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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訓練場內,蘇淞澤艱難的站起身,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哈~”宇飛伸了伸懶腰,扔給他一個注射器。
蘇淞澤熟練地將藥物注射進體內,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你真的沒有武系的異能嗎。”他清楚的記得,拳頭擊中他的感覺就像是打在鋼板上。
“純腐化系異能可是很霸道的,不可能覺醒第二異能。”宇飛盤坐在地上,看了看時間。
“休息五分鐘繼續。”
“啊?!”
“啊什麼啊,不想死就趕緊休息,然後等著捱打。”
不是他急,只是這小子明天就要跟著他小師妹出去了,說不急是不可能的。
五分鐘後,蘇淞澤再次對他發起進攻。
可即便宇飛就保持原地相對靜止,他也沒法碰住他的衣角,反而很快就被他抓住破綻,再次飛出場外。
一週了,他已經捱揍一週了,愣是半點進步都沒有!
“嗯,比剛剛多堅持了秒。”他看了看懷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扔給他一支新的注射器。
“今天就到這吧,回去好好休息。”說著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淞澤不由得鬆了口氣,但傷勢稍有好轉後又繼續訓練。
不為別的,就是想早些打敗這個“體弱多病”的腐化系異能者。
與此同時,宇飛終於等來了車。
“抱歉啊,假期了還…噗——”他捂住出氣口,昂起頭將血液重新送回口中。
王橙嘆了口氣,攙扶著他躺到後排的駕駛位。
“您呀,就知道強撐。”
“我不想讓小師妹擔心。”宇飛嘗試著放緩呼吸,時不時還會咳嗽兩聲。
這位早就被認定為死亡的人,硬是吊著半口氣活到現在,說不佩服肯定是假的。
“最強腐化系…呵,我寧願做最弱的。”
力場被完全封禁在體內,不斷地同化著他。
靈魂有毒、體液有毒、毛髮有毒、隨身衣物有毒,甚至連聲音都要經過面具處理……
身體早就不堪負荷了,只是他還在硬撐著,立志要撐到那兩個不省心的傢伙能夠完全獨立為止。
路上,王橙臉色複雜,嘴巴張了閉閉了張,眼看宇飛就要睡著了才急忙開口:
“老大,上面說讓你……”
“哦,東西都收拾好了,明天就走。”宇飛平靜道。
南庭有個潛規則,高階異能者臨死前必須要離開,尤其是死後會屍爆的腐化系。
“我想跟您一起走,老大。”
“哦……嗯?”宇飛有些驚訝的支起身,但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麼就兩眼一白,昏了過去。
傍晚,蘇淞澤在擦汗時不經意間看到了放在角落的詭棍。
次日,凱拉爾請假沒去上班,並著手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天還沒亮宇飛就來了,順便還將正在睡夢中的兩小隻喊醒,陪他換衣服。
“你看這件衣服怎麼樣?”宇飛此時已經脫下了金屬裝甲,換上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鏡子前。
蘇淞澤眼角直抽抽,他不理解為什麼就換個衣服還要開個小領域把自己罩著。
“可以,很棒。”
“那就這身了。”他淺淺一笑,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的早餐。
這是蘇淞澤第一次見宇飛的真身,在此之前他也設想過很多形象——排骨精、肌肉壯漢甚至是骷髏殭屍幽靈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有過。
卻沒想到,他會這麼“普通”——就像是個中等偏瘦的普通青年,只是面板慘白了一些。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身體還總是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栽倒。
聽凱拉爾講(其實是看了凱拉爾給他的日記),在他們出師後幾年,師兄妹三人的起居都是由他一人承包的,而且問夕的本事基本上也都是出自於他。
問夕小時候特別皮,師父捨不得管,凱拉爾連自己都管不好,照顧小祖宗的重擔就交給了宇飛。
年僅十歲的宇飛也不負所托,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小師妹的啟蒙教育中,只是苦了被他養成廢物的師徒二人。
宇飛會定時給他們投餵,之後便什麼都不管了。
師徒四人中,師父之前靠乞討為生,收養凱拉爾後便靠著後者賺來的錢餬口,並定居在了這裡,但依舊不會做飯。
凱拉爾不用多說,除了會點砍瓜切菜的功夫啥也不會。
問夕年紀最小,自然什麼都不用做。
宇飛最為懂事,除了練功學習之外幾乎都在管理幾人的生活,只是管理的太好,導致他們都成了廢物。後來將所有心思全都集中在了小師妹的教育上,不再插手另外兩廢的生活後還鬧出了不少笑話。
生活平靜而美好,他們就這樣一直守著這個不大的林間小院直到老道士去世。
那時凱拉爾剛剛成年,但其實力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甚至還胖揍了來接他們到南庭的人。
南庭人來了一波又一波,他們也打跑了一波又一波,即使他們說是老道士生前的囑託也無濟於事。
還是南庭的庭長出面才結束了這場風波。
他們來到南庭後依舊生活在一起,與在山上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的異能都被打上了不同程度的封印,為此還鬧出了不少矛盾。
後來,宇飛找個學堂學習,只是沒過幾個月就不去了,凱拉爾幾次開口詢問都被敷衍了過去。
再後來,凱拉爾被分配到北區鎮守城牆,宇飛留在家裡教導問夕,有時間了還會順便教教這個家裡僅剩的“廢物”如何處理生活上的瑣事。
宇飛成年後便被分配到了東區城牆,好在有人輪班,也能常常回來,只是話越來越少了。
直到前些年,幾人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了,日記也隨之結束。
七點整,所有人包括寵物全都入座。
夢魘斑斑顯露出身形毫不客氣的坐在它的專屬座位上享受美食,阿福飛則享受著少女的投餵。
蘇淞澤:“……”
破案了。
餐桌前異常安靜。兩個不想說,一個說不清,一個插不上嘴,還有兩個壓根不會說話。
飯後,蘇淞澤自覺的去處理殘局,為他們騰出空間。
“我也要離開了,要不要一起?”宇飛率先開口。
問夕若無其事地撫摸著斑斑,淡淡道:“不用。”
“也是,你也大了。”宇飛苦笑一聲,起身離開。
凱拉爾剛要起身卻被少女眼神制止,直到那人離開才解釋原因:“這最後的時間還是留給他自己吧,他為我們付出的夠多了。”
“師兄,我不想回來了。”少女抬起頭認真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凱拉爾似乎並不意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行吧。”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但她心裡還是有點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