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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月禮貌地笑了笑，說道：“謝女士知不知道蘇澈去哪兒了？”
“小澈？”謝琳芳怔了怔，“他去哪兒了，我又怎麼知道。”
方若月看了謝琳芳一眼，輕笑道：“你之前不是說他跟你關係不錯嗎？他去哪兒了會不跟你說？”
謝琳芳呆呆地看著方若月，也不接話。
“謝女士？”方若月掃描了自己今天的穿搭，“我今天穿得有什麼問題嗎？”
“挺好看的”，謝琳芳回了神，“小澈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雖然我跟他關係好，但他畢竟長大了，去哪兒我也不好管著他。”
“那麻煩謝女士，把蘇澈平時喜歡去的地方寫下來。”方若月將紙和筆遞給謝琳芳。
謝琳芳接過，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寫了下來。
“就這幾個地方？”方若月說道。
“小澈不怎麼愛社交，他比較喜歡去打遊戲，要不就是去打電玩。”謝琳芳點點頭。
方若月將紙摺疊裝進兜裡，又說道：“謝女士，我還想問最後一件事。”
“你說”
“蘇澈是蘇晰的親生兒子，他為什麼會殺自己的父親？”
方若月把“親生”兩個字咬得得重。
“這”謝琳芳似乎也沒想過這個問題，茫然地看著她。
方若月挑了挑眉，“謝女士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謝琳芳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講”
劉莉和方若月齊齊望著她。
“師母是被師父害死的。”謝琳芳放低了聲音。
“這話怎麼講？”
“當初師母病重，請求師父救她一命，可師父那時候忙著演出，一口回絕了，師母就去世了。”
“還有這事？”
“這也是我偶然間聽到師父對著師母的遺像說的。”
方若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你害怕蘇澈取代你嗎？聽說蘇澈也是個苗子。”
謝琳芳眼裡閃過異樣，“怎麼會呢？就算是小澈天分高，可他根本沒學過。”
方若月輕聲說道：“你好像很在意這件事。”
不等謝琳芳反應，她便起身離開了。
————
警局。
徐義和葉欽也從關山趕了回來。
“我和徐哥已經調查過了，蘇晰小時候，他的父母就離婚了，他就一直跟著父親生活在江洲，他母親則在關山市，九年前回關山，是為了辦理母親的後事。”葉欽說道。
“關山市是一個比較偏僻的縣城，蘇晰九年前早已出名，不大可能會去那裡演出”陳思語恍然大悟，“那謝琳芳呢？”
“福利院的院長說，謝琳芳是六歲被派出所送到福利院的，一直待到十一歲被蘇晰收養”葉欽繼續說道。
“那麼小？她的父母怎麼忍心？”
六歲這個年紀，已經知道一些事了。
“院長說，當時送過來的時候，身體特別瘦弱，有嚴重的營養不良。”葉欽氣憤地說道。
“我去，這也太有判頭了”陳思語驚訝道，“那她父母呢？查到沒有”
徐義搖搖頭，“派出所的同志說，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送過來的，說是在路上撿到她的，怕她有危險才送到派出所。”
“十四年前，那個派出所還沒有監控，也無法瞭解那女孩的外貌特徵。”
程陽將檔案放在桌上，“陳局讓我們儘快破案。”
陳思語對著葉欽打趣道：“你不是說閒嗎？這會兒還閒不閒？”
葉欽沒有理她，看了看辦公室，“哎？若月去哪兒了？”
陳思語說道：“她去醫院看謝琳芳了，估摸著在回來的路上了。”
程陽說道：“她剛打電話給我，說馬上到。”
徐義說道：“經過這件事，我倒是覺得，蘇澈沒必要殺蘇晰。”
“因為他的母親是因為蘇晰死的。”
方若月剛回來就聽到徐義的話，下意識說了出來。
“若月你說什麼？”陳思語有點沒反應過來
方若月坐上自己的座位，揉了揉痠痛的小腿，“謝琳芳說的，她說她聽到蘇晰對著她師母的遺像說的。”
“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去哪兒了？”
方若月半躺在椅子上，“我找謝琳芳問了蘇澈喜歡去的幾個地方，不過我一個個調查了，沒什麼發現。”
程陽看了一眼時間，“一會再說，先去吃飯。”
因為他們去得有些晚，食堂裡沒幾個人。
方若月看著網上關於謝琳芳的報道，一下看入了迷。
“若月？”陳思語戳了戳方若月的右手，“快吃飯，一會兒粥涼了。”
吃飯的時候愛發呆，這是他們早就發現的，之前他們還以為是食堂的飯不合她的胃口，後來才知道這是她從小就有的毛病。
方若月回過神，放下手機喝起了粥。
“若月，涼的吃多了對胃不好”陳思語說道，“你這習慣得改改了。”
方若月笑道：“好，我改。”
程陽冷不丁來了句，“這次改了，下次還敢。”
方若月黑線跑過，反駁道：“隊長你話真多。”
程陽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明明一直都話多，你才發現？”
“………………”
方若月：老男人！
徐義問道：“今天你去看謝琳芳，她情緒好些沒？”
“好多了”方若月把剩下的粥喝掉，“莉姐說，她每天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發呆，要不就唱戲。”
“那確實好多了，都能唱戲。”葉欽說道。
“其實我有個想法”方若月用紙擦了擦嘴。
程陽說道：“說說看。”
“我覺得謝琳芳並不喜歡蘇澈，只是在演戲給我們看。”
陳思語好奇地問道：“他倆不是關係挺好嗎？”
方若月將她和謝琳芳的對話說了出來。
“因為有蘇澈在，他會一直影響謝琳芳在蘇晰心裡的地位。”
“謝琳芳不喜歡蘇澈是正常的，蘇澈是蘇晰的親生兒子，謝琳芳再怎麼優秀，也無法取代蘇澈這個兒子的分量。”葉欽說道，“但謝琳芳也說得沒毛病，就算蘇澈有那個能力，但他畢竟沒謝琳芳那樣好的功底，再加上謝琳芳八年來不斷積攢的人氣，這些都是蘇澈不能比的。”
飯後，陳思語他們先離開了，留下方若月和程陽兩人乾瞪眼。
“我說，拆我臺很好玩？”方若月沒好氣地說道。
“我可是實話實話，本來你就是知錯不改。”程陽說道。
“不跟你廢話了，先走了。”方若月將餐盤放下，就要離開。
“等等”程陽在兜裡掏出塊巧克力，“這個給你。”
方若月急著離開，一手抓了過去，兩人突然被動握了個手。
…………
姑娘臉刷一下就紅了，快速逃離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