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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案子結來,隊裡又清閒了起來。
方若月便向局長請了假,打算回徽源市看看好久沒見的爸爸。
原本她想叫程陽一塊兒去,又想到萬一出了案子來不及,所以也就斷了這個想法。
“月月路上慢點,你爸爸見到你一定會開心的。”趙青萍在電話裡說著,“對了,你們局長也說一起來的,你就搭你陳叔的車一起回來。”
方若月應了聲,原本她的爸爸之前的工作單位也是郴城公安局,而局長陳黎明也是和方斌同期進的局裡,所以關係也是很好的。
她邁著步子就走了出去,一出門就見到熟悉的車,她不禁愣了愣。
“你……”方若月輕呼,“你也回嗎?”
程陽笑著“我也去,剛好我也好久沒去看方叔叔了。”
方若月問道,“萬一來案子怎麼辦?你這來得及回來?”
“實在來不及,就讓徐義先頂著”程陽毫不客氣地就把徐義推了出來。
“行,正好我媽好久沒見你了。”方若月毫不客氣地坐了副駕。
陳黎明看著兩人,程陽和方若月的關係局裡沒幾個人知道,為了防止局裡某些人亂說,他倆平常都是藏著掖著的,今天總算能放鬆了
“總算是有空回家了,我可太難了。”方若月繫好安全帶,一臉興奮“嘿嘿,這回終於可以放飛自我了。”
“你可別吧,萬一你要是瘋了,有損警局形象。”程陽笑道,“局長大人還在車上,你還是悠著點。”
方若月白了他一眼,轉頭就向陳黎明告狀:“陳叔,你看他,他平常在隊裡就這麼欺負我的!”說完又得意地一笑。
“你……”程陽和方若月在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懟。
你說局長呢?哦,他忙著嗑cp呢!全程姨母笑的那種!
三個小時後,徽源市總算是到了,又開了半個多小時,方若月的家也到了。
趙青萍和方景浩早就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見到人來了,他們都開心地笑著。
“喲,程大隊長也來了?”方景浩半開玩笑地說道。
程陽還沒出聲,陳黎明就接了句,“什麼大隊不大隊長的,今天都是親人朋友。”
“這說得沒錯,快進來吧”趙青萍招呼著人進屋,“已經做好菜了,先吃飯。”
“好”眾人應道。
方若月的家很寬敞,畢竟有四個人住,一進屋,滿屋子的飯菜香勾起了大家的饞蟲。
“媽~”方若月委屈巴巴,“我餓了”
趙青萍輕輕拍了下方若月的手,“小饞貓,放心,今天做的都是你們愛吃的。”
趙青萍笑了笑,自顧自地找到位置坐了下去,見到方若月想跟著自己坐,她便指了指程陽的旁邊,“你跟著你小陽哥坐。”
?
方若月看了一眼媽媽和方景浩旁邊的空位,陷入了沉思。
轉念一想,算了,坐哪兒吃不是吃?怕個鬼?
等幾人落座,方若月急不可耐地就對桌上的魚動起了手。
一雙筷子先她一步落在魚上,將魚尾夾到了方若月的碗裡。
“來而不往非禮也”,方若月也將魚頭夾給旁邊的人,這動作一氣呵成,像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你們兩個,還跟小時候一樣,一個喜歡吃魚頭,一個喜歡吃魚尾。”趙青萍笑眯眯地看著兩人的動作。
方若月和程陽互相看了一眼,就一心撲在了乾飯上。
吃過飯,幾人便出發去醫院看方斌。
“其實你今天也休息吧?”方若月坐在副駕上小聲地說道。
“局長特批。”程陽挑了挑眉。
方若月從後視鏡上看了陳黎明一眼,“你不會是順帶的吧?”
“我想來。”程陽瞥了她一眼,“本來也好久沒看方叔了。”
後排陳黎明正跟趙青萍聊著程陽:“嫂子,你是不知道,今天這小子一聽說月月請假回來,立馬把隊裡的事務交給隊員,又跟我請了假,這才能回來的。”
趙青萍慈愛地看了眼程陽,“從前月月出國,小陽每年都會抽空回來看他方叔,近幾個月我也在關注著你們那邊的情況,還以為你們會晚些回來。”
“這小子忙歸忙,該做什麼他知道的。”陳黎明笑道。
“小陽這些年也不容易”趙青萍又對程陽說,“晚上吃完飯再走吧,難得碰上。”
程陽的嘴角微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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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源市青山醫院。
方斌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閉著眼睛,十年過去,他的樣子並沒有多大變化,倒是趙青萍,頭上多了許多白髮。
趙青萍拉起方斌的手,聲音輕柔,“老公,我們來看你了,你開心嗎?
看著依舊沒反應的爸爸,方若月的眼晴也紅了,“爸,我現在和你一樣也是刑警了,你開心嗎?”
方景浩也說道:“爸,我們都在等你醒過來。”
陳黎明在一旁聽得也有些感動,對著程陽說:“去看看你方叔吧。”
程陽點點頭,走到方斌的面前。
“方叔,我們都越來越好了”程陽說道,“說實話,小時候我特別崇拜你,你是我的偶像,長大後我也跟你一樣走上了這條道路,如果沒有你,也沒有現在的我。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會用我的一切能力,保護你的家人,保護你所鍾愛的一切。”
方若月怕再待在病房裡,她就要當著自己的爸爸大哭,於是就出了門去吹吹涼風。
風輕輕拍打著她的臉,涼涼的,就像她此時的心情。
爸爸,我一定會做好一名警察,也一定會照顧好媽媽,你早些醒來吧,我們都等著你。
“月月”
程陽的聲音在耳旁叫著她。
方若月回過神來,“你叫我什麼?”
程陽沒有回答,又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當警察?是因為方叔嗎?”
方若月抬頭看向滿天的星光,“你也這麼覺得嗎?是,我承認,我爸他確實對我的影響很大,他不僅僅是你的偶像,也是我從小的榜樣”
“但我一開始想當警察是因為……你”方若月指了指程陽。
“我?”程陽疑惑道。
方若月看向他,眼裡星光閃爍,“對,因為你,話說回來,我有機會見見你穿警服的樣子嗎?”
程陽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揚,“機會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