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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鄰水調查過嗎？”程陽問道。
何深搖搖頭，無奈地說道“事情一出，我就去過鄰水，但學校裡的人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查出來，藍藍最後的通話記錄，是一個叫楊敏的老師，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學校。”
“如果想要了解當年的案子的實際情況，必須得混進學校。”程陽有些發愁。
方若月看了幾秒程陽，意味深長地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
鄰水中學的校門口。
方若月換上了那條粉色連衣裙，耳上戴著珍珠耳環，踩著一雙高跟鞋，就那麼出現在程陽面前。
程陽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問“身份弄好了？”
“這個我之前已經打電話給我哥了，他已經給我安排好了，郴城師範大學，音樂專業。”
程陽知道她哥的本事，和陳思語一樣乾電腦的，偽裝一下身份，倒是輕輕鬆鬆。
“這些天你在學校上課，我就負責接送你回住的地方，車上再向我彙報你的發現，避免被人發現後，打草驚蛇。”
方若月很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自從上次路青的案件結束的，兩人的關係又恢復了早些年的模樣
不過以防萬一，他們平常還是上下級現現在只有他們兩個，所以她就不想太正經了。
程陽也不管她聽沒聽到，將印好的簡歷交給方若月後，將車停在了路邊。
方若月此時心裡一百個問號？
程陽是不是不知道她有手機，這個時代都那麼發達了，還用得著口頭彙報？
算了，現在可沒空想這些東西，調查要緊。
方若月一下車，就拉住了一位路過的學生，問了校長辦公室的位置就去報到了。
校長秦強接過方若月的簡歷後，看著很是慈祥“方老師一路上辛苦了，今天先休息，明天再開始給你排課！”
方若月點頭致意“好的，校長”
目送方若月離開後，秦強沉思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
晚上八點。
方若月悠閒地躺在床上，碼著好多沒動的小說，最近的案子給了她點靈感。
從袋裡拿出薯片，一片片吃著，“咔吱咔吱”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格外地響。
為了儘量貼合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人設，在學校小賣部買了一大口袋零食，搞得程陽還打趣她是不是因為嘴饞才去的學校。
十點，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快速洗漱完後，早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七點，程陽準時在方若月樓下等她。
見她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輕笑道“喲，方老師這是昨晚上沒睡好？”
方若月瞪了他一眼，“那是因為昨天晚上看了好些教輔資料，雖然是第一次當老師，但是我這是帶著咱隊的臉面，而且不裝像一點，怎麼弄到線索？”
然後她就看到程陽臉色變得有些黑，“你是出去辦案，不是讓你要低調嗎？你這穿的什麼？”
呃……方若月瞧了瞧自己的著裝，不就是穿了件露臍裝嗎？雖然程陽名義上和乾哥差不多，不過不是他說音樂老師要時尚點嗎？
為了不再讓程陽生氣，方若月終於沒有讓程陽說出“坐副駕”的話。
十分鐘後，程陽把她送到了校門口。
看著程陽的車，方若月就頭大。
昨天她跟程陽討論過，她的住處不遠，坐公交車就可以，但程陽非說，音樂老師家裡一般都有錢，很少有坐公交上班的。
算了，體驗一下“大小姐”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來，程司機，給你小費”方若月從袋子裡掏出一袋小巧克力遞給程陽。
程陽接過後，淡淡說道：“注意演戲可以演，可別過頭了。如果被發現，立即停止行動。”
“知道了知道了，還當我小孩子”
程陽正打算再說幾句，就看到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了一眼巧克力，程陽小聲嘀咕了句“哪有給小費送巧克力的，還說不是小孩子”
——
方若月一進學校，將剛在超市買的小麵包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剛一坐下，就聽一位女老師熱情地打招呼，她又只好站起來
“你是新來的老師嗎？看著好小啊，剛畢業？”
“對啊，你是？”方若月疑惑地問道。
“我是初三（3）班主任章靜，你好”章靜介紹了自己就坐在了方若月旁邊。
“我叫方若月，教音樂”方若月禮貌地笑了笑，啃起了小麵包。
外面突然一陣嘈雜。
兩人望過去，一男一女還有個15，6歲的少年正站在校長身前爭論著什麼。
見方若月一臉茫然，章靜又介紹道：“他倆也是初三的班主任，女的叫楊敏，初三（1）班的班主任，男的叫譚偉，初三（2）班主任”
方若月聽到楊敏的名字，心裡暗喜，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本來還想向章靜問問楊敏，結果人家自己送上門了。
“校長，楊敏又把我班上的易陽給打了！已經第好幾次了，今天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不能讓我學生受冤枉”譚偉憤怒地大喊。
今天剛上課，易陽就捂著臉跑到他面前，說是楊老師打他。
之前礙於同事之間的尷尬，加上楊敏又潑辣，譚偉不太管這事，結果楊敏越來越過分，他實在忍無可忍，就帶著易陽告到了校長面前。
當譚偉把易陽扯出來，方若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易陽的臉上，赫然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顯然是長指甲摳出來的。
“若月，你剛來學校你不知道，這個楊敏，才來學校幾年，八卦就多到數不清，其中一條”章靜觀察了一下週圍，悄聲說道“她是校長的情人”
！
方若月突然感覺自己需要見見世面，楊敏才二十來歲，怎麼能是校長的情婦？校長看上去都五十來歲了。
“譚偉，你不要亂說，易陽明明是摔的，我怎麼會打他？我哪裡有空！”楊敏惡狠狠地回懟道，“怕不是你和易陽串通好的！”說完得意地望向譚偉，像是在說“你能耐我何”
譚偉還想爭辯幾句，卻被校長見停。
“行了，有什麼事私下再說，譚偉你先帶易陽去醫務室消毒”秦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麼點小事也來煩他！
譚偉只得閉上了嘴，無視楊敏得意的表情，拉著易陽就朝著醫務室走去。
秦強的這行為，方若月看得直皺眉。
雖然早知道校長不是個好人，但親眼見到後，她的三觀感覺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