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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寧沐初看著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臉紅。
“這孽徒...... ”
房間內還是熟悉的裝飾,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張被刻了畫的桌子擺了出來,就在房間正中。
“唔,他人呢?”
按理說她睜開眼或者翻個身就能看見他的長髮和寬肩的。
就在寧沐初有些失望時,一隻小茶杯晃晃悠悠地飛了過來。
她捂嘴輕笑,接過空中顫顫巍巍的茶杯輕抿一口。
果然比自已在明道仙宮喝的茶好多了。
“師尊,今日可有雅興陪弟子去一趟龍宮?”
赤裸上身的堂清靠在門框上柔聲問道。
雖然修士不會再輕易出汗,但寧沐初還是看出來堂清運動過的痕跡。
身上不斷有靈氣絲絲縷縷地纏繞撫摸,不斷地按摩每一處膨脹充血的肌肉。
當然還有他腹部和鎖骨處的吻痕,看來昨晚有些重了。
寧沐初面頰微紅,低聲道:“怎麼,仙尊如此記仇?還要專門去收拾那隻小龍?”
“一晚上沒休息,師尊這是,迷糊了?這幾日可是龍王的壽典。”
是了,龍族百年一歲,算算日子,也該到時候了。
又要出去“出差”,寧沐初拉過龍鳳被蓋在頭上。
“唔,我不想去,我想睡覺!”
堂清抬手收拾好雜亂的房間,隨手披了件衣服,緩緩蹲在床邊。
“你不是在龍宮挺受歡迎的嘛?人家昨天都當我面提親了。”
“哼,那都是我當長老時和龍宮關係處的不錯。”
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寧沐初掀起一個小洞,露出半個腦袋,訓斥道。
“昨日那敖匡問話,你也不幫我說幾句。”
堂清一臉委屈:“我幫了呀!”
“怎麼幫?一巴掌直接把人家扇出仙宮地界?”
寧沐初不知從哪又掏出了那根小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堂清的腦袋。
“待人處事要講理!還要講禮!我怎麼教的你?仗著自已尊神就隨便欺負人?”
“人家一條龍都知道不懼權威,幫我說話,給你說急了就把人家拍出去?”
絮絮叨叨。
直到敲的床邊男子變了眼神,堂清抬頭,能拉絲的眼神緩緩挪到了寧沐初臉上。
見狀寧沐初更是生氣。
隨即微微加了些力道:“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給你敲爽了?!”
堂清抬手捏住那根亂蹦的戒尺。
“師尊教訓的是,弟子之後絕不仗勢欺人了。”
說完,微微低頭吻住了那張嘰嘰喳喳的紅唇。
“今日去龍宮是去祝壽,還要商討天魔之事,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
寧沐初喘息,還沒從剛才緩過勁來。
“那,那什麼是最重要的?”
“幫你挑一個水系的至寶,順便再找一身法衣。”
至寶好說,自已雖然能直接去法會參賽,但還是從人仙升到真仙比較好。
“怎麼好端端地想起給我挑衣服了?”
“那日,壞了師尊一件法衣,做弟子的自然要賠一件。”
“你倒是細心。”
“是師尊教得好,伴侶攜行還是要相敬如賓比較好。”
“咳,昨晚倒是沒見你相敬如賓...... ”
“是師尊太調皮。”
......
大淵龍宮,宴會大殿。
年邁的老龍王身著官服,手持笏板,和一眾龍族子弟祭拜過祠堂後,便回了主殿。
敖匡輩分不低,是當今龍王的族弟,祭祀時只和龍王差了一個身位。
離開時敖匡快步上前,低聲道:“王兄,聽說那玄寧仙尊今日也來?”
“唉,你也知他是玄寧仙尊,他來與不來又豈是我們能過問的?”
“不知他這次來又是想幹什麼。”
龍王聞言也是嘆了口氣。
“上次堂仙尊來時,就要走了先祖畫像,卻不知要那何用,這次也不知道他相中什麼了。”
老龍王撫摸著長長的龍鬚,感嘆道:“那般人物,底線就是不與其交惡。”
敖匡聞言喉結動了動:“怎麼算交惡呢?”
“嗯?這什麼問題?堂仙尊看上的不看,堂仙尊想要的不要,堂仙尊討厭的不喜就是了。”
壞了,好像全撞上了。
敖匡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後又急忙趕上老龍王。
“王兄,堂仙尊日後必是應對大劫的主力,這次若是他看上什麼了就給他吧。”
老龍王一陣詫異,以往最摳的就是自已這族弟啊。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兩人交談間,一位蝦頭將軍游來躬身行禮。
“啟稟陛下,玄寧仙尊來了。”
“哦?來的這麼早?快迎!”
慢慢悠悠的隊伍和儀仗此時也加快了步伐,急忙趕往大殿。
“這次堂仙尊怎麼來的如此快?”
敖匡額頭上滲出絲絲冷汗,慌忙搖頭。
“可,可能是要來商議一些對敵方略?”
“嗯,也有道理。”
......
龍宮大殿奢華無比,雖然處於深海陽光難以到達,但這恰恰給了龍宮炫富的機會,幾乎在建築群範圍內五步一燈十步一珠。
燈是焚巨鯨油的燈,珠是深海明珠。
寧沐初帶著面紗,牽住快自已幾步的堂清衣袖。
“你怎麼不給玄寧宮也安幾個明珠呀?”
身前男子輕哼一聲。
“要是再惦記龍宮這幾個破珠子,那我真成討口子的了。”
“嘿嘿,你可以變幾個寶物和他們換啊。”
“龍族對寶物比較敏感,比如那個,呃,明生尊,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不對。”
“哦~是這樣呀。”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龍宮大門,寧沐初停住腳步,也順勢拽住了前面的堂清。
“再逛一逛嘛。”
戴上面紗,沒人知道自已是誰,自已可以肆無忌憚地和他像親密的道侶一樣四處閒逛。
堂清抬起胳膊,將掛在衣袖上的那隻玉手牽在手中。
“師...... ”
堂清剛一張嘴就被寧沐初打斷:“這種時候就不要叫我師尊了。”
說罷,寧沐初臉頰像是上了一層粉色的胭脂,在深海內幽光的照耀下明豔無比。
“那我該叫什麼?”
“不,不是師尊就好,其他隨你。”
她也想知道他會怎麼稱呼自已。
堂清其實不想放棄師尊這個稱呼,別的不說,叫了幾千年的稱呼一時又怎能改回來?
不過片刻,堂清便有了答案。
凡間那些親暱的叫法有些失禮,床笫之間的曖昧稱呼也不妥。
男子牽住寧沐初的手搖了搖,笑道:“沐初怎麼樣?”
兩人相識已經數千年,但得虧寧沐初教導有方。
至少在稱呼方面都一直比較刻板。
但這句低沉溫柔的“沐初”還是讓她心跳停了一下。
“事急從權,以後不許這麼失禮。”
“好的沐初,知道了沐初。”
寧沐初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抽出微微發熱的手,偏過頭去。
“清,清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