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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怪我疏於管教,讓他們學藝不精,以至於丟人出醜。你們下來吧”李勣哀其不爭氣。
一群武將對李勣的凡爾賽翻白眼,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那個孩子在這般年紀有如此實力?
“又不是真刀真槍刺殺,還不如聽楊郎的歌舒暢”牛進達向程處默遞眼神。
到大唐立志當個富二代這麼難嗎?
“噔~噔……請宿主簽到!”
“簽到!”
楊卿發現系統多了一本特種兵訓練手冊,破系統故意將楊卿向造反的道路上引。
“楊兄,諸位叔伯為大唐太平嘔心瀝血,何不高歌一曲,以為助興,豈不快哉!”
程處弼拉著楊卿上前,楊卿無法拒絕就清了清嗓子,行了一禮,說了些檯面恭維話。
楊卿開始唱紅色歌曲,一群人聽得懂,有些詞不太明白。楊卿好好給他們洗腦,全給弄成唯物主義者。
李勣和秦瓊聽出味了,程咬金等也反應了過來,各個臉色不太好。
“換首歌!”
楊卿唱了首格桑花,幾人才放鬆了下來。
前面歌的詞,一群糙漢子也不敢品論,只是喝酒吃肉。李勣有些疑心,聽到雪山,草原,倒下等詞,神情有些緊張。
要你們聽歌,聽得你們如坐針氈,食之無味。
“羅剎國……”
一群草莽英雄漢子聽得額頭冒汗,酒肉都不用了,想打斷,卻又好奇下句詞,就忍著聽了下去。
魏淑玉聽得膽顫心驚,歌從這裡流傳出去,都得倒黴。
程處默這些孩子都聽懂了,何況那些聰明的長輩。
一群人目光不善地看向牛進達,牛進達尷尬地咳了幾聲,假託楊卿累了,讓他休息。
幾人眼神互相交流,統一了口徑,誰也不能說出去。
天黑了,幾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君羨突然來了,幾人一下驚嚇到了。
“陛下旨意,你們一年辛苦了,好好吃,好好喝。這是陛下賞的酒,抬上來。”
幾名公公抱了四壇酒放在案几上,就退了回來。
李君羨宣完李世民口頭旨意,觀幾人神色怪異,便說道:“無事,末將就回去復旨了。”
程咬金給管家一個眼神,便對李君羨諂媚地笑道:“好不容易來趟,李將軍便留下喝兩杯再走也不遲。”
李君羨拒絕:“陛下等著末將回復呢,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
李君羨抱著一壺酒離開後,現場武將驚疑不定。
程咬金何等聰明,大大咧咧地笑著勸慰眾人:“陛下聖明,俺們就不要多想了,吃喝!”
“陛下說我們一年辛苦,來慰勞我們了,別自已嚇自已了。魏老兒當著陛下面破口大罵都沒事,我們這算什麼。”
尉遲恭的話刺激了魏淑玉,臉瞬間拉了下來。兒子在這呢,竟當著他的面罵他老子。
魏淑玉抱著畫筒,來到程咬金跟前。他開啟畫筒,拿出一卷畫,緩緩展開。
“這是我阿耶送宿國公的禮物,還望笑納。”
程咬金等人圍了上來,一幅傲雪紅梅浮現眾人眼前。
“畫很美,替俺謝謝你阿耶”程咬金小心地將畫收了起來。
魏淑玉來到尉遲恭面前,現行了一禮,然後正色直言:“吳國公和我阿耶同朝為官,互相也無直接利害關係,不該惡言惡語中傷家父。國公身份顯赫,也是陛下使賢任能,但這不是肆意妄為的資本。陛下能予就能收回,往國公三思而後行。”
“他孃的,看我廢了你這小妖人,讓你胡說八道”尉遲恭瞬間爆發,拳頭捏的吱吱響,今天竟被一個小毛孩子騎到頭上,他如何能忍。
程咬金立馬抱住尉遲恭,李勣也上前勸阻。
“和個孩子見識什麼,都國公了,還沒這點雅量。但凡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不正說明你老兄太亮眼了嗎?連這都不能忍,改天御史給你下個套,你還不乖乖往裡鑽。聽兄弟的,就當沒聽到。”
李勣終於勸住了尉遲恭,順便給魏淑玉一個眼神,而後連忙岔開話題。
“程老妖,你這宴席不但不虧,反而賺了不少。有絕世佳釀又有玄成珍藏的字畫。很是讓兄弟眼饞啊,看在兄弟們同生共死這麼多年的情份上,老兄你大方點,將你那酒分我們兄弟一些。”
程咬金心思玲瓏剔透,十分豪爽的大笑道:“俺屋子裡還有一罈未開封的美酒,怎會吃獨食,明天兄弟們都有一份。元正後大朝,兄弟們就要升官了,我們提前恭賀一下,尤其是你黑炭頭,勤王保駕有功,不該喝一杯嗎?來喝!”
尉遲敬德冰冷的臉色這才露出笑容,舉碗碰杯。
魏淑玉回到座位,楊卿悄悄勸慰:“武將都是些直腸子,有什麼話就直說,言語雖粗鄙了些,卻沒有什麼歪心眼,吳國公剛才只是酒後渾話。
你看那李客師,喜好好打獵,四季鳥類,從他家經過都被射了下來。自那以後,從長安之外,西邊澧水,鳥獸都認識他家,快到他家附近就互相鳴叫示警,遠遠繞過他家上空飛,長安人都叫他“李鳥賊”。你看別人喊他綽號,也沒見他惱怒,粗人武夫給文人起卑劣的名號,就是對他有好感,絕無惡意中傷之意。”
魏淑玉心裡的疙瘩解開了,和程處默他們主動碰杯。
一群武夫對楊卿好感倍增,小孩那桌更是欽佩楊卿的為人。
“楊兄,太感謝你今天送的酒,大家都喜歡。為表謝意,俺明天備些牛肉,你帶回家給伯父伯母嚐嚐。”
程懷亮敬了楊卿一杯,楊卿也不磨嘰,一口蒙了:“程兄客氣了,兄弟不用那麼計較。”
“楊兄好酒量,兄弟我敬你一杯”程處弼給楊卿斟滿,再給自已滿上,兩人豪爽地喝了起來。
宴席間,觥籌交錯,嬉笑怒罵此起彼伏,楊卿眼前視野晃晃悠悠的,旁邊魏淑玉早已倒了。
楊卿拿起一塊牛肉吃了起來,看了一眼周圍,小孩這桌就自已清醒,武將那桌就程咬金尉遲恭清醒著。
兩位武將基友看到楊卿齊齊愣住了,程咬金笑得很開心,朝楊卿招手。
“楊小郎君,你是俺見過最能喝的孩子,俺很是佩服,過來陪俺倆嘮嘮嗑。”
楊卿走了過去,找了個地方坐下。
“宿國公,記不記早上花孔雀”楊卿嘿嘿笑道。
“哈哈,原來你是他兒子啊!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俺和你楊家很有緣啊。為了緣分,不得不喝一杯。”
陳咬金拿碗倒酒,尉遲恭嘿嘿笑道:“你比我家那兩個小子有出息多了,你們之間要多互相走動。”
楊卿對兩人行了一禮,有些猶豫。
“賢侄有話直說,這就我們三人”尉遲恭看了一眼周圍,打鼾息的聲音此起彼伏。
“武將走動頻繁,已引起猜忌,再和文臣走動,是不是欲結黨,要把持朝政?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最鼎盛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吳國公,元正後陛下將不會重用你,你可知原因?”
楊卿的話讓兩人瞬間清醒了許多,還有兩個假眠。
尉遲恭滿臉駭然,恭敬請教:“願聞其詳!”
楊卿小聲說道:“弒兄殺弟,逼父退位,這是陛下一生的汙點,難免有人利用這點清除異已。尤其是吳國公,不但不賞,反而會遭貶,這是陛下有意保護吳國公你。吳國公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陛下看到你居功不傲,又忠心耿耿,會保你一世無事。史上這類人可都沒有好下場,萬幸的是,陛下乃千古聖明之君,還望吳國公珍惜。”
秦瓊李勣聽得膽顫心驚,卻表面依然鼾聲如雷。
“這話不要傳出去,也別把侄兒傳出去,我可還沒娶媳婦呢!”
“哈哈,喝!”
楊卿一碗入肚就栽倒了,程咬金招來下人將眾人抬到客房。
立政殿。
李君羨抱著一壺酒向李世民說了程府家宴的事,李世民聽完笑了:“看樣子他們已經喝了楊臺提供的酒了,你將酒壺開啟。”
“這味太刺激了,臣妾受不了”長孫皇后被酒味嗆得捂鼻子。
太監拿來了酒杯,李君羨倒上,李世民迫不及待地試了一下。
“好酒!”
“觀音婢,此酒入腹猶如火燒,熱氣疏通四肢經絡,朕現在渾身覺得舒坦。你就試一口就行,品鑑下此酒。”
太監斟了一杯酒,端到長孫皇后面前,長孫皇后細品了一點,舌頭瞬間炙熱了起來,喉嘍猶如火燒,胃好像細細的鐵水流過,而後通體暖洋洋的,好像咳嗽輕了一些。
“嗯?竟如此神奇!”
長孫皇后將酒杯裡剩下的酒一口吞了,她額頭冒著細汗。
“陛下,此酒如仙釀,當為珍品”長孫皇后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哈哈,李君羨,你也來一杯。”
“謝陛下隆恩!”
李君羨一口下肚,臉上神情十分精彩,看得李世民直樂。
楊臺獻上釀酒方子,承諾不會自家釀,也不會洩露方子。李世民見識了此酒的魅力,自是喜笑顏開。只要此酒秘密釀造,自已內帑就有源源不斷的財富了。
“觀音覺得這酒價值幾何?”李世民呵呵笑著。
長孫皇后回味剛才那感覺,謹慎說道:“其遠甚市面酒水,若無法繼續出產,陛下這壺酒當是無價之寶。”
“哈哈,不錯,真不錯。”
石炭和毒鹽礦盡數被李世民利用親信買回來了 ,現在又有了酒,他覺得自已底氣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