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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看著圍著她一圈的警察，眼淚漸漸填滿，“我的資歷還淺，能待在田田姐旁邊，作為一個新人來說，已經是很高的待遇了，田田姐壓力大，我多分擔一點是一點。”
幾人聽得有些動容，田佳麗的小助理，說出去是多有面子的工作，但誰能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事。
程陽回了回神，才問道：“你知道她和那些人的緋聞嗎？”
唐心搖搖頭，“不清楚，我和同事們關係其實還不如和田田姐，如果我不問，他們也不會和我講的。”
方若月深深看了唐心一眼，若有所思。
……
該聊的也聊完了，程陽便叫眾人收拾收拾準備回警局。
電梯裡，陳思語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程陽，上面是所查到田佳麗榜一的資訊。
榜一真名叫牛劦，平臺名為“牛牛向前衝”，今年47歲，已婚，有兩子，早些年靠投股票賺了些錢，沒有正經工作。
另附一張照片，照片裡，牛劦身材矮小，頭髮稀疏，挺著八個月孕肚一般的大肚子，看得像是五，六十歲。
葉欽“嘖”了一聲，壓抑住自己的興奮情緒：“難怪田佳麗看不上他，看慣了謝非凡和李書遠，牛劦這樣的，在她眼裡的估計也就錢她喜歡。”
李書遠，一個大火的網紅，顏值自然不差。謝非凡雖然三十多歲，但五官端正，面板還是小麥色，充滿了男人味。
“這個資料人手發一份，一會兒你帶人去問問牛劦。”程陽將手機還給葉欽後，又吩咐道。
“好的，程陽”
正打算下車庫去開車，結果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正是齊玉成。
“程陽，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血液裡發現安眠藥殘留，所以你們之前的推斷對了一半，田佳麗在安眠藥起作用後昏迷，兇手才動的手。”齊玉成言簡意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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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城公安局。
“程陽，根據屍檢報告顯示，田佳麗死前曾服用過大量的安眠藥，屍體上並沒有針孔，判斷應該是生前服用，藥量大概是10多顆，這是致死量。”齊玉成將報告交到程陽手上。
“10多顆？”方若月咋舌道“真狠啊”
“這個劑量的安眠藥，最多五分鐘就會起效果”齊玉成繼續說道。
“從現場流出的聲音來看，田佳麗明顯沒有被要求喝東西，那就代表安眠藥是她直播前就喝下了，難不成是她禁不住外界的壓力想要自殺？”方若月疑惑道。
雖然幾十萬粉絲對於網紅來說，並不算多，但如果他們要反撲，連田佳麗的住址都會被查出來。
“她可以悄無聲息地死去，沒必要再找個人做另外的事，而且她當天還在和粉絲聊天，明顯她並沒有自殺傾向，也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會有危險。”程陽說道。
“這麼說，只有一種可能，她是無意識地喝下安眠藥的。”方若月猜測道。
下午兩點，程陽將隊員們全部召集，在會議室開起了討論會。
“資料都已經發在群裡了，對此你們有什麼看法？”程陽問道。
屍檢結果明顯和他們在現場檢驗的結果截然相反，齊玉成做法醫有十餘年了，不存在有什麼沒檢查到，那就只能是現場的結果出了問題。
“田佳麗昏睡後，兇手出於對她的恨意，不僅捅了她，還將她的臉劃傷”方若月率先發言，“如果按照兇手心理的角度來講，最痛苦的並不是將她殺死，而是毀掉她所珍視的東西。”
“若月的這個想法很對，女孩子最在意臉了”陳思語附和道。
在那麼多人面前毀掉田佳麗最引以為傲的臉，真是個瘋子。
“既然能讓田佳麗喝下安眠藥，那必須先去她的家，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讓她喝下，所以這個人田佳麗毫無防備，我們也去查了監控，當天不只兩個人去了她家，一個是李書遠，一個是助理。”徐義說道。
“還有誰？”方若月問道。
徐義看向陳思語，陳思語將最後一個人投放在大屏上。
螢幕上，一個身穿黑色衛衣，下身穿著黑色長褲連著黑色運動鞋的人出現在畫面裡。監控裡並沒有露出他的臉，最多的是他的背影，有些高大，肩膀很寬。
田佳麗見到來的人，似乎還很驚訝，但還是讓她進了屋。
“田佳麗應該沒想到那個人會來找她，還穿得這麼奇怪。”方若月說道。
雖說現在是二月份，那個人得是多怕冷，包裹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看不見。
“她可能驚訝的是穿著。”陳思語半開玩笑道。
“這個人是5點52進的田佳麗的家，6點08分離開，剛好處在田佳麗的遇害時間內，所以基本可以判定他就是兇手。”徐義正色道。
“但問題是，他是從樓道下樓的，監控對他的身體特徵錄入的太少了，根本無從查起，而且他從樓上下來後，直接拐到了監控盲區，我們什麼也看不出來。”陳思語無奈地說道。
“我們也問過小區的那些叔叔阿姨，他們說小區裡有很多網紅，平常也會穿些奇怪的衣服直播，所以那個人就算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注意。”葉欽攤了攤手。
“兇手就是因為了解這件事，才會那麼淡定。”方若月說道。
“謝非凡怎麼說？”程陽問道。
“無非就是他喜歡她，她喜歡他。”葉欽說完頓時腦補了一臺狗血劇，不禁打了個寒顫。
貴圈真亂，喜歡這個又喜歡那個。
“我覺得兇手從某種角度上說，男性的機率並不大，劃臉這種行為更像是女生乾的事。”方若月說道，“再加上之前的偷拍……”
音訊裡，田佳麗讓那個人換個人喜歡，讓她不要殺了自己，她會給對方錢。
換個人喜歡？那就說明兇手對田佳麗是又愛又恨，他經濟情況不如田佳麗，所以田佳麗才會說給他錢，那連著謝非凡，四個與田佳麗有關的人都被排除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田佳麗在公司的風評並不好，女員工看不起她勾引男人，男員工只喜歡她的身材，但也不乏像謝非凡那樣真喜歡她的人。”葉欽說道。
“不就是牛劦咯，在田佳麗的直播間他打賞了幾十萬，原本以為田佳麗會為此感動，結果人家有男朋友，他因愛生恨也是有可能的。”陳思語一想起牛劦，忍不住笑出了聲。
“按照田佳麗的性格，她應該只是為了牛劦的錢，才會一直釣著他，在這種情況下，牛劦應該不大可能會知道她的住址，而且就他的那大肚子，要真是他，我們一眼就能認出來。”葉欽原本想大笑，卻看到程陽在旁邊盯著，只好把準備好的表情猛得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