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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第一中學門口。
方若月吃著棒棒糖,看向緊閉的校門,“按照一中的放學時間,現在蘇澈應該還沒下課。”
程陽鬆了安全帶,“我們先去辦公室找他的班主任。”
教導處一樓便是教師辦公室。
班主任鄒娜正批改著試卷,見到有人找她,立馬站起身來,禮貌地微笑。
“你好鄒老師,蘇澈今天有沒有上課啊?我們有事找他。”方若月笑道。
“你們是……?”鄒娜打量著兩人。
“哦,我們是蘇澈的表哥表姐。”方若月答道。
鄒娜瞭然一笑,“哦哦,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他回家了,他姐姐給他請了一週的假。”
“姐姐?”方若月皺了皺眉。
難道是資料有問題,蘇晰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兒?
“是啊,說是他爸爸要帶去參加交流會,你們也知道,蘇老師那身份,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給他請那麼長的假?”鄒娜說道。
蘇晰是她的偶像,他的兒子成績又好,所以請假她一般都會批。
程陽開啟手機,翻出謝琳芳的照片,“是她嗎?”
鄒娜湊近看了看,“是的,就是這位女士,之前家長會也是她來的”
方若月和程陽對視一眼。
醫院裡,謝琳芳的傷總算好了一些,自從那天問話的她就再沒說過話,每天就靜靜看著窗外。
劉莉有些困了,正打算叫徐義來守著,卻看到程陽他們的身影。
“程隊”
程陽看了一眼病房,輕聲問道:“她現在怎麼樣?”
劉莉低聲說道:“情緒不太穩定,醫生說最近別再刺激她,要不然會應激。”
程陽說道:“好,知道了,你去找徐義換班吧。”
他走近病床前,謝琳芳才有了點反應。
謝琳芳滿懷希冀地問道:“警官先生,是不是查到殺我師父的真兇了?”
“沒有”
程陽說完,謝琳芳眼神黯淡了下來。
“聽蘇澈的班主任說,你幫他請了長假?”
謝琳芳說道:“其實他之前在學校表現挺不好的,師父便和他說,如果他能改正,學習也有很大的進步,就帶他去參加活動,這個目標其實很早就達到了,只不過這次才找到機會,可師父……”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
“鄒老師一定很信任你吧,能讓你為蘇澈請到長假”方若月說道。
謝琳芳淡淡說道:“小澈有好幾年的家長會都是我去的,時間長了老師們也知道我是他的家長了,所以才會同意。”
程陽問道:“既然蘇晰要帶蘇澈去參加活動,為什麼他不去幫忙請假?”
“師父他平時對小澈很嚴厲,小澈比較怕他,所以他才讓我去接的小澈”謝琳芳說道。
“你是他的徒弟,他沒說帶你一起去?”
謝琳芳低垂著頭,聲音輕飄飄的,“師父一定有自己的看法吧,帶小澈見見世面也好。”
方若月看著謝琳芳的神情,若有所思。
程陽繼續說道:“蘇澈會殺害蘇晰嗎?”
謝琳芳瞪大了雙眼,連忙搖頭“小澈不可能的,他可是師父的親生兒子,就算從小師父沒在他身邊,但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程陽的聲音漸冷,“那你會是兇手嗎?”
“什麼”謝琳芳愣了愣,她突然覺得頭有些痛,痛得她直冒冷汗,程陽和方若月的目光太過刺眼,刺得她難受。
“師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沒有理由那麼做。”
程陽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這些天注意身體,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叫我們,還有注意蘇澈,如果他是兇手,說不定你也有危險。”
直到方若月和程陽走遠,謝琳芳才沒了那難忍的痛感。
她摸了摸自己裹滿紗布的腦袋,沉沉地睡了過去。
————
公安局。
方若月盯著黑板上那一條條線索,問道:“蘇澈要抓嗎?”
“蘇澈為什麼會殺蘇晰”程陽說道。
陳思語也應道:“對啊,我們都挺奇怪的,蘇晰再怎麼說也是蘇澈的親生父親,他同班同學反應他是個性格特別陽光的人,成績又好,他會有什麼理中才會殺了蘇晰?”
程陽在黑板上為謝琳芳畫了個“?”
“九年前,謝琳芳被蘇晰收養,經過一年的學習,她被蘇晰收為弟子,至今感情很好。”
陳思語點點頭,“網上能查到的就這些,加上之前的,已經是她的全部資訊了。”
“蘇晰是在哪兒收養的她?”程陽問道。
“心緣福利院。”
方若月說道:“要不然去福利院找找線索?”
葉欽立馬舉手,“隊長,我想申請一下,和徐哥一起去。”
程陽點點頭。
葉欽拉著徐義就往門外跑去。
方若月用筆點著桌面,緊盯著黑板上謝琳芳的照片。
“你覺得她有問題?”
方若月輕“嘖”一聲,“我老覺得,她在刻意引導我們,而且她說的一句話很奇怪。”
程陽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句“師父一定有他的看法”?”
方若月不置可否,“謝琳芳既是蘇晰的養女,更是他苦心培養的接班人,兩人相處九年,她不可能不知道蘇晰的想法,所以我才疑惑。”
“你是說她對蘇晰有不滿?”
方若月將蘇澈和謝琳芳的照片放在一起,“一個是朝夕相處的養女,一個是有親生血緣的兒子,不過在蘇澈出現前,謝琳芳確實是蘇晰心裡的“唯一”。”
謝琳芳在蘇晰身邊九年,一定很珍視這段親情,蘇晰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她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有一天她見到了蘇晰唯一的兒子。
她知道,只要有蘇澈在蘇晰的身邊,她就不會再是那個“唯一”了。
“養女和親生兒子?”程陽沉聲道,“如果真要交手,蘇澈根本不是謝琳芳的對手。”
陳思語抬起頭,“可監控裡,謝琳芳出現時,已經案發了。”
方若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蘇晰死了,在場的只有謝琳芳,要不是因為那個監控為謝琳芳證明清白,他們早就動手了。
“按道理講,他們兩個的關係,明明應該是水火不容,謝琳芳卻表現得姐弟情深,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陳思語說道。
“那就去調查一下他們的關係”程陽目光如炬“看看是不是真像表面一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