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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見胡昌明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了起來，他的表情看著很是痛苦。
“你怎麼了？”
胡昌明的頭猛地撞向椅子，巨大的聲響在審訊室迴盪著，他努力忍下自己的情緒，說道：“監獄裡帶出來的老毛病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隔一段時間就會犯病，尤其想要殺人，我的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命令我，我也不想殺人，可我就是忍不住。”
程陽看他不像是在說謊，還沒等他說話，就見胡昌明又換了副面孔。
“警官先生，還是我來說吧。”
方若月吃驚地看著他，“你是他的第二人格。”
“什麼人格，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胡昌明嗤笑道，“我不過是在保護他罷了。”
“保護他，你還讓他殺人？”
“他在監獄裡把一切都跟我說了，楊梅害他坐了牢，我就是為他打抱不平而已，他明明是個那麼優秀的人，明明前途無量，卻被那個瘋女人毀了，他恨她，但是他又不敢下手，所以我只好幫他解決掉了。”
程陽沉聲說道：“打抱不平？幫他殺人？儘管楊梅是你殺的，殺楊梅的還是他，他因為你沾上了鮮血，他再一次被你送進了監獄。你嘴裡滿口仁義道德，幫他只是你的藉口罷了，讓他殺人也只是為了取代他，殺死主人格，他的身體就是你的了。”
胡昌明不再忍耐，他攥緊拳頭，一雙眼晴惡狠狠地瞪著程陽，聲音沙啞，“你懂什麼？他曾經就是因為太善良才著了那個女人的道，回報他的是什麼？是家人的白眼，是那個女人的忘恩負義，魏嘉佳，哼，是我讓她把楊梅的地址說出來的，她嘴上說著愛昌明，私下卻跟楊梅關係要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女人就是賤，我原本想殺了她，可昌明還愛著她，我不能對她動手。”。
“你再說一遍？”方若月拍著桌子站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把殺人當做樂趣的人，沒資格說自己善良，要不是因為你，胡昌明還會有新的人生，會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走過餘生，這一切被你毀了，你根本不是幫他，你這是害他！”
“不……不！”胡昌明最後的心理防線在此刻土崩瓦解，“啊——不是這樣的，我是在幫他，是在幫他！”
程陽將方若月護在身後，聽著胡昌明的喊叫，他說道：“你沒有資格決定他人的生死，不管是他，還是你，終將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恭喜你，你再次將他推向了地獄。”
胡昌明最終對自己所犯下的錯供認不諱，案子就此結案。
——
又是一個週末，方若月想回徽源看看自己的父親，程陽開著車送她回家。
等到了地方，趙青萍對程陽說：“小陽，一起在家吃個飯，月月沒在隊裡給你添麻煩吧？”
“阿姨，月月很乖的，是吧？”程陽向方若月揚了揚下巴，“照顧她是我應該做的。”
方若月猛得聽程陽叫起她的小名，臉就紅得跟蘋果一樣。心虛地看了自己媽媽一眼，回道：“我承認你做的飯挺好吃的，除了這個，你哪照顧我了，程隊長？”
趙青萍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小聲地在方若月耳邊問道：“你臉紅什麼？跟媽說，你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方若月捂著臉連忙搖頭，又看向旁邊的程陽，見他沒看自己便鬆了口氣，她小聲說道：“媽，他是我隊長，我跟他談什麼戀愛？”
趙青萍明顯不信：“那你那麼慌幹嘛？我會吃人？”
方若月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們兩個一起長大的，他以前也叫我月月啊，只不過，突然間聽到，會害羞嘛。”
趙青萍：？？
合著我和你哥都沒叫你過小名，怎麼小陽叫你，你就臉紅？
趙青萍撫額，又轉向程陽那邊，笑著說道：“小陽，要不以後你就叫她月月吧，你覺得呢？”
程陽輕笑一聲，“可以，我從前就覺得挺好聽的。”
趙青萍“嘿嘿”一笑，“我記得你小時候還叫過她月月寶貝，什麼時候再讓我聽聽？”
方若月：！！！小白菜啊~地裡黃啊～
她拉著趙青萍就要進屋，“媽，快別說了，我餓了！”
程陽低頭憋笑。
吃完飯，程陽和方若月便在樓下散起了步。
方若月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程陽想了想，問道：“想吃巧克力嗎？”
方若月摸摸自己的肚子，估量著能不能再塞塞，她點點頭，“想吃，你怎麼到哪兒都帶著巧克力？”
程陽笑著看向她：“因為某個小姑娘說過，吃甜食能讓人心情好。”
“這都多長時間了，你還記得”方若月說著伸出手，“不過，你哪見我心情不好了？”
程陽定住腳步，從兜裡拿出巧克力放到方若月的手心。
“因為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所以兜裡每天都帶著巧克力。
方若月定定看著眼前的巧克力，抬頭說道：“隊長，你對我可真好。”
程陽說道：“我對每個人都好……對你最好”
方若月扯了扯嘴角，笑了聲，“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你才對我特殊呢”
程陽“嘖”了聲，直接將她的肩膀對著他，輕聲說道：“我想要的，不是好朋友”
風輕輕地吹著，帶著一絲絲涼意，方若月怔怔地看著程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又一次紅了，剛準備開口，就聽到程陽又說道。
“沒聽懂嗎？”
程陽的聲音漸沉，笑得肆意。
“我說，我不想要好朋友。”
方若月說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女朋友。”程陽放在她肩膀的手放了下來，轉而拉起了方若月的手。
方若月心跳得很快，她想要移開和程陽對視的視線，可她卻不想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見她不說話，程陽捏了捏手，“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方若月不知道怎麼回他，“你……沒開玩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程陽皺了皺眉。
“好像是沒有”
“那不就是了，你看我都那麼照顧你了，就給我個機會唄？”程陽的聲音帶著誘惑。
方若月沉默了一會兒，瞥了他一眼，“看在你近期態度良好的份上，就勉強答應你好了。”
程陽滿是歡喜，“那就說好了，小月亮。”
“嗯，小太陽”方若月點點頭。
兩個人相視無言，只要看著對方，便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