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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懲罰，堂清走在最後面拎著大包小包，他很想把這些東西放在儲物戒指裡。
但每每找到機會準備作案都會被走在前面的寧沐初若有若無的眼神嚇到。
“唉，我堂堂玄寧仙尊，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
寧沐初和劉昭走在前面，隨口交談著什麼。
只有墨青衣眼神一直關切地看著自已，可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眼神奇怪。
“呃，你身上怎麼會有那種牌子？”
少年聞言表情一變，眼神中也突然帶了些憤恨。
“呵，他的兒子幾乎都有一個。”
寧沐初愣了：“可你不是姓... ”
劉昭神情中的怨恨越來越濃，深呼吸幾口後緩緩說道：“所以我是孤兒。”
寧沐初有些震驚地說不出話。
要她看，劉昭說的話一點因果關係沒有啊。
直到幾人走進別院之後，劉昭才將自已的故事娓娓道來。
只能說是很經典的惡君情節。
一個拼搏努力的書生和他的髮妻一路攜手走到了京城。
書生最後官居宰相，但是自從一次皇宮夜宴後，他的髮妻就一直悶悶不樂。
在書生再三追問下才得知，那寶座上的所謂天子，竟做出霸佔臣妻的醜事來。
書生憤懣不已，拉起自已的同窗和數百位清流官員一同上表彈劾君主，逼其退位。
然後就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那位妻子在誕下一子後，雖然被賜封為誥命，孩子也享有爵位，但是最後還是殉情離開了人世。
這個悲情故事裡的書生和他的妻子正是劉昭的父母。
寧沐初越聽拳頭捏的越緊，平復心情後摸了摸劉昭的頭。
“人在做，天在看。”
劉昭苦笑一聲：“若真有仙人，那個混賬就不應該即位！”
堂清坐在一旁搖動著杯子裡的茶葉。
劉昭和那個混賬老登沒有一點關係，這是肯定的。
寧沐初雖然看不出來細節，但是萬年閱歷也讓她知道面前這個仇深似海的少年在血緣上肯定和那個老登沒有關係。
這一次交談讓在座的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但劉昭跟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寧沐初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你，認不認識曹平？”
聽到曹平的名字，劉昭的表情才算緩和了一點。
“我與曹大哥相交甚篤，今日本就是來拜訪二位，只是沒想到直接在路上碰見了。”
說罷，劉昭明顯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遲疑良久還是開口問道：“我聽曹大哥說，兩位會些道法？”
寧沐初回頭看了堂清一眼，隨後微微點頭：“一些糊弄人的小把戲罷了，上不得檯面。”
劉昭也不再多問，飲盡杯中茶後，向二人執禮後，便走出了別院。
寧沐初牽住堂清的手。
“我沒想到他的身世，會如此悲慘。”
沒有接受過義務教育的堂清對這些事看得很淡。
“你我都是修習道法的人，該知道天有所取，自有所予。”
寧沐初聽出了堂清話外之意：“你的意思是？”
“剛才算是人皇和天帝的第一次會面了。”
寧沐初瞪大了雙眼看著堂清：“他才多大呀？”
“呵，能把如此血海深仇藏的如此深的少年又豈是等閒之輩。”
寧沐初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們要不要去幫他一把？”
“怎麼，你心疼這小孩了？”
寧沐初抿了抿嘴唇，微微點頭。
不是心疼他，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書裡寫到堂清身世悲慘，這也是後來他對世人淡漠的原因之一。
但寧沐初沒想到他會那麼可憐，兩相對比之下，劉昭都算得上幸福了。
寧沐初眼神中突如其來的複雜感情像刺一樣輕輕地一下又一下戳動著堂清的心跳。
急忙端起茶杯用茶香壓制住自已的失態。
“隨你喜歡。”
聽見堂清答應了自已的要求，寧沐初眉眼彎彎。
“嗯嗯，那下午去哪玩呢？”
“聽說城裡的大覺明寺不錯？有仙人坐鎮，咱們去打假怎麼樣？”
萬宗法會曾經規定，踏入仙境的修士們不得入凡。
所以大覺明寺不可能有仙人。
“好呀好呀。”
這種打臉情節好久都沒遇到了。
墨青衣回來就去睡覺了，兩人自然也不會在這上面管她。
左右看看沒人，寧沐初直接坐到了堂清腿上。
“嗯？”
“嘿嘿，表揚一下你。”
莫名其妙，堂清疑惑道：“無功不受祿啊。”
“你很聽話嘛，最近都沒運功動用靈力。”
原來是說這個啊。
“也沒什麼值得我去運功啊。”
寧沐初擰住堂清的耳朵：“意思是萬一有什麼你就會咯？”
堂清心中自有計較，但至少還是會說一些好話的。
“嘶，那當然不會啦，你已是真仙，哪用的到我一個小小尊神。”
寧沐初的虛榮心被極大滿足，捧起堂清的臉就印了一口。
“真會說話。”
目前來看，一切雖然和劇本偏差有億點點大，但至少走向是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的。
想到此處，寧沐初嘴角又掛上了笑容。
“唔，雖然我境界沒你高，但我懂得可不一定比你少哦。”
“嗯，師尊最博學了。”
“所以有什麼事情都要記得和我商量，知道嘛？”
堂清很享受她嘰嘰喳喳唸叨著一些規矩，就好像回到了曾經跟她學法的時光。
“嗯，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