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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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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已經放棄抵抗的時候,男子擺託宋清歌出現在他面前,雙臂交叉替他擋下攻擊。

宋清歌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也能有足夠的實力短暫牽制住他。

雙方僵持不下,韋嶽感到意外,不過也沒多想,再次匯聚更多的力量到腳上,將他踢向孟塵,兩人一起撞到一塊大石頭上才停下來。

男子雖然接下了這一腳的大部分攻擊,但整體來說還是沒有孟塵傷的重,他連忙起身把孟塵也扶起來。

“孟塵,你還好吧。”

孟塵掙脫他的手:“不用管我,你為什麼不走?”

男子苦笑著看向站在他面前距離不遠處的韋嶽和宋清歌:“我想走也要走得掉才行啊!”

孟塵踉踉蹌蹌的走到他前面:“我給你拖延時間。”

韋嶽看他這個樣子笑著說:“你路都走不好還關心別人,拖延時間?你在做夢嗎?需不需要我讓你好好睡一覺補補腦啊?”

男子也拒絕的說道:“不行,孟塵你不是說還要去旅遊嗎?現在要是認輸,以後就沒機會了。”

說罷,他從孟塵的左邊飛過,打向韋嶽這個他完全沒有任何勝算的存在。

看他們還想反抗,韋嶽也只好讓他們知道實力上的巨大差距是無法靠毅力彌補的,左手重新變回龍爪,右手先是抓不住他手中的武器注入自己的起源之力順著武器到他身上使他無法動彈,又用力將其武器掰成兩半,左手龍爪瞬間打穿了他的腹部,爪子從他的後背伸了出來,沒有停留又取出爪子,爪子上沾滿了很多鮮血。

男子的肚子和後背也流出了大量的新鮮血,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有清醒意志的站著。

韋嶽扔掉右手被他掰斷的武器,匯聚力量一拳朝他的腦袋打了上去,而他終於完全失去意識躺在了地上。

他甩了甩手上的鮮血說:“這就是我們實力上的巨大差距,無法彌補。”

“啊!!!”

孟塵大喊出聲,他知道男子沒有化為能量消散還死不了,但受到的痛苦只會和普通人一樣,不會有絲毫的減少。

韋嶽無語的說道:“大叫什麼,他又沒死,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他殺了呢。”

宋清歌也走上前勸解,說:“好了,你也別反抗了,束手就擒跟我們走吧。”

韋嶽收回另一份力量和宋清歌一起向他靠近。

“走?往哪走?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麼你們那麼年輕卻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咱們不都是人嗎?”

兩人一時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的老師教過他們,他們的工作是救人,但也不僅僅是救人,還要救人心,只有這樣才算的上是真真正正的救人。

韋嶽開口解釋道:“這份力量也不算是我的,並且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有這份力量,這是一場意外,我意料之中的意外,真的是這樣,宋清歌也知道。”

他看向宋清歌,宋清歌也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場意外才讓他擁有了那麼強大的力量,其實還是公平的,他在那種意外差點永遠失去了自我意識,要不是別人幫忙,他現在是完全不可能站在這裡和你對話。”

“意外?好,我就當這件事是意外。”

聽他這麼說韋嶽心裡有些無語:這真的是意外,他怎麼就是不相信呢,真是奇了怪了,我有必要騙他嗎?

同樣無法理解的還有宋清歌,說:“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事實就是如此,他擁有這麼強大力量的原因,也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好,就算這個是意外,那為什麼你們眾星學院的學生被精神病人攻擊的時候他會承擔責任,為什麼我妹妹被精神病人殺害的時候那個死精神病人為什麼一點責任都不用承擔?為什麼!你們是人,我的妹妹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就因為你們有起源之力,就因為你們是眾星學院的學生嗎?為什麼!”

孟塵越說越激動,到最後他幾乎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感。

韋嶽小心翼翼的想要確認一件事:“你是說你的妹妹被精神病人殺害了嗎?”

“對啊,難道你覺得我是在騙你了嗎?”

“不……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傳音給宋清歌:“怎麼辦?咱們要怎麼說?”

宋清歌深吸一口氣,說:“法律它是這麼規定的,人家是精神病,有可能會無法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

“他是精神病人,精神病人就可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亂殺人嗎?他的精神病是我害的嗎?是我妹妹害的嗎?我和我的妹妹老老實實的生活,憑什麼這種事要砸到我們頭上,他為什麼不去殺造成他得精神病的人?找我妹妹幹什麼?我妹妹做錯了什麼?法律?國家不是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嗎?平等在哪裡?是小孩子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還是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啊!這就是國家所說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嗎?”

孟塵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就這我還沒說你們,就因為你們擁有起源之力,就因為你們是眾星學院的學生,所以國家專門為了你們增加十幾條新的法律保護你們,難道你們擁有這些東西你們就不是人了嗎?你們就可以承受到比我們這些普通人更好的待遇嗎?平等兩個字,國家真的明白嗎?”

宋清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著換一條線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成為你們做現在這些事的理由。”

“理由,如果不是那個死精神病,我的妹妹就不會有事,她會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說哥哥我餓了,哥哥我想你了,可都是因為那個死精神病,因為這條狗法律無法讓他接受應有的制裁,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我又怎會這麼做!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會至於做這些事情嗎?”

韋嶽和宋清歌兩人都被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此時貨車後門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

韋嶽迅速過去檢視怎麼回事,開啟後車門發現是一名被綁住手腳堵住嘴的人醒了。

他只好先幫忙拿下堵住嘴的東西,又幫忙把捆住手腳的繩子解開,剛解完這個人就跑下了車。

他有些懵,根本搞不懂這個人要幹什麼這麼著急。

這個人下車立即來到孟塵面前,韋嶽也跑了出來。

他也聽到了剛剛孟塵說的那些話:“我也是精神病人,可難道就因為我是精神病人我就該死嗎?你以為我很想得精神病嗎?你以為我想嗎?”

孟塵不甘示弱:“你想不想關我什麼事?還是那句話,你得精神病是我的原因嗎?還有,你聽我哪句話說所有精神病人都該死這種話了,我是說殺了我妹妹的那個精神病人他憑什麼活著,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你這種垃圾存在,這個世界才會有這麼多問題,你們的眼睛和耳朵就像會自動篩選過濾的機器一樣,只會聽到和看到自己所想聽到所想看到的東西,然後反問出一堆我說都沒說過的話,我問你什麼時候我說過所有精神病人都該死這句話了?還是說你小學沒畢業,閱讀理解有問題啊!精神病人就可以高人一等?眾星學院的學生就可以高人一等嗎?”

最後一句話是孟塵看著韋嶽和宋清歌兩人說的。

他這麼一說從車上跑下來的精神病人也沒話說了,他說的很對,是自己的耳朵跟會過濾篩選的機器一樣,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問的這句話。

“你覺得這條法律不平等,你為什麼不努力爬到高位自己去改變法律啊?我和車裡的那幾個人有殺你妹妹嗎?你又為什麼不找殺你妹妹的精神病人報仇啊,找我們幹什麼?”

“努力,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可不是隻靠一個普通人的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如果我努力就可以爬到高位改變法律,你覺得我會在這裡做這些嗎?至於我為什麼不去抓那個死精神病,當然是因為前兩年他被人開車砰的一聲撞死了,哈哈,死精神病不長眼被撞死他也活該,這就是報應啊,別把我和那個死精神病殺人犯相提並論啊,我可沒有準備殺你們,只是要從你們身上提取點東西出來而已,並且我這可是在救你們知道嗎?還是說你想被我殺死呢?”

聽見他要殺死自己,此人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誰……誰想被你殺死啊,我有說過這話嗎?”

“不用這麼害怕,我只是在問你而已,沒說真的要殺你,瞧把你給嚇的。”

說完孟塵看著他就輕蔑的笑了,這種人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一切以自我為中心,一但局面對自己不利就會像瘋狗一樣瘋狂的亂咬人,到時他可不會管你說的對還是不對。

韋嶽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對你來說的確不太公平,不對,是所有普通人都不公平,不管怎麼樣精神病都不能是能夠隨便害人的理由,就算是控制不住自己也不能成為理由,這個問題不管是你還是我此刻都無法解決,是咱們太弱小了,我向你保證,如果,當然也只是如果,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如果我以後爬到了高位,並且真的有資格有能力能夠改變,我保證我一定會改變,這條法律對你們這些受害者很不公平,我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話鋒一轉,他又說道:“但這也不能成為你做壞事的理由,或許你會說你別無選擇,我們也知道,但是國家的法律就這樣,如果容忍你們作惡,那就會有其他人換個方式再作惡,法律不完善,國家也在努力改變,多給國家一點時間,也多給我們自己一點時間。”

手中召喚出封鎖起源之力的手銬,走上前:“跟我們走吧。”

孟塵沒有做出多餘的反抗,乖乖的將手伸了出來,就算他反抗也無濟於事,想想還是算了。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韋嶽開著車帶著宋清歌、夢塵和男子還有被他們最開始送上車的人,回到了當地公安局。

到了才發現不只是他們,周言一組和黎夢一組也在這裡。

韓政秋一組先回去和嚴曉雨一組繼續盯化驗藥物研究所去了。

周言他們剛從審訊室裡出來,裡面被審訊的人就是他們白天抓住的江河川。

六人聚在一起。

貨車上拉來的幾位活人也調查清楚了,一名警察走來通知他們。

“貨車裡的那幾位活人我們已經問過了,除鄭本浩一個犯過罪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精神病人,患的精神病也各不相同,所以患的是什麼病這條應該不能作為參考資訊。”

“好,謝謝,我們會記住這一點。”

“嗯,隔壁房間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還沒醒來,我再去看看,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宋清歌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警察也點了點頭,轉身走進隔壁房間。

局面重新變回只有他們六人。

“你們說你們審問完的那個人是藥物研究所的人,你們從他口中都知道了些什麼?”

韋嶽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因為每一條線索都很重要。

周言開口說:“他們除了在死人身上抽取異種做實驗外,還會讓異種活生生吃掉一名死刑犯,再從吃掉死刑犯的異種身上做實驗,從它身上提取二次進化的變種,這是我們目前找到的訊息。”

接下來的話輪到黎夢說了:“接下來我說的是從江河川口中聽到的資訊,不敢保證一定是真的,他說從活的犯罪分子身上可以提取出特殊的異種叫惡種,惡種也要比異種更強,他們從犯罪分子身上提取異種的原因是因為犯罪分子身上的惡要比普通人身上的惡大的多,所以才能提取出來異種,不過有時候有些犯罪分子的惡不夠大也無法提取出異種,說白了可以認為異種就是由人類心中的惡意變成的,它可以透過不斷的殺死吃掉其他擁有強大惡唸的人變得更強,第一次出現在九生醫院路口的那隻異種,不襲擊別人只襲擊鄭本浩就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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