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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崩潰地抱著自己的頭，她的心理已經崩潰，卻還是對席諾的事不鬆口
方若月說道：“施晗不是跟你進了員工通道嗎？我們當然得查你啊。”
“你們怎麼知道……呃”柳依依皺眉說道，忽得想起什麼，生生按下了要說的話。
程陽看到她的反應，不緊不慢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向她：“你想說什麼？”
柳依依低著頭，沉默不語。
程陽剛想再說什麼，審訊室的門被敲響，葉欽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
“你繼續問。”程陽對方若月說。
方若月點頭，“好”
程陽出了審訊室門，又將門帶上，把視線放在葉欽身上。
“有發現了？”
葉欽的情緒有些亢奮，“隊長，莉姐他們查到柳依依和施晗的ip了，她們兩在一條帖子上有過對話。
葉欽將平板上劉莉傳送過來的資料放給程陽看。
susan：若有回頭路，但願在幾時？
lanxi：子時鐘聲起，一切皆重來。
截圖上很明顯，提問的人是施晗，回答的則是柳依依。
“這應該就是她們倆的暗號了”程陽摸了摸下巴，猜測道，“施晗早就和柳依依計劃好怎麼殺掉席諾，甚至於日期，所以她只和柳依依約定了時間，定在子時，也就是11點會合。”
“一切皆重來？”葉欽唸了一遍柳依依的回覆，不禁好笑道，“她是想說，殺了席諾，她們就能回到原來的日子了？”
程陽看了審訊室裡的柳依依一眼，“她們在殺死席諾的那一刻起，已經回不去了。”
“對了，有關外賣員的事，我和思語調查過了，當天十點半左右，確實有一個外賣員從海螺灣的別墅去了麗華大酒店，然後差不多快十二點，那個外賣員又回到了別墅區。”
“時間和我們之前討論的一樣嗎？”
“我們問過外賣公司了，他們說公司裡並沒有這個外賣員的資訊，那個別墅區也很少有人點外賣，並且監控裡外賣員的車輛我們也查了，是個假牌照。”
“清潔車上的痕跡有結果了嗎？”
“我去問了齊哥，他說很快就會結果了”
“好，等結果一出，立即準備逮捕施晗。”
“好”
…………
等到程陽再回到審訊室，柳依依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正嚎啕大哭。
程陽沒忍住捂了捂耳朵，聲音有些吵。
方若月走到程陽身邊，小聲解釋道：“這不賴我，我就跟她普了個法，說了當兇手的幫兇也算參與了殺人，結果她就哭了，不關我的事啊。”
程陽：……
程陽湊向方若月耳邊，低聲說道：“她承認她幫施晗了？”
熱浪在方若月的耳邊輕拂，方若月平復好心情，小聲地說道：“她哭了，我怎麼好意思再問？”
程陽笑笑，也學著她小聲地說話，“沒事，她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有證據。”
兩人站在一起的身影過於親暱，剛好被門外的葉欽看了個正著，這場面，哎呀嘛。
葉欽：思語說的沒錯，隊長和若月關係果然不一般……看看這親密的距離。
“不行，得去和思語他們分享分享。”葉欽說著就朝著辦公室走去。
門內，程陽再次坐到柳依依的對面，把葉欽交給他的平板放在她的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對著柳依依低喝道：“別哭了，先看看這個。”
他的語氣很冷淡，柳依依真的止住了哭泣，她重新擺正自己的坐姿，又瞥見平板上的東西，忍不住一陣抽搐，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只有微微的嗚咽聲。
見她不說話，程陽又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查到了，下面對話的人，就是你，你和施晗計劃好殺人後，她透過網路問你什麼時候行動，就是為了約定好時間去酒店找你。”
柳依依還是不說話，但嗚咽聲沒了，只有沉默。
“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你還不說實話嗎？”
柳依依看著眼前兩人的目光，只覺得背後一陣刺痛，她抹掉自己的眼淚，問道：“我承認……我說了謊，我確實幫兇手殺了席諾。”
“兇手你們應該知道是誰了，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那時候我是席諾的大粉，平常負責宣發工作，就是工作宣傳之類的事，我們倆還一起吃過飯，後來我被席諾分手，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去找了施晗，她並不相信我，我就把秦雨歡的事和她說了，她就找人給席諾的手機安了追蹤器，後來席諾和秦雨歡的事被她親眼撞見，他們就離了婚。”
“我原本以為她就是網上說的善良又溫柔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她後來又找上我，說什麼知道我也和席諾在一起過，之所以和她說秦雨歡，不過就是嫉妒秦雨歡罷了，我承認，在她面前，我並沒有底氣，畢竟我也插足了人家的感情，可我沒想到居然問我，想不想讓席諾死，我當然想讓他死，渣男為什麼不去死？所以我才和她一起配合，殺了席諾。”
柳依依面如死灰，說實話，在看到席諾被施晗殺死的那一刻，她的心裡並不開心，是很沉悶，那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我沒有殺人，可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安，我每天晚上都在噩夢，夢見席諾渾身是血，他用手指著我，問我為什麼要害他？”
柳依依滿臉淚痕地望著程陽和方若月。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犯下大錯，我說的是全是實話，我發誓”
程陽問道：“你的意思是，整個的殺人過程都是施晗一個人做的？她怎麼殺人的，你能說說嗎？”
“她先是進房間迷暈了席諾他們，又用刀殺了席諾……我負責在她藏好後，大聲地喊就行。”
“她殺了人，是什麼樣的？”方若月問道。
“很平靜，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怕她的氣沒撒完把刀扎我身上，就想著趕緊把她送走。”
程陽說道：“你是親眼目睹她殺人，她卻不殺你，證明她相信你不會出賣她，所以她手裡是不是有什麼威脅你的東西？”
“她有我和席諾的私密照，如果我不聽她的，她就把那些東西發到網上，我實在害怕，只好答應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