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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發現了推門而進的藍田,然後便不管不顧的站起身,撲了過去。
藍田雙眼含淚,張開雙臂接住了藍若雪,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還坐在一張小桌子邊上的寒熙,皺了皺眉,心裡對藍若雪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有些不悅。
而且,這份不悅隨著兩人抱得時間越來越長,而變得越來越嚴重。
甚至到了後來,寒熙的心裡忘記了所有,只有兩人擁抱的身影了。
這份不悅來得莫名其妙,寒熙想了想,覺得雖然兩人是父女,但是藍若雪畢竟長大了嘛,總要避嫌不是?古代別說是父女了,就是兄妹也不能這麼摟摟抱抱的不是。
這樣一想,寒熙對心裡的那絲不悅,就不再關注了。
不過,這兩人是不是抱的太久了?寒熙咳了幾聲,佯裝不經意的道:“若雪,我們時間不多,你不會就想一直這樣吧.”
背對著寒熙的藍若雪沒看到寒熙面上的表情,面對著他的藍田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之前的皺眉和現在的話,單獨看或者聽,其實沒什麼,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舉動與話語,自然就免不了有些異樣了。
更何況,某人眼底那絲對自己的敵意,可是赤裸裸的沒有絲毫的遮掩啊。
藍田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寒熙這孩子居然連自己的醋都吃,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不過,也挺有趣的不是。
想著,藍田眯起雙眼,瞅著寒熙,一邊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
人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
藍田雖然年紀並不大,但是他的心境早已經很滄桑了。
所以,現在看到寒熙一副打破了醋罈子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捉弄捉弄寒熙。
當然,這其中有沒有幫自己女兒報仇的想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寒熙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正待要有所動作,就聽到藍田說話了。
“雪兒,最近好不好?唉,你呀,又不好好照顧自己了,看看,都瘦了.”
明明知道藍若雪必定過得不好,但藍田還是想要自己的女兒親口說,同時,也藉機敲打敲打寒熙。
只是藍田的幾句話,寒熙便僵硬了身子,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敢動。
藍若雪退出藍田的懷抱,雙眼紅紅的看了藍田一眼,“這幾日過得還算是可以吧,沒什麼大事發生。
爸爸呢,這段時間過得如何?有沒有冷著?有沒有餓著?在獄中有人欺負你嗎?爸爸對不起,這麼久都沒來看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說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又從藍若雪的眼中滾落了下來。
藍田心裡一痛,冷著、餓著、被人欺負了沒有,這些都是他想要問女兒的,卻沒想到女兒先一步問了自己。
他是在獄中,但是監獄裡怎麼可能會讓他冷著、餓著,又怎麼可能讓他受欺負呢?好歹,他也曾經是金城的市長啊。
反而是自己的女兒,這段時間必定是冷著餓著了,受欺負也是肯定的。
想到女兒因為自己,而遭受的無妄之災,他就恨自己為什麼讓事情落到今日的地步。
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他種下的因,如今這份果也開始報應在他女兒身上了。
藍田抬起袖子,溫柔的擦了擦藍若雪臉上的淚,“你這傻孩子,真是忘記了嗎?你爸爸我啊,曾經好歹也是這金城的市長呢,雖然現在進了監獄,可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而且,就算爸爸沒有曾經那些身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不會遭受到這些的。
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不用擔心我的.”
“真的嗎?”
藍若雪無助地看著藍田,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的心都疼了。
“嗯,當然是真的,爸爸怎麼可能騙你嗎.”
“嗯,我相信爸爸.”
“你這孩子啊.”
藍田揉了揉藍若雪頭頂,這一舉動,再次換來寒熙不悅的皺眉。
“咳咳咳……若雪,我們坐下說吧.”
藍田斜睨了寒熙一眼,便拉著藍若雪坐了下來。
從始至終,藍若雪都很順從。
不過,就算是坐在寒熙的身邊,藍若雪也沒有要介紹寒熙的意思。
本來嘛,藍若雪是不同意寒熙跟她一起來的,就算是一起來,也不能和她一起見藍田啊,畢竟當初可是因為寒熙,藍田才會進監獄的。
如今,寒熙跟著她一起,來監獄見藍田。
這要是藍田想歪了,指不定要發生些什麼事情呢。
更何況,她之前可是有很長時間沒來看藍田了。
不過,寒熙的臉皮太厚。
不僅跟進來了,還賴著不走了。
無論藍若雪怎麼說,他都無動於衷。
後來,藍若雪惱了,也就不再管他了。
這會兒,父女兩人久別重逢,親親熱熱的說著話,寒熙這個大燈泡杵在一邊,還不覺得尷尬。
果然啊,人要臉,樹要皮,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如今的寒熙,已經天下無敵了。
這邊,藍若雪當寒熙不存在。
那邊,藍田也像是沒有看到寒熙一樣。
總之一句話,父女兩人,都當寒熙是空氣。
至於寒熙,他正在一邊生氣呢。
眼前這兩個人,太過分了。
就算是父女,也該保持距離吧,捱得這麼近算什麼?還有那什麼,拉著手算怎麼回事?過分,太過分了。
寒熙的怨念越來越強,到後來,藍田沒和藍若雪說一句話,寒熙就要釋放一次冷氣。
以至於到了後來,藍田都覺得周身涼颼颼的,偏偏藍若雪沒感覺似的,依舊和藍田相談甚歡。
或許,藍若雪發現了,只是沒理會罷了。
藍田好笑的看了看寒熙,又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
徒然發現,寶貝女兒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女兒要算計誰?藍田心裡一突,仔細想了想,就明白了。
然後,藍田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著寒熙,那眼神滿滿的都是同情之色。
寒熙嘴角抽了抽,實在搞不明白藍田這是什麼意思。
時間過得很快,藍若雪只覺得剛剛和爸爸見面,就要被迫離開了。
藍田走時,藍若雪很不捨,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藍田慢慢的一步步走遠。
寒熙看著藍若雪的後腦勺,不爽的撇撇嘴,“又不是生離死別,有必要這麼難分難捨嗎?”
沒有回頭,藍若雪只是淡淡的道:“你的話有歧義,我和爸爸雖然不是死別,但卻是生離,這個你不反對吧.”
“呃,好像是如此.”
進了監獄嗎,的確不算是死別,但絕對算是生離了。
而且,這還是他的傑作呢,他當然不可能否定自己了。
“那麼,我會這樣難分難捨,有什麼不對嗎?”
藍若雪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寒熙。
“……”寒熙語塞,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唉.”
藍若雪嘆口氣,低下頭去,“人要臉,樹要皮,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果然啊,某人已經天下無敵了,吾輩之人,自愧不如啊.”
這句話,說的是寒熙厚著臉皮留在房間裡的事情。
之前,藍若雪因為即將要見到藍田了,所以有些激動。
再加上,她顧忌著藍田的心情,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藍田走了,她報仇的時候也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