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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那兩人以後。
沒有了閒雜人等,陸雲著手讓煉天鼎吞噬擂臺上的屍體。
為了在眾人面前,不暴露鼎鼎的玄妙。
陸雲雙手按在擂臺之上。
以自身為介面,雙手之中黑紅二氣翻湧。
如一隻只觸手一般,插入擂臺上的屍體。
吞噬著這些新鮮屍體裡的本源血氣,煉天鼎的吞噬下,屍體漸漸乾枯。
這樣邪意畫面落在洛水河畔,觀戰人眼中,不少人恐懼的驚撥出來。
“魔修!”
“一百七十五號擂臺之上的傢伙,是魔修!”
“居然光天化日之下煉屍!太殘忍了!太殘暴了!”
百靈天有魔修肆虐,動輒以大量生靈的性命血祭。
他們的出現,往往代表著混亂,與殺戮。
是底層百姓們最為畏懼的存在。
也是百靈天的修士們,最深惡痛絕的存在。
陸雲肆無忌憚道在所有人面前,詭異的吞噬屍體的能力。
不出意外的被看到的人,貼上了魔修的標籤。
而且魔修這一稱呼,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隨著第一批把陸雲當成魔修的觀眾驚呼。
一傳十,十傳百。
洛水河畔上,沒過一會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入在了一百七十五號擂臺。
也就是陸雲的身上。
發現陸雲這般的毫無顧忌。
這些圍觀的百姓此時人多勢眾,義憤填膺。
忘記了對魔修的恐懼。
紛紛瞋目切齒,罵向陸雲。
“你這該死的魔道,在光天化日就敢做這樣的事情!”
“魔修滾出洛水城!你沒有資格參加月華宴。”
“畜牲魔修!有本事去與正道天驕大戰,欺辱屍體算什麼本事!”
“魔修滾出洛水城!”
“滾出洛水城!”
月華宴數百年一次的盛事,洛水河畔的看臺之上,圍觀的群眾何止十萬。
如此之多的百姓,修士,在他們的聲音早凝聚到一起之時。
爆發出的音效堪比法術,音浪磅礴如海嘯一般,震懾人心。
將其他擂臺上,正在交手廝殺的修士都給嚇了一跳。
還有那五十座換血擂臺,換血修士遠沒有秘境修士那樣強的精神體魄,稍微弱的都扛不住,這十幾萬百姓的一同呼嘯。
音浪從他們的身體中穿過,險些將他們震成內傷!
秘境修士,體魄不夠的也用法術抵擋!
集合眾人之威的呼嘯驚人至極!
但就算在驚人,也得分是對誰。
陸雲一身修為紮實無比,神魂凝鍊,練成了劍體之後,肉身堪比三紋法寶!
處於呼嘯最中心的他,面對看臺上所有人惡意的他。
跟沒事人一樣,頂著音爆在擂臺上的屍體,全部吸成了一碰就碎的人幹之後。
陸雲被這音浪嘯,吵的有些煩躁。
他向來最喜愛百無禁忌,無拘無束。
心有所想,身便有所行。
被人當成魔修,就當成魔修好了。
他懶得跟東方璃以外的人,多解釋半句,多說一句廢話。
這些個圍觀群眾罵兩句魔修,爽爽也就算了。
陸雲也不在意。
但是這些人居然得寸進尺的還對他,表現這樣釋放敵意。
還敢合力出手。
那在陸雲看來,問題就不一樣。
向來睚眥必報,除了東方璃,從來不會慣著別人的陸雲,會慣著這些人?
笑話!
擂臺之上的屍體煉化成渣子以後,從擂臺上起身陸雲冷眼看向洛水河畔。
音暴之中,陸雲腳下生風,慢慢飛起。
迎著呼嘯滿聲中殺意的眾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暗中運轉了正雷劍體的法訣。
夾著雷霆之音與殺氣,對著那些群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狂暴的一嗓子吼了出去。
“滾!!”
轟隆隆,猶如滾滾驚雷的爆鳴,如炮彈一般從陸雲口中叱吒而出!
化成一道雷電似的音鳴,將眾人合力喊出的音浪撕裂了粉碎。
這還不止,陸雲的叱吒而出的音鳴,還在洛水河畔之上一陣肆虐。
帶著殺氣的弘大偉正的雷鳴之聲,在他們的耳邊炸響。
堪比超大規模的精神攻擊。
許多心智不堅的人,在這一斥之下,就被崩潰了心智,痛哭流涕起來。
更有人受到了驚嚇,抱著腦袋,失心瘋一樣,拔腿就跑。
一時間洛水河畔意亂紛紛,成百上千的百姓亂做一團。
眼看就要發生大規模的踩踏事件。
逐月宗的守衛的弟子也不是吃乾飯的。
一位位女弟子。
紛紛如月下精靈一樣,化成一道道白漣,安撫救援百姓。
還有場外,不知是逐月宗的哪位長老,在暴亂即將發生之前,橫蕭吹奏。
悠悠蕭聲,好像月下清泉一般,在眾人的內心靜靜流淌而過。
一番潤物細無聲的洗滌。
他們被陸雲嚇到了崩潰的心神,重新安穩下來。
即將要死傷無數的暴亂,就這樣被逐月宗的女修們合力,三兩下化解了。
洛水河畔,此時的鐵劍門一眾弟子,也在孟樓的帶領下,圍觀這月華宴的選拔賽。
閉上眼睛,聽完了那一曲悠揚的蕭聲,自覺心境都被拉長了的他,長長出了一口濁氣道:“逐月宗果然臥虎藏龍。”
“除了月心以外,竟然還有一流玄關。”
“這一曲長蕭,百靈天只此李秋月長老一家。”
孟樓看著洛水河畔的青衣麗人讚歎道。
李秋月是何人,正是陸雲東方璃兩人,剛進入洛水城後,遇到的那位李長老同胞姐姐。
也是大燕攝政王風雨停,想要拉攏的人。
聽孟樓對李秋月如此推崇,與孟樓旁邊,隔開顏白鶴坐著的孟粥,不屑的冷笑兩聲道:“怎麼著了?思春了?”
“要是你也這年紀了,還何必在這裝樣子。”
“續個弦,誰會說你?”
孟樓聞言臉上一黑。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除了第三峰以外的的弟子,還有其他的人。
他給孟粥留下臉面。
沒有直接動手,只是黑著臉奴道:“閉嘴你這逆子!”
“等回去,老子在收拾你。”
孟粥絲毫的不慫的瞪了一眼過去。
被這父子倆夾在了中間的顏白鶴,深深的嘆了口氣。
心中憂愁道:‘那過去那麼久了,師孃還是師父與小師弟之間的死結。’
‘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這般想著看著這對仇人一般的父子,顏白鶴又是十分無奈的呦呦一嘆。
洛水河畔的看臺之外。
李秋月收起長蕭後,御姐氣息十足的,瞪了擂臺上的陸雲一眼。
身為逐月宗的核心長老,雖然沒有見月神。
但李秋月也是接到過月影的吩咐。
知道陸雲身份不一般,是月神所看中的人。
雖然對陸雲的做法不滿。
但也沒有權利,將他踢出月華宴的選拔。
一雙攻氣十足的鳳目,瞪了幾眼之後。
也只能無奈的收回了目光。
她冷冽的嗓音,滿是御姐氣的道:“從此刻開始,凡月華宴選拔賽的參賽者,不許以任何方式對觀戰百姓出手,違者逐出洛水城。”
不能直接踢走陸雲,看不慣陸雲的李秋月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已的不滿。
同時也在警告陸雲。
告訴他,看在月神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以後老實一點。
陸雲自是聽懂了這女人的話外音。
別人不主動惹他,他也不會去招惹別人。
自覺沒錯的陸雲懶得理她。
看都沒看她一眼,從半空中重新落回到擂臺之上。
這樣的態度讓李秋月更是不滿,手中的玉蕭都攥的發緊。
完全不明白,高高在上的月神為什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東西。
即使在看不慣陸雲,也沒法對他出手。
連光明正大的呵責都不行。
李秋月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帶著怒意,道:“比賽繼續。”
說罷後,燜這一肚子火退居幕後了。
李秋月走後。
擂臺上寂靜了幾秒。
緊接著,所有人又投入了拼死的戰鬥中。
洛水河畔的觀賽臺上,在剛才被陸雲來那麼一下後,此時明顯安靜多了。
就算依舊有人頭鐵,接著在罵陸雲。
也不會如剛才那樣,同心協力,凝聚出堪比法術的聲浪。
這些小蚊子,陸雲不會管他們。
擂臺上已經被清空,沒有多餘的血氣本源,可供小器靈吞噬。
小器靈雖然還是很餓。
受了重傷後,顯然懂事了很多它,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猶猶豫豫的給陸雲傳音。
“主人,是不是鼎鼎吃的太多了。”
“其實鼎鼎也不是特別餓,主人我們走吧。”
以前只知道吃的鼎鼎,現在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讓陸雲突然生出了一股老父親看到女兒長大了的心情。
他笑道:“沒事。”
“我帶著你去其他有屍體的地方繼續吃。”
“反正都已經被當成魔修了,要是不幹點魔修的事,平白被罵可就太虧了。”
陸雲一邊安慰著鼎鼎,一邊自我調侃道。
從來沒有見過陸雲對自已那麼好。
這就是傳說中的家庭地位嗎?
這就是璃璃平時的感覺嗎?
鼎鼎大為感動。
要不是過於虛弱,受困於本體無法化形。
鼎鼎恨不得代替璃璃大人,大大給陸雲一個抱抱。
可惜現在不行。
現在的它就算飛出來,也最多給陸雲一個巨鼎衝擊。
感動到了無與倫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都鼎鼎,滿懷深情的喊著:“主人……”
然就聽陸雲繼續道:“得儘快把你修好了。”
“不然現在這樣那麼難看的裂縫,等璃回來之後,把你送給她解悶,她肯定嫌棄。”
鼎鼎:……
鼎鼎的心裂開了。
璃璃不在,身為璃璃第一鐵粉的它,還以為能順利的繼承璃璃的家庭地位。
沒想到兜兜轉轉,到最後還是躲不過被當成,寵物的命運。
鼎鼎不想說話了。
它覺這個世界好冷,一點愛沒有。
陸雲帶著自閉的鼎鼎,準備退出這座一百七十五號擂臺,前往下一座擂臺。
本覺得沒有人敢挑戰他。
然而陣法一響,有數人一同踏入了擂臺之上。
沒想到剛才那一出後,還有那麼多人來送死的,陸雲訝然挑眉。
但不過稍微思考一下,他就想明白了。
逐月宗在月華宴投入的最大獎勵是聖子的身份。
剛才他被李秋月警告,明顯得惡了逐月宗。
那麼現在誰要能取走他的姓名,不就是能得到逐月宗的好感了嗎,甚至還會提高選上聖子的機率!
剎那想通了陸雲,一眼掃過這幾個修為還算不錯的圓滿秘境。
笑道:“你們很有想法,但是有時候,看到點東西不一定是對的。”
“我不是弒殺之人,所以勸你們一句,別來送死。”
陸雲話說的實在。
但在這些人的眼中,陸雲的腦袋可是能得到逐月宗好感的寶貝。
誰拿到,誰以後就有可能成為逐月宗的聖子。
利慾薰心,他們哪裡還聽得進去陸雲的話。
一個個的都把陸雲當成了煮熟的鴨子。
“無知的魔修,真以為殺了兩個廢物,就能在天下所有英雄面前狂妄了嗎?”
“勸你現在就束手就擒,自已獻上腦袋,也能免受一切皮肉之苦。”
“各位道友,依我看休要跟著魔修多廢話,不如先聯手把他宰了再說?”
幾人除魔衛道的欣然同意,皆是正氣凜然的,向陸雲壓去。
圍觀的群眾中,有人認出來登上一百七十五號擂臺的幾人後紛紛喜道:“那個該死的魔修活不長了!”
“犯了眾怒,這回是惹上真正的高手了。”
“這些人裡,有飛音宗的少主,彎刀門的公子。”
“還有田陽袁家的少爺,西北大漠而來的高僧!”
“都是一方地界之上的翹楚人物!”
“一流的天才!”
“這魔頭落到他們手裡,必然是死到臨頭了。”
眾人如此議論之中。
鐵劍門那裡,孟粥已經開始用胳膊肘撐著腦袋為這幾個,即將死在自已大哥手裡的人,進行死亡倒計時了。
然在他身邊的顏白鶴,此時看著場下的擂臺上的陸雲眼神灼灼。
忽然提劍站起身來。
孟粥被自家大師兄突然的動作驚動。
奇怪的問道:“大師兄,你站起來幹嘛?”
“是要去方便嗎?正好一起,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孟粥也要起身。
顏白鶴抬手止住了他圓滾滾的身形,道:“非也,小師弟。”
他看向擂臺上的陸雲,不知是何種情緒,“我想要在去,領教一下那位的劍。”
“我想知道,同樣都是秘境,我的劍是不是還如之前一樣,跟他有著那麼大的差距。”
坐在旁邊的孟樓,聽到了這話微微一笑。
他給予了厚望的弟子,在堅韌踏實的道心下,果然有一股能成為強者的心氣。
孟粥一聽這話,更坐不住了。
“那我更得陪你一起了!”
“我大哥殺人不眨眼!萬一把師兄給一劍斬了,咋辦!”
顏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