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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這番話，明顯是想撇清關係，酒吧生意還可以，萬一受到些影響，也會有不小的損失。
“那個人長什麼樣？穿的什麼衣服”方若月問道。
老闆見她問那麼具體，擔心真出了什麼事，連忙說道：“那人穿得可嚴實了，長什麼樣真沒看清。”
酒吧的人多了些，老闆也就沒再管他們了，專心忙起了生意，三人也就識趣地離開了。
從酒吧出來，方若月便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看了兩邊攝像頭的方向，應該是可以拍到凌晨酒吧門前的情形。
“她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魏嘉佳將方若月和程陽領到了一處寬敞的地方，“小梅他們家從這走到頭，再左轉，大概需要走個十分鐘左右。”
這條路的入口設有監控，如果楊梅是走這條路回的家，那麼監控裡一定會有線索，包括酒吧老闆提到的神秘人。
事情問得差不多了，程陽和方若月也準備回局裡了。
“那個……”魏嘉佳咬了咬嘴唇，問道“小梅死的時候痛不痛苦，她最怕痛了。”
方若月看了她一眼，“案件還在調查中，暫時沒辦法透露細節。”
魏嘉佳情緒有些激動，她深吸一口氣，對兩人說道：“我知道了，要是後面我能幫上忙的，記得來問我。”
隨即她低頭小聲哽咽著，“如果我昨天送她回家就好了，她也許就不會死，都怪我……”
和魏嘉佳分開後，他們並沒有去楊梅的公司，而是先回了趟方若月的家。
家裡還是和走時一樣，沒什麼異常。
方若月給程陽倒了水，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他回來，我應該高興才對，可是我卻又在逃避這件事。”
程陽低聲說道：“他自己都說了，他和我們是兩條路上的人，十年了，人心都是會變的，萬一你要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跟你家裡交代？”
方若月無奈地說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個警察，再不濟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這十天裡，跟著程陽上班下班，他是時刻保護他的安全，實在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也不行。我可是和方叔保證過的，”程陽直接回絕了她的這個想法，又補充道，“你別緊張，讓自己忙起來就好了，這樣就沒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好”方若月點點頭，“現在案子才剛剛開始，我要集中精力調查，一定要抓住那個兇手。”
程陽聽完便站起身，笑著說道：“走吧，方警官，繼續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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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夢希約在廠外的一家咖啡館外見面，她也從魏嘉佳那裡，知道了楊梅死亡的事情。
“警察同志，嘉佳剛跟我打了電話……小梅……”陶夢希說到這裡聲音也變得沙啞，“我沒想到她會出事……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
“我們認識那麼久，從沒看她和誰吵過架，她怎麼會被人殺了呢？”
方若月問道：“你昨天晚上和她分開是什麼時候？”
陶夢希拿出手機看了自己昨晚打車的訂單，“零點四十五分，小梅讓我們先走，說她家就在附近。”
“你們走時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沒有”陶夢希搖搖頭，“那附近的路我們走過很多次了，從沒聽說出過命案，加上之前也有好幾次是小梅一個人回的家，所以我們放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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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回局裡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
剛進大廳，就看到從食堂方向過來的劉莉，劉莉一看到程陽，便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隊長你們回來了？”
程陽點點頭，問道“監控看得怎麼樣？”
“別提了”劉莉說道，“我和葉欽去查的時候，才知道那條巷子的路燈壞了，監控雖然是好的，但連人影都沒看到。”
“啊？”方若月一臉無語地說道，“這不等於是瞎貓了？”
“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思語和徐哥剛才幫你們買了吃的，說怕你們沒趕上食堂餓著”劉莉笑著說道。
“真好啊”說到吃飯，方若月還真的餓了，她嚥了咽口氣，衝向二樓，“那我就先上去了，乾飯咯！”
程陽扶額，這架勢，別人還以為是他故意餓著她呢。
等他上樓時，正看到方若月一臉認真地吃著飯，陳思語則是在旁邊跟她聊天。
而徐義和葉欽正在辦公室外，提著東西有說有笑，見到程陽上來，兩人一秒正經了起來，等走到程陽面前，他才看到，徐義手裡的是烤串。
徐義和葉欽，一個提的葷串，一個提的素串。
“隊長，我們剛去外面買了點燒烤，你們吃嗎？”葉欽說著話，從徐義口袋裡拿了幾串裡脊肉遞給程陽。
“欽哥，我整點”方若月舉手，然後從座位上走過薅了幾串。
程陽說道：“聽劉莉說，巷子的路燈壞了？”
葉欽回答：“是的隊長，我把監控複製回來了。”
“喏”陳思語拿著電腦，調出案發前的畫面。
和葉欽他們說的一樣，畫面裡果然是一片黑暗，只看得到楊梅手電的光，以及過來手機掉在地上的場景。
“停”程陽指著一抹亮光，“把這個截下來，送去給技術修復下。”
“好”
“巷子裡的監控看不清，但是道路旁的卻很清楚，大約在凌晨一點左右，兇手尾隨死者進入小巷，大約過去兩三分鐘，兇手拿出了一個行李箱，不過他進行了偽裝，根本看不清臉，”葉欽說道。
陳思語又調出了另一段酒吧門口的監控。
“從畫面裡可以看到這個箱子不是很大，箱子兩側還有凸出的痕跡，他將箱子放在車上，開過幾條街後，將死者丟在了倉庫旁。”
“箱子裡裝的就是楊梅”方若月說道。
葉欽說道：“是的，監控裡，只有死者去了那條小巷，當時她應該是發覺有人在跟著她，想甩掉他，結果沒能逃掉。”
方若月說道，“楊梅性格很好，根本不像能夠和誰結仇的樣子。”
“兇手難不成是隨機挑選受害者，不會是受到過什麼心理創傷吧？見楊梅只有一個人回家，就把她殺了。”陳思語喃喃道。
葉欽說道：“那這也太隨便了吧？”
“下面釋出任務，思語調查下監控那輛車的基本資訊，葉欽調查倉庫相關路段的監控，徐義去蹲守胡昌明”程陽說道。
“好的隊長”
“啊？又查監控啊”葉欽瞬間苦瓜臉。
程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桌上的燒烤“這個案子結束後，我請大家吃串。”
“好”眾人歡呼。
隊長請吃飯，這便宜都掄到臉上了，那還不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