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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層是大廳,第二層是各個豪華包廂。
崔福將二人領入第二層最大的包廂,一邊開門一邊介紹道:“這個沐林大酒店雖然是華爾道夫名下酒店,可是菜系涵蓋了中餐和西餐,不用害怕不符合自己的口味.”
“這裡我也有聽說,只是包廂向來不怎麼好定.”
趙夢如感覺有些冷場,於是捧場似的說道。
崔福臉上出現一絲得色道:“這是自然,這裡的包廂向來只是提供給真正的上流人士。
據說他們有個標準,資產超過千萬的富翁才有資格在這裡定包廂。
除此之外,只有政府重要人物過來,才有資格定包廂。
不過我與這家酒店的老闆關係不錯,所以定包廂小菜一碟.”
三人進入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了十來個同學。
其中,男同學佔多數,女同學只有四名。
所以趙夢如一入場,便有一個男人起身開玩笑道:“喲,又來一位巾幗.”
“這不是咱們學校的校花嘛,失敬失敬.”
大多數男人看到趙夢如,都是半開玩笑的打起招呼。
可見趙夢如的人氣,的確不低。
尤其一位瘦瘦高高的男同學,滿臉猥瑣道:“難怪崔總一晚上都在門口站著一動不動,原來是在等趙大美女啊。
我說崔總你可不夠意思,重色輕友了啊,哈哈哈.”
“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
另一個說話嗲哩嗲氣的女同學,嬌笑著道。
趙夢如看了一眼身後的陳凌之,對於這兩人的玩笑有些尷尬。
而隨著她的目光,這群老同學才發現陳凌之。
一些同學,不由的也感覺尷尬起來。
畢竟這兩人,才是正兒八經的在學校的時候,是對郎才女貌的鴛鴦。
崔福卻恍然未覺道:“哈哈,別亂開玩笑,夢如臉皮薄,我可好不容易把人請來,別給你們氣跑了.”
“哈哈,崔總還真鐵骨柔情,知道體貼人哩.”
那位說話很嗲的女同學,依然開著玩笑。
那位瘦高的男同學也是附和道:“崔總今天要當護花使者,咱們可不能放過他們,快快入座.”
這兩人,竟然一點也沒有將陳凌之放在眼裡。
公然預留了兩個在一起的座位,是讓給崔福和趙夢如的。
不少同學都看向了陳凌之,又看了看崔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高域、陸玲,你們兩個好久沒見,啥時候會演雙簧啦.”
一個微胖的男人站起來,冷笑道,“今天是來開同學會的,還是看你們兩個搞表演的.”
兩個人臉色一變道:“張安華你是什麼意思?”
張安華對二人報以一聲冷哼,隨後轉身對陳凌之笑著走過來道:“陳凌之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陳凌之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容,心中也有一絲溫暖。
這個張安華是自己的死黨兼室友,兩個人臭味相投,大學時候自己還幫他寫過好幾份情書來著。
時隔幾年相見,仍然是如往日一般親切。
兩人的手相握一起,都有些久別重逢的真感情。
陳凌之自然是隨著張安華,坐到了他的身邊。
崔福預留了一個主位,本來還在旁邊留了一個給趙夢如的位置,自然是想親近親近。
但是給張安華一攪和,趙夢如趁機說自己有些暈機,想坐在窗邊將位置給錯開了。
崔福笑著安排了位置,但是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快。
宴席沒一會開始,崔福今晚安排的以中餐川菜菜系為主,搭配了幾道類似於“香煎鵝肝”、“烤牛肉”等法式和英式西餐。
上的酒,自然都是紅酒。
看到紅酒,陸玲尖聲尖氣的驚訝道:“喲,是拉圖啊,崔總有品位啊.”
“這可不是,我上次和一土老闆出來吃飯。
我問要喝什麼紅酒,他直接說皇家禮炮。
哈哈,連威士忌和紅酒都不分,和現在那些不上檔次的生意人一樣,紅酒恐怕就知道一個拉菲.”
高域也是開起了玩笑。
桌子上的氣氛,立馬就熱絡了起來。
這些同學,現如今大多數都是社會上的精英人士,談起這些生意場上的趣事,自然是不絕於口。
張安華似乎感受到陳凌之心不在焉,於是也不參與,反而敬酒道:“你小子,好幾年了也不說聯絡我。
當年一畢業就跑了,讓我可是一頓好找.”
陳凌之現在是有口不能言,只能苦笑著碰杯喝酒。
“還敢跟兄弟裝深沉,等到酒席結束,咱兩找個地方好好喝兩杯.”
張安華一點也沒生疏,依然如同以前一樣熱情。
大家說著趣事的時候,高域忽然話語一變道:“大才子我要敬你一杯,說起來咱倆是第二次碰面了。
上一次下雨天,我在公司門口等我司機來接我,恰好看到大才子冒著雨騎著腳踏車往市中心蹬。
我正要打招呼,大才子蹬的那叫一個快啊,我愣是沒追上.”
“說明大才子的體力好啊.”
陸玲嗲哩嗲氣的幫腔道。
本來這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在這樣的酒宴上談起這個,就有些故意埋汰人了。
正在說笑的氣氛,瞬間有些凝固。
其實進來之前,他們就知道陳凌之混的不是很好。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不過在這裡說出來就顯得讓人下不來臺了。
崔福在心中得意的笑著,高域雖然做的過分,可是明顯已經挑明陳凌之弱者的身份。
在場好幾個,本來和陳凌之關係不錯的,都不由的暗暗搖頭。
看到兩人諷刺陳凌之,張安華坐不住了,回嘴道:“這麼說起來我也想起一件趣事,大學時候高域你那個計算機的初戀女友我還看見過,在給別人做小三。
哈哈,結果在一次宴會上碰到,我和她打招呼,她還不理我,笑死老子了.”
“張安華,你!”
高域勃然變色,這是擺明在膈應他,將他臉都氣青了。
張安華渾然不懼道:“怎麼的,還想要咬人啊。
早知道你這麼護著,下次我要是再看到那女人,大不了不打招呼了就是.”
崔福眉頭一皺,也有些怒意。
不過張安華一如他大學時候的為人,整個一個滾刀肉。
如果給他撒起渾來,沒玩沒了。
“都是酒喝多了,酒話開玩笑自然有些過界.”
崔福笑著打了一個圓場道,“同學會聚會多難得啊,大家能在一起不容易。
來,共飲此杯.”
所有人舉杯飲酒,趁這個機會陸玲還笑著道:“還是崔總說話有水準,耐聽.”
喝完了酒,眾人慢慢聊到了別的話題,氣氛接著有些回暖。
陳凌之已經知道今天這個宴會,崔福針對自己的事情一定是沒完沒了,所以動了念頭先走人。
沒想到剛要起身,一個長著一對八字鬍的男人,帶著滿臉的笑容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和高域一般的瘦,可是個子卻不高。
端著一個酒杯,笑容也帶著一絲虛假,讓人不怎麼習慣。
一進來,中年人就連忙衝著崔福道:“崔總,可有日子沒見您了。
剛聽說您在這邊包廂,趕忙麻溜的給您過來敬一杯,今兒您的賬掛我頭上.”
“哦,這不是周經理嘛,你太客氣了.”
崔福笑著起身碰杯。
周經理縮著一個脖子,活像一隻大耗子,嘿嘿的笑道:“在您面前,什麼經理不經理的,不過就是小公司的打雜的。
不比您啊,大公司老總.”
周經理一番追捧說話也是各種讓人起雞皮疙瘩,像這樣的小人物,在場的人都見多了。
大多數都是懶得多看一眼,只等他拍完馬屁,趕緊滾蛋。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至少高域和陸玲兩人似乎遇到了知音。
和這個周經理一唱一和,將崔福吹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崔福也是笑著謙虛道:“周經理言過其實了,來,再喝一杯.”
“不打擾您了,我那邊還有一個局.”
周經理說著正要離開,突然目光掃到了陳凌之的身上,面目一變道,“陳凌之,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在這裡?”
在桌所有同學都是一愣,原來這人還認識陳凌之。
不過聽這個口氣,關係不像是太好。
崔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原來周經理還認識我同學啊.”
陳凌之知道這一切恐怕作俑者就是崔福,這個周經理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主管周扒皮。
本名自然不叫周扒皮,叫做周國慶。
不過因為動不動就扣人錢,所以才被起名周扒皮。
而且周扒皮和自己的關係一向惡劣,這也是陳凌之不解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玩過他女朋友還是殺過他全家。
經常對自己各種刁難,到了今天自己終於明白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崔福這個小子打過招呼的。
對於他來說,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周扒皮立馬又誠惶誠恐道:“原來是崔總的同學啊,要是早知道是崔總同學,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同學碰到什麼事情了嗎,凌之啊不是我說你,大家好歹也是同學,有什麼困難你儘管跟我們提就是了.”
崔福立馬關心的說道。
周扒皮瞟了一眼陳凌之,臉上一絲冷色一閃即逝,苦笑道:“陳凌之是我們部門的,對於他的品行我也有所理解,照理不會發生這個事情的。
可是人家告到了總裁那裡,說他和人家已婚少婦勾勾搭搭,前幾天還躲在角落裡偷偷猥瑣本公司的女員工。
今天人家問到了我們部門,還有影片資料拍得一清二楚。
我和凌之也是關係不錯,所以覺得年輕人有的時候犯些錯也實屬正常。
可是總經理的意思是要開了他,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崔總出面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凌之你來敬崔總一杯,讓崔總為你說句好話一定管用.”
崔福首先是看了趙夢如一眼,只見她的眉頭皺起,臉上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透過她的表情,崔福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成功了大半。
再看其他同學,都是或搖頭嘆息或滿臉厭惡的神情。
“凌之,你怎麼不說話?”
周扒皮渾然不覺,上前一拍他的肩膀道,“說句話啊,崔總為你做主你還怕什麼?”
陳凌之猛地揮開周扒皮的手,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道:“滾!”
“凌之啊,我知道你的氣憤,可是也不能朝我發火啊。
到現在為止,可都是我在為你說話。
你……”周扒皮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領子就被拎了起來。
陳凌之還能隱忍,可是張安華卻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揪住周扒皮的領子吼道:“老子兄弟讓你滾,你沒聽到?再廢一句話,老子打斷你的牙!”