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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禮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一聲輕笑，隨後喊了聲，“小禮，好久不見。”
聽著熟悉的聲音和這聲輕笑，姜禮只覺得一陣涼意竄上後脊，是裴閱川。
他們有近乎五年多沒見過了，只是偶爾能從父親的三言兩語中聽到關於他的話題，他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甚至因為能夠先別人知道市場變化而搶佔先機，這輩子的裴閱川，已然比上輩子強了不知多少。
他沒有把手伸到姜家旗下的公司，姜家的產業聚集於南方一帶，而裴閱川這輩子把自己的產業盤踞在北方。
多年不見，裴閱川看似不再動姜家，但是姜禮心裡總是覺得不對勁，因為裴閱川根本不像是一個能甘心的人。
如今蔣恕前腳出了事，他後腳就聯絡她，說不定蔣恕的事有他的手筆在裡面。
姜禮沉默著沒說話，裴閱川悠悠道：“小禮，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蔣恕在哪裡。”
沒得到回應，裴閱川也不惱，只自顧自說道：“他跟呂鵬聯手了。”
姜禮道：“你想說什麼？”
“你終於相信了。”
姜禮頓了頓，“那些照片和信封是你讓人給我的？”
裴閱川坦然，“是我。”
原來她和蔣恕的一切早就被裴閱川洞察知悉。
他又道：“你想不想找到蔣恕？”
“你不用拿這個激我。”
裴閱川愉悅的大笑幾聲，“小禮，我沒有激你，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姜禮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麼？”
裴閱川長嘆一聲，“我就是想讓你知道，這輩子你選了蔣恕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這五年裡沒有去找過你，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哪裡。”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希望你的選擇對你是沒有傷害的，小禮，這次還是選我吧。”
姜禮聽了他的話，唇邊綻開譏諷的笑意，“裴閱川，我選你就是正確的選擇嗎？你忘記上輩子我選了你落得什麼下場嗎？你上輩子勾結呂鵬扳倒姜家，我們相處十幾年，你對我依然是欺騙居多，這些，你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裴閱川聽到後眼底閃過一抹陰沉，“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把話題拉回正軌，“小禮，你想找蔣恕，我可以幫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禮打斷，“不用勞煩裴總。”
她掛掉電話。
現在蔣恕的去向她一點也不知道，得知道蔣恕失蹤前接觸過的人。
姜禮起身出了門，她聯絡了於凱，想問一些關於蔣恕的事情。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
姜禮進去時於凱已經到了，她坐在於凱對面，開門見山，“我這次想問你一些問題，你上次見蔣恕是什麼時候？”
於凱沉默片刻道：“警方實際上也找過我，我跟裴總其實自從上週三之後就沒見過了。”
上週三就是姜禮去磷光大廈那天。
姜禮問：“那之後蔣恕沒跟你聯絡過嗎？”
於凱頓了頓，“聯絡過，他讓我幫他訂了一張去雲城的機票。”
“雲城？”
“是的，好像就是兩天前早上九點的飛機。”於凱正色道。
姜禮皺眉看著於凱，幾秒後，她緩緩開口，“你在幫誰做事？”
於凱聽到這句話面色一變，“你說什麼？”
“你幫蔣恕訂機票這件事警方恐怕都不知道，你就這麼透露給我，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把我引去雲城，你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你這麼做。”
“警方……警方知道這件事。”
“他們今天來家裡跟我們瞭解了一些情況，對於這件事隻字未提，你向警方撒謊了。”姜禮視線灼灼落在於凱身上。
於凱不說話了。
姜禮拿起包準備離開時，於凱突然出聲，“蔣恕確實在雲城，去不去，你自己選擇。”
姜禮腳步只是頓了一下便走了。
她打電話給齊超。
“姜禮？”
“是我，我今天去跟於凱聊了聊，於凱說蔣恕在雲城。”
齊超沉默片刻道：“我們查了蔣恕的身份證使用記錄，確實兩天前有買機票，但不是雲城，而是陽城。”
這次換姜禮沉默了，“陽城……”
“是，我們已經派人過去跟陽城警方交涉了，你要是實在想知道訊息的話，可以去陽城。”齊超道。
姜禮現在的思緒被繞的很亂，於凱說蔣恕在雲城，齊超說蔣恕在陽城，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是齊超的話更讓人相信，但是，她總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