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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在風中凌亂的徐副官。
嘴裡還不忘叨叨:“趙家屯?這個地,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等等!趙家屯?!”
“少帥啊!那可是趙家屯啊!”
徐副官想一口老血吐死在這裡的心都有了!
趙家屯,剛剛才成為全國焦點,連向來霸道蠻橫的張嘯林大帥,都得夾起尾巴做人的地方!
龍潭虎穴,不能去啊!
但張牧之哪管你這麼多,軍令如山!
霎時間,就聚集了上萬人!
而副師長郭頌凌正在外地招兵和採購軍糧,人不在軍營。
整個新編一師,就再也沒有能阻止張牧之的人了!
自從上次張牧之以區區三十人,蕩平了湯二虎後,全軍上下無人不服。
更何況,跑去趙家屯演習,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正是現在東北軍最想做的事!
連老帥都不敢做的事,少帥敢!不服少帥服誰啊!
全軍浩浩蕩蕩進發,很快就到了趙家屯外圍。
“報告少帥,此時我軍距離趙家屯關東軍駐地,不足五里!”
徐副官彙報道。
“嗯!”
張牧之點頭,轉頭看向一眾東北軍將士,
“問你們個問題,覺得東洋女人怎麼樣?喜歡嗎?”
“不喜歡!”眾人不約而同道。
張牧之蹙眉道:
“說實話!他孃的,在老子面前還裝什麼正經人,脫褲子放屁!講真心話!”
全軍倏地撲哧大笑。
“喜歡啊!”
“東洋女人,穿那個和服,裡頭是空的啊!騷得很啊!”
“誰不想玩玩東洋女人啊?”
張牧之嘴角揚起道:
“那如果給你們一個機會,跑進趙家屯,遇到東洋女人,就直接摟摟抱抱,敢不敢?”
“只要少帥讓!有什麼不敢!”
大傢伙也不再藏著掖著,心直口快道。
“好!是我東北的男人!不孬!”
張牧之掃視一圈道,
“聽著,如果是遇到東洋浪人來組織,直接打!別廢話!如果遇到關東軍,別放第一槍,等到對方放完第一槍,你們幹他孃的!”
聽到這話,全軍都沸騰了!
我靠!
少帥的命令是玩真的?!
他們當兵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震撼的軍令!
於是乎,數十個膽大心細的東北軍人,直接摸了進去!
在趙家屯,只要看見東洋女人,管她是誰,抱起來就親!
如果是東洋浪人,管他幹什麼,先給一巴掌,再踹一腳再說!
一下子,整個趙家屯就雞飛狗跳了!
在聽見槍聲後,張牧之眯眼道:
“這個槍響,應該是關東軍的三八大蓋。”
“那,就是櫻國人先開的第一槍了!”
“那就是關東軍挑釁,侮辱我東北軍人在先!我們軍事演習,就是出師有名了!”
“徐敬業,按照我說的,在趙家屯外面萬炮齊鳴!什麼機槍,迫擊炮,都給我拿出來,朝四面八方轟!”
“讓東洋人也聽個響!在他們那個破島,應該沒這種待遇!”
這才是張牧之的真正目的!
挑事,總得有一個理由吧!
呵呵!
你東洋人不是喜歡成天找藉口找茬嗎?現在老子也照貓畫虎,比你還無禮、比你還蠻橫!
頓時間,新編一師的炮火,如同沖天的火龍,在天空中咆哮!
震耳欲聾!
趙家屯是小地方,駐軍本來就不多,只不過因為有領事館在,所以顯得比較重要。
駐紮有一個憲兵隊分隊和一個步兵中隊。
基本沒有重武器,兵力不超過三百人,也沒有堅固的軍事工事。
聽到這種級別的炮火,直接被嚇得魂不附體!
以為是東北軍大部隊攻過來了!急忙跑出來佈置防禦陣地。
結果看見這黑壓壓的上萬人,差點嚇得癱軟在地!
“為什麼這麼多支那?”
“城裡混進來的支那軍人,也是他們派來的?”
憲兵隊還在觀望。
旁邊的關東軍已經紛紛撤回去了!
比起擔任“秘密警察”角色的憲兵隊,關東軍更務實,這火力配置,他們一個步兵中隊上去不就是找死嗎?
而張牧之也沒停,繼續讓人轟。
還一步步將火力線推進!
“少帥,不能再進了,再進就觸犯了東洋人的底線了!”
“我就是要看看,他們小八嘎的底線在哪裡?底線,底線,不就是一條靈活的曲線嗎?”
張牧之不為所動道,
“他們不就喜歡做這些事嗎?今天我也學習學習我們的友邦!”
“繼續推進!”
這下,忠誠度最高的憲兵隊也扛不住了。
這壓倒性的火力,換做誰也怕死啊!
不過很快,就趙家屯裡,就走出了一個手握武士刀的櫻國軍官。
對面擺出了休戰和求和的旗幟。
張牧之下令先停火,看看對方想玩什麼么蛾子!
只見那位東洋軍官,來到了張牧之面前,鞠了個躬,用生硬的中文道:
“在下是關東軍第七師團池本聯隊第三大隊第一中隊隊長,清河木一中佐!現任趙家屯軍事最高指揮官!”
“見過少帥了!”
張牧之眯眼道:“你認識我?”
“少帥在東北的威名,在下已經略有耳聞了。”
對方淺淺一笑道,
“海城剿匪,還有奉天奇襲湯二虎,光是這兩件事,就沒有辱沒您的父親張大帥的名聲!”
張牧之點起一根菸,漫不經心道:
“你們東洋人也這麼喜歡拍馬屁?”
心中卻蕩起了陣陣漣漪。
看來櫻國特務在東北已經無孔不入了,居然這麼快,就能知道自已的事。
戰略上蔑視對方,但在戰術上,還是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島國!
“少帥說笑了,這可不是拍馬屁,這是在下由衷的敬佩!”
清河木一又鞠了個躬,隨後表情開始嚴肅道,
“少帥既然是張大帥的兒子,應該知道,就在兩天前,奉天方面剛剛與我們櫻國外交大使簽訂協議,東北軍人必須全面退出趙家屯!尊重帝國在滿蒙的特殊權益!”
“別跟我說這些外交辭令,我不感興趣。”
張牧之輕描淡寫道,
“我只是聽說,我的人在你們趙家屯被打了,所以才帶人過來軍事演習,合情合理吧?”
清河木一眉毛擰成一團道:
“可是據我所知,那些炎國軍人,是故意在趙家屯搗亂,侮辱我帝國婦女,毆打我帝國國民的!我關東軍完全是出於自衛才被迫……”
“我可不管這些,反正我的人被打,這事我就不能忍!”
張牧之打斷道,“讓你的人爬出來,給我們東北軍道個歉,我就撤軍。”
“少帥這麼講,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吧?”
清河木一一聽,臉色馬上就難看起來。
張牧之笑了,“就欺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