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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又是一夜的暴風雨，今天的溫度冷得出奇。
程陽和方若月到達星光培訓班後，徑直上了樓。
迎面走來一個女孩。
“你好兩位，是要給孩子報名還是先去教室聽課？”
程陽將警官證放在她眼前，“警察辦案。”
“好的，我去叫我領導過來，兩位警官稍等”說完，姑娘便跑向辦公室。
沒一會兒工夫，經理匆匆趕來：“警官先生，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方若月輕聲道：“我們是找你瞭解劉蓓蓓的事。”
“蓓蓓？”經理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警官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聊。”
兩人跟著經理走進辦公室，裡面的人已經被清出去了。
方若月想起路上見到的小女孩們，“她們不用去學校上課了嗎？”
“我們這裡雖然是主要教藝術，但我們考慮到孩子們還是得學文化課，聘請了教文化課的老師，我們的課程不僅有音樂舞蹈樂器美術還有模特課，所以很多孩子都願意來我們這學習。”經理介紹道。
等兩人坐上沙發，又為他們倒了茶水。
經理心裡忐忑不安，之前也不是沒有警察過來，但他們是來查營業執照，這次是來查人，萬一真查到什麼，那他們機構不就完了。
方若月見經理有些哆嗦，笑了笑說道：“不要緊張，有什麼說什麼就好了。”
程陽問道：“昨天劉蓓蓓幾點放的學？”
經理不假思索：“十二點。”
方若月故作疑感道：“不對吧經理，劉蓓蓓的父母說，劉蓓蓓是一點收學，你難道不知道？”
經理心中一驚，矢口否認道：“不可能，我們這兒是時薪制，老師們根本不會浪費時間的。一會兒我去把班主任叫過來，你們問問他”
方若月見他態度堅定，不像是在撒謊，又繼續問道：“蓓蓓來這多久了？”
“五年了”
“五歲的孩子就能來了？”程陽倒不是第一次知道，不過這是第一次聽別人親口說。
經理有些自豪地說：“孩子越小塑造性就越強，從小培養，以後不管是做明星還是什麼，都會比同齡人優秀。”
“把你們這兒所有老師的資料和監控給我們一份。”
經理一愣，連忙說道：“兩位稍等。”
等經理走遠。
“我小時候也是五歲去的培訓班”方若月笑著說道。
程陽的腦海裡又浮現起，那個扎著兩個小辮子，肉嘟嘟的小女孩，甜甜地叫他“哥哥”。
“哎？我怎麼好像聽方叔說起過，你那時候經常逃課啊？”程陽挑了挑眉。
“你也不看我那會才幾歲，根本不想去上那什麼課，直到後來長大了些才勉強去學了幾年”方若月見程陽打趣自己，朝他扔了個大白眼。
等再見到經理，身旁多了個男人。
“警官先生，這就是蓓蓓的班主任，穆華安。”經理指了指男人。
“穆老師，據劉蓓蓓家長說，你經常會加時上課，是不是真的？”方若月直截了當道。
穆華安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臉上很是著急：“是不是蓓蓓出什麼事了？今天沒有來上課，我還說一會兒打電話問問她的父母。”
方若月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好意思，辦案期間，還不能透露細節。”
穆華安的臉色一變，聲音顫抖道：“她出事對不對？”
“穆先生，你還是先回答上一個問題吧，你是不是經常給劉蓓蓓加課？”程陽厲聲道。
“是……”
經理一聽便坐不住了，生氣地指著男人“穆老師，你剛來的時候，我明確地告訴過你，學校不允許老師私自給學生加課，會被學校辭退，為什麼要這麼做？”
程陽讓經理先出去靜靜，只留下他們和穆華安。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說出來，也許我們還能幫你。”方若月安慰道。
她看穆華安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不能在經理面前說明。
穆華安緩緩開口：“其實我之所以為蓓蓓加課，是因為她說，她不想那麼早回家，每天她要等到一點再走，她怕她爸媽生氣，所以我就告訴她，如果他們問起，就說老師給你多加了課。”
劉蓓蓓，一個才10歲的小女孩，本該有美好快樂的童年，吃著零食，和朋友嬉戲打鬧，可父母為了錢，小小年紀被逼著成了網紅，每天學習各種課程。
她明明應該像花兒一樣綻放，卻過早地凋謝。
方若月想起，自己有個表侄女，被媽媽報了好多的補習班，才七歲的年紀，就已經戴上了厚厚的眼鏡了。
現在的小孩，真的太難了。
方若月回過神，問道：“昨天也是一點下的課嗎？”
“對，我親眼見到蓓蓓出的校門，如果知道這是最後一面，我一定會送她回家。”穆華安掩面痛哭。
最後沒什麼可問的了，兩人便準備回警局了。
穆華安見他們要走了，便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蓓蓓是不是……”
“穆先生，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方若月依舊同樣的回答。
回局裡的路上。
“程隊，如果按穆華安所說，他親眼看著劉蓓蓓出的校門，那為什麼劉遠他們並沒有看到劉蓓蓓？”方若月一邊分析一邊看著剛寫的筆錄。
“就算他有嫌疑，現在也沒有證據，先回局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