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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後，幾人便開始搜尋。
屋子裡的東西基本沒有被動過，並沒有看到打鬥痕跡，只有客廳有零星的一點血跡。
“程陽，都看完了，門窗完好，沒有被撬的痕跡，周文瑩的財物以及銀行卡也還在，沒有被翻動，兇器沒有找到。”徐義走了過來。
程陽點點頭，“通知周文瑩的家屬來局裡一趟。”
話音剛落，就看到葉欽急衝衝地跑了過來。
“程陽，監控又被人破壞了，只有案發後的錄影，我只得複製了之前幾天的。”
程陽皺了皺眉，抬頭見到方若月也走了過來。
“程隊，外面有個大叔說，凌晨一點，有聽到打鬧聲，他好像看到過兇手，就是他報的警。”
“帶他過來做下筆錄，瞭解下當時的情況。”
門口的大叔一聽程陽叫自己，趕緊走過去。
“大叔，不要緊張，說說你的發現”方若月笑道。
原來302的住戶是他啊，一想起那天的呼嚕聲，方若月就忍不住想笑。
男人像是知道方若月在笑什麼似的，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才開始說起正事。
“程隊長，我是對面302的住戶，我叫趙富強，昨天晚上我下班回來，因為喝了酒，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間聽到對面有敲門聲，我心想這大半夜的本就不安全，又是個小姑娘，就用貓眼瞄了一眼”
“結果剛好看到一個男人一刀紮在人身上，我一不小心大叫了一聲，他好像聽到了。當時我嚇得捂上了嘴，怕他也會對我動手，等他走了，我才報的警。”
程陽剛想問問葉欽監控有沒有發現，才想起根本沒有今天的。
“他有沒有什麼具體特徵”
“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白鞋黑帽，高高瘦瘦”趙富強忽地又想起什麼，“哦，對了，他的腿好像有些毛病，我看他走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程陽點點頭，和聲說道“好的，謝謝配合”
跟徐義使了個眼神後，便收隊回了局裡。
——
公安局。
會議室裡，四個人繼續研討。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兇手就是那個與周文瑩見面的神秘人”葉欽篤定地說道。
“但問題是，現在監控壞了，就算是他，也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徐義說得有些煩躁，抓了抓頭髮。
沒有監控，就算要抓人，也沒有完整的理由抓。
高高瘦瘦，腿有毛病的人太多了，根本無從下手。
“哎呀，思語和劉莉不是去醫院了嗎？要不等她們回來問問周文瑩怎麼說的？”方若月安慰道。
周文瑩作為當事人，也作為這案子目前唯一的倖存者，她的筆錄必定至關重要。
如果以她為突破口，說不定很快就能結案了。
“徐義葉欽，繼續回周文瑩家附近蹲守，我和若月去醫院看看周文瑩。”程陽也想到了這一點，叫上方若月就離開了警局。
見兩人走遠，葉欽還有點懵，戳戳徐義的肩膀，低聲說道：“徐哥，我怎麼瞧著程隊好像和若月關係很好的樣子？走哪兒都帶上她。”
徐義白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地走走，留下更加疑惑的葉欽懷疑人生。
此刻車上的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你父親……也同意你當刑警？”程陽淡淡說道。
“為什麼不同意？反而他很支援我，你不想讓我做刑警？”方若月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程陽頓了頓，“我答應過方叔叔，會保護你，可是，刑警這條路，太危險了，你不怕嗎？”
方若月眼裡閃過一絲堅定“既然我父親能選，你也能選，那我也能”
程陽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他了解方若月，只要是她認定的東西，就輕易不會改變，哪怕很危險。
方叔叔在醫院躺了十年，他便自責了十年，儘管方若月不怪他，他也沒辦法釋懷。
“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了”方若月低頭小聲又說了句“哥哥”
程陽只覺得耳朵一陣發燙，他側著臉跟沒聽到似的，正色說道：“周文瑩醒了，思語在錄口供，我們就在下面等她們。”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陳思語她們下樓，一見到程陽，兩個人是欲言又止。
“先上車”雖然心裡奇怪，程陽還是讓她們上車，畢竟醫院人多眼雜，萬一兇手就在附近，不好收場。
方若月瞧見陳思語一臉凝重的模樣，試探性問道：“是不是問出兇手了？”
陳思語沒接話，朝著程陽說道：“隊長，我們可能要抓到自己人頭上了。”
當她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心裡像是什麼東西崩塌了一般，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
方若月一時沒緩過來，自己人？她知道陳思語說的應該不是隊裡的人，因為如果是隊裡的人，一定會是名字，而不是用“自己人”代替。
“我們猜得不錯，周文瑩確實和神秘人有著聯絡，這個人程隊我們再熟悉不過了，那人就是何深，周文瑩是他女朋友，談了幾年了，之所以何深會對她動手，是因為何藍，何藍的死，和她也有關係。”陳思語強忍住痛苦，像被刀紮了一下。
論起來，何深還是她的師傅，實習的時候還是何深帶的她，還是有感情的，心理上還是不斷安慰自己，何深不是那樣的人。
程陽的臉逐漸發青，手在方向盤上使勁摩擦。
何深，這個他不想說出的名字，他一直以來最信任的朋友，一個人民警察。居然會是背上三條人命的殺人兇手。
方若月見程陽的情緒變得格外激動，想也想到了說的是誰。
“現在怎麼辦？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查到周文瑩了”方若月先冷靜下來。
“周文瑩是唯一的倖存者，葉深肯定還會再有行動，思語，打電話讓徐義他們帶點人過來，我們準備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