到底能得到什麼?”
“姐……”顧添默默的拉住顧幸,他的姐姐好像要由一個陰謀到另一個更大的陰謀裡去了。
“之所以選擇和你做交易,因為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住和我做交易的,一般在交易生成的那一刻,大部分人都會立即暴斃,而你既然能承受住那條蛇,感覺應該也能承受住我的交易。”餘笙好整以暇的看著姐弟倆,眼中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顧幸:“你岔開話題了,完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且這什麼意思,意思是我還有可能立即暴斃是嗎?”
餘笙:“是的。”
顧添聽到這話,面色變得焦急:“不,不行,姐你不能和她做交易,我和你做交易吧,放過我姐姐。”
徐無:“不行。”
顧幸:“顧添,又魯莽了,冷靜點。”
餘笙:“我也並不是強迫她,她身上的蛇已經要破殼而出了,祂的世界如此荒涼,當然會想到你的世界裡去。”
顧幸:“那你呢?你和我做交易也是這個原因嗎?最後我還是會死掉嗎?”
“不,你不會死,我比那種低階的進階不了神還自稱神的邪物要文明得多,不過原因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顧幸明顯感覺身上的蛇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忽然發燙,這是在發火嗎?
顧幸低頭思索,面上一片愁容,她確實沒有強迫自已,只是自已早就別無選擇了。
“那你將協議給我看一下,既然是交易,就應該有協議,有條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