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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川大劇院位於郴城市錦繡大道南段,是郴城較為繁華的地段。
裡面不僅有各種戲劇表演,偶爾還會有各國舞蹈演員來這裡巡演,平時也會有許多慕名而來的觀眾,只為目睹一場場視覺與聽覺並驅的盛宴。
正值週末,檢票口早已排起了長隊。
儘管陳思語聽過幾場戲,也被這火爆程度驚訝到,“好多人啊”
葉欽得意地揚起下巴:“那肯定啊,我跟你們說,得虧我在這兒有熟人,要不然這票一張都買不到!”
葉欽臭屁的模樣實在是不敢恭維,幾人沒再接話,安安靜靜地排著隊。
“草裡有人,小心!”
方若月在程陽身後玩著遊戲,手指在螢幕上的摩擦聲尤為清晰。
距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前面已經開始檢票了,馬上到程陽他們時。葉欽卻突然捂著肚子痛呼。
陳思語上下掃了掃葉欽,幸災樂禍道:“咋了,肚子疼?剛才吃那麼多,這下好了吧?”
來之前他們一起去吃飯,葉欽像是餓了八輩子似的,一桌子菜他幹了大半還吃了五碗米飯,弄得其他桌子一直盯著他們。
“隊長我憋不住了,我先去廁所,你們先進去。”葉欽說完捂著屁股就衝向了廁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進了大廳,幾人找好位置,將葉欽的位置留好後,便坐了下來。
徐義看了看四周,“今天這場戲這麼多人來看啊?”
方若月拿出票又看了看,“這場是蘇晰和謝琳芳,很有名嗎?”
陳思語想了想,搖搖頭。
“蘇晰是當代黃梅戲中的代表人物之一,謝琳芳,是蘇晰的徒弟,而且是唯一的徒弟,他們的表演默契十足,將戲裡的角色演繹得活靈活現,所以每次一有他們的場,都是座無虛席。”程陽在一旁說道。
陳思語和方若月都是一臉讚賞地看著舞臺中央的女孩兒,女弟子,帥得嘞!
周圍的燈光逐漸暗了下來,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主角總算登了場。
另一邊。
葉欽忍著拉褲兜的感覺在廁所迅速找了個位置,正蹲下,卻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
“蘇晰老師的戲百聽不厭”
“聽說他的兒子也很有天賦,他從小媽媽就沒在身邊,怪可憐的”
關於蘇晰兒子這件事,葉欽也是有所耳聞,聽說早年前交過一個女朋友,女朋友懷孕給他生了孩子,他們後來分了手,然後兒子便一直由蘇晰帶著。
單親家庭都不容易啊。
上完廁所,他便趕緊趕去大廳,好不容易趕上蘇晰先生的戲,一定得好好看看。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
臺上的人正唱第一句,如黃鶯般動聽的嗓音,將臺下眾人的目光一下吸引。
方若月看著臺上穿著戲服的謝琳芳,眼前一亮:“哇,這身裝扮真的好帥。”
臺上的人戴著烏紗帽,身穿紅袍,身姿柔美又不失英氣,讓人沉醉其中。
“中狀元著紅袍
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
我也曾赴過瓊林宴
我也曾打馬御街前
人人誇我潘安貌
…………………………”
一首《女駙馬》聽得人如痴如醉。
曲落,掌聲和歡呼聲包圍了整個大劇院。
葉欽激動地大喊:“再來一場!”
謝琳芳的這戲,讓原本對戲曲不怎麼感興趣的幾人,頓時來了興致。
幾個人嗑著瓜子喝著飲料,等到散場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陳思語跟著徐義葉欽打了車,只剩下了程陽和方若月。
程陽還是習慣性開啟前車門,空出副駕駛給方若月。
“我說程隊,你這習慣得改改了,萬一以後交了女朋友怎麼辦?那不得吃醋”方若月調侃道。
程陽笑著回道:“那可能還得猴車馬月去,要真找到了再說,快上車。”說完坐上主駕駛。
一上車,方若月就“習慣性”開始打瞌睡,程陽也“習慣性”地關上窗戶,開啟空調。
他可記得這小妮子上次感冒連咳了一個月,隊里人員的健康,他這個隊長還是得關照關照。
再說了,她可是隊裡的團寵,要是因為坐他車感冒了,那不得接受隊友的“關愛”眼神?
(程陽:若月既然都是團寵了,那我不得當個寶貝供著,哦不,吉祥物)
“吉……這丫頭睡覺姿勢真特別”程陽看了看旁邊的那一坨,為什麼是一坨?因為太冷了,團成了一團。
到了小區門口,程陽才停下了車。
方若月這次倒是比上幾次早些醒,不過還是有些迷糊。
“這麼快就到了?”
她的手腳睡麻了,開車門都是顫抖著的,程陽看她那動作,怕她在樓上摔了,決定送她上樓。
兩人在樓梯上摟著一步步上樓,等到了四樓,方若月硬是掏半天口袋才找到鑰匙。
開了門,方若月睡意未盡,滿眼惺忪地看著程陽。
“回家就快點睡覺,明天不要遲到了。”程陽說道,然後又摸了摸方若月的頭,露出老父親般的慈愛,“你頭挺好摸的。”
不得她反應過來,火速逃離了現場。
方若月:”!程陽這老男人居然趁人之危,完了,我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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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間。
謝琳芳坐在化妝鏡前,用卸妝棉一點點擦拭著臉,背後一個身影出現在鏡中。
蘇晰很自然地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今天唱得很好。”
謝琳芳笑著說道:“師父滿意就好。”
蘇晰還穿著戲服,臉上的妝讓他原本成熟的臉多了份媚氣。
“我們師徒八年了,你是唯一的徒弟,吃了那麼苦才走到我的面前,我會好好教導你,希望將來有一天,你能代替我走出國門。”蘇晰溫聲說道,“你這些天好好休息,南川的演出也臨近了。
謝琳芳點點頭,“我會的,師父你也早些休息。”
蘇晰看著鏡中神采奕奕的謝琳芳,恍惚間,他像是回到多年前。
謝琳芳將手在蘇晰的眼前揮了揮,叫道:“師父?”
蘇晰回過神,將手抽了回來,“那師父就先走了,你趕緊收拾回家睡覺吧。”
“師父,我想問您一件事。”謝琳芳叫住他。
蘇晰轉過身,臉上依舊溫和,“什麼事?”
“您真認為我能替你走出國門嗎?”
謝琳芳的眼神太過熾熱,燙得蘇晰有些不適。
“當然,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看著他離開後,謝琳芳看著鏡中的自己,二十歲,正當年輕。
看著看著,她突然變得煩躁,抓起面前的化妝鏡,重重地摔到地上。
“砰”
鏡子的碎片四處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