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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劉海柱猛然睜開雙眼,恰巧看見郭麻子握住趙碧芳的蓮臂想將她按倒在床上:“碧芳,你一個寡婦,我看現在還有誰能幫你?今晚你從了我吧!”
“住手!”
一時間,劉海柱怒火中燒,直接上前捏住了郭麻子的手臂。
郭麻子正在興頭上,猛然被人握住手臂,頓時惱羞成怒:“又是你這個傻子!盡壞我好事!”
“咔!”
“啊啊啊!痛痛痛……”隨著劉海柱猛一用力,劇痛感襲來,郭麻子臉色大變,急忙慘叫著撒開趙碧芳的手。
就連趙碧芳,也有些嚇傻了。
郭麻子在十里村橫行霸道多年,要是真得罪了他,恐怕吃不了兜著走!“我看你才像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劉海柱字字鏗鏘的說道,怒氣不言而喻。
“敢壞爺爺我的好事?”
郭麻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驀然抄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就往劉海柱頭上砸去。
“啊!”
趙碧芳一陣驚呼,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愣住了。
只見劉海柱不僅牢牢地握住了木棍,還一拳砸在郭麻子的腹部,痛的郭麻子嗷嗷直叫!“還不滾?你要是再敢亂來,斷的就不僅僅是這隻手了!”
說著,劉海柱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自郭麻子的下體滑過,嚇得郭麻子兩腿一夾,原本的興致也煙消雲散。
劉海柱不傻了,力氣還這麼大?不可能啊!慌亂間,他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去,邊跑邊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要是一週內還不把錢還清!我就帶人來砸了你們的屋子!”
“錢,一週內我會給你!但要是你再敢來,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看著郭麻子消失在夜幕中,劉海柱重新將門鎖好,快步跑到趙碧芳身邊:“嫂子,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我,我沒事.”
趙碧芳眼眶通紅地蜷縮在床角,臉色蒼白,心有餘悸,淚水止不住往外湧:“海柱,你怎麼突然……”“呃,我也不知道,腦子一下就通透了.”
想起方才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劉海柱頓了片刻,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盯著兩眼清明、沒有半分痴傻模樣的劉海柱,趙碧芳只覺得像在做夢,眼淚滾得更厲害了。
“海柱,我的好弟弟…多虧有你,不然我現在恐怕已經…嗚嗚……”“嫂子不哭!”
劉海柱心疼地上前將她攬進懷裡,安撫她。
淚水沾溼了劉海柱胸前的衣服,他抱著懷裡的趙碧芳,心裡好像有隻貓爪子在撓一般,體溫也逐漸升高。
察覺到劉海柱體溫的變化,趙碧芳臉羞得通紅。
擁擠破舊的小房間裡,一男一女無言擁抱,除了心跳聲再無其他響動。
一種名為曖昧的東西悄然於空氣中彌散。
“嗚哇!——”孩子的哭鬧打碎了這份寂靜,劉海柱不好意思地放開趙碧芳,見趙碧芳低著頭滿臉嬌羞,心中又掀起一陣漣漪。
趙碧芳紅著臉跑開,把孩子從床上抱起,一時間忘記劉海柱已恢復神志,習慣性掀開短衫餵奶。
見狀,劉海柱腦中“轟”地一聲,險些噴出鼻血來。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心裡告訴他:趙碧芳漲奶了。
過了幾秒,趙碧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抬眼看著愣愣站在原地挪不開眼的劉海柱,瞬間羞得臉頰通紅,轉身側向一邊:“海、海柱,已經很晚了,你快去睡覺吧,明兒還得早起種田呢!”
說完,她便匆匆逃到了另一間屋子。
劉海柱思緒也從方才那番美景中回到現實,洗漱換衣,在床上躺下。
是夜,難以入眠。
不僅是因為擺脫痴傻,更是由於某些香豔畫面始終在眼前浮現!……次日,天還沒亮,劉海柱頂著兩個黑眼圈醒來。
大概是惦記著債務和嫂子,他昨晚睡得並不安生。
望向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地平線處隱隱透露幾分魚肚白。
趙碧芳還在被子裡酣睡,劉海柱去廚房煮了鍋菜葉粥,便提起竹筐出了門,往十里山走去。
醫魂覺醒後,他能辨識上萬藥材、背誦上千藥方,還愁掙不到錢嗎?走了四十多分鐘,劉海柱置身於一片茂密叢林裡,左看看右看看,不放過黑暗中的任何一株植物。
他打算根據記憶中的方子做些藥酒,再尋些有助通奶的東西回家幫趙碧芳減輕痛苦。
若有什麼其他值錢的藥材,自然也可以一併帶回去,和方子一塊兒賣給醫藥工廠。
正想著,視野前方一片若有若無的白色霧氣吸引了劉海柱注意力。
下意識定睛一看,霧氣之下竟長著一株人參,枝葉壯碩、長勢喜人,看樣子少說也有七八年!要是放在市場上賣,四五百都算便宜的!劉海柱喜出望外,趕緊小心翼翼地將其挖出,揣進兜裡。
剛站起來準備繼續往前走,他動作一頓,憶起方才浮現於眼前的白色霧氣,忽然察覺到了些什麼。
將兜裡的人參拿出來一瞧,果不其然,人參周圍散發著似有若無的霧,可當劉海柱偏頭望向附近的樹和灌木時,霧氣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不成是祖先贈予他的金手指?太好了!那樣的話,整座十里山的藥材豈不是隨他摘?劉海柱興致勃勃地繼續往深山行進,隨著霧氣指引,各式各樣的藥材接二連三進了他的口袋,不多時便湊齊了方子。
拎著滿滿當當的竹筐,他剛打算原路返回,就瞥見一抹秀氣熟悉的背影。
“萌萌?”
劉海柱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背影一頓,隨即轉過頭。
李萌萌見是劉海柱,眼裡掠過一抹詫異,而後甜甜地笑了起來:“海柱哥,是你呀?”
“萌萌,天還沒亮呢,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跑到深山老林裡幹嘛?”
待撥開灌木走近,劉海柱這才瞧見李萌萌手裡提著個塑膠口袋,口袋裡裝著幾根少得可憐的草藥。
李家的窮,以及李萌萌的懂事乖巧,村民們都看在眼裡。
雖只是剛滿十七的少女,可她早已肩負起了照顧外婆、幹活補貼家用的重任。
“來找點藥回去!”
“找藥?怎麼,你外婆老毛病又犯了?”
聞言,劉海柱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