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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方若月依舊紅撲撲的，她一邊拿手不斷扇著風，一邊心裡暗罵自己膽子太小，不就握了個手嗎？跑就算了，還跑得那麼狼狽。
正想著下次怎麼報復回來，背後卻傳來一聲笑。
“你是不是害羞了？”程陽笑道。
“要你管”方若月沒看他，低頭整理著桌面。
“跟你說正事，你不著急回家的話，跟我再去蘇晰家一趟”程陽說道。
“去他家幹嘛？”方若月不解道。
“要是蘇澈回來，我們說不定能遇上。”
程陽的腳步很快，方若月跟著有些吃力，“蘇澈都失蹤好些天了，你怎麼知道他會回去。”
程陽解釋道：“我們已經把通緝令發出去了，他沒地方去，如果真想躲著我們，那必定會回家，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定要現在去？”
“先去看看再說。”程陽開啟車門。
星河灣別墅。
離開時他們給門上貼了封條，周圍一片漆黑。
兩人將裝備穿戴好，程陽便打算翻牆進去。
“我們不走正門嗎？”方若月低聲說道。
“門口還貼著封條，要是蘇澈回來看到封條被撕了，還會回來？”程陽已經翻上了牆，伸出一隻手，“快上來”
方若月拉住他的手，也翻上牆。
兩人進去後，輕手輕腳地移向大門。
屋裡的燈不能開，只能拿手電照著。
“那天的監控你還記得嗎”
“記得”
程陽說道：“蘇晰被刺了那麼多刀，兇器卻沒找到，你覺得兇手會把它藏在哪兒？”
方若月仔細觀察了客廳的擺設，“監控裡只有蘇澈和謝琳芳的畫面，蘇澈出去後手裡也並沒有攜帶凶器，所以兇器應該還在別墅裡。”
“對”程陽小心地檢查著，“而且齊玉成說，從兇器的長寬來看，十有八九是水果刀那種小刀。”
“這種小物件，根本也不用帶在身上”方若月走向廚房，拿起其中的一把小刀，“價以他應該是直接從廚房拿的。”
“嗯，一會兒把這兩把水果刀帶回去。”程陽將兩把刀放在證物袋裡封好。
“兇手殺完人後，一定清洗了刀上的血跡，不過，血跡是洗掉了，指紋肯定還在。”方若月肯定道。
“腦袋挺靈光”程陽點點頭。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方若月說道，“思語查了蘇澈最近的支出記錄，他已經好些天沒花錢了，按理說他才十五歲，去哪兒找住的地方？”
程陽開啟手機上的監控看了起來。
“這監控我們看了很多遍了，你怎麼又在看？”方若月疑惑道。
“你說得對，蘇澈的卡分文沒動，再加上我們發了那麼久的通緝令，如果他找到住處，不可能我們現在還找不到他的位置。”
“確實”
“那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幫蘇澈找好了地方躲避警方的追查，二就是蘇澈根本沒逃。”
方若月似懂非懂，“第一種倒是常見，這第二種怎麼說？”
程陽將監控遞到方若月面前。
“你仔細看。”
畫面裡，蘇澈穿著校服走進別墅，出來時校服上多了點血跡，他戴著帽子口罩，將臉擋得一絲不露，埋著頭躲過監控。
“我明白了”方若月說道“你是想說這個人不是蘇澈，而是兇手穿上了他的衣服，故意拍給我們看的。”
“所以蘇澈還在別墅裡。”程陽將手電掃向四周，“這麼大的別墅，應該會有地下室。”
“地下室？”方若月猛得想起她之前在樓梯下見過一個酒窖，“我知道在哪裡了，跟我來。”
兩人來在樓梯下，開啟了酒窖，順著爬梯往下，終於在旁邊的牆上發現了一塊凸起的痕跡。
開啟門，裡面的燈瞬間一亮。
“還真是這裡。”
畢竟是酒窖，下面的裝修也還算過得去，只不過案發到現在沒人打掃，屋裡灰塵很多。
“蘇澈會在這裡嗎？下面這麼冷。”
程陽說道：“兩層樓都被我們翻遍了，他如果還在別墅裡，就只能躲在這兒。”
“咚”
裡面突然傳來聲響，程陽將方若月拉到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朝著裡面走去。
“會不會是老鼠？”
程陽無奈地說道：“這裡可是蘇晰珍藏的酒，你覺得可能嗎？”
“也對”
程陽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
方若月低聲問道：“怎麼停了？”
程陽沒回答，她硬著頭皮探出頭。
只見他們找了很多天的蘇澈，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
兩人連夜將蘇澈送往了醫院治療。
————
西城醫院。
“怎麼樣？”程陽問道。
“兇手就是他。”方若月說道。
蘇澈的眼皮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你醒了？”方若月溫聲道。
蘇澈想移動下身體，都發現下半身沒有知覺，完全沒有力氣。
方若月連忙說道：“醫生說了，這些天你要好好養身體，你先別動。”
蘇澈斷斷續續說道：“你們……”
方若月說道：“你先別說話，我們問你什麼，你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蘇澈點點頭。
“蘇晰是你殺的嗎？”
“不是我！”蘇澈的聲音變大。
“那是謝琳芳把你關在酒窖的嗎？”
蘇澈頓了頓，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方若月有些意外。
她還想再問，程陽制止了她，醫生剛才交代過他們，蘇澈現在身體很差，最好不要問太多問題，以免刺激到他。
方若月站起身“你好好養身體，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們。”
走出房門，方若月繼續之前的話題，“要去抓人嗎？”
程陽淡淡說道“先等等，我們現在去，不僅不能讓他認罪，反而會吸引一些不好的言論。”
之前田佳麗的案子破了後，有好多網友為景悅悅說好話，說什麼田佳麗罪有應得。
為此，局長還特意讓他們做了個普法的情景刷。
方若月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程陽又看了眼蘇澈的病房，“你這些天就負責看著他，不能讓他離開你的視線，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他一定會對他下手，到時候抓他個措手不及。”
方若月笑了笑，“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